西莉亞不再追究紅頭罩出現在鐘樓下的原因,就像紅頭罩也默契的沒有問為什麼她晚上在哥譚四處閑逛。
紅頭罩帶隻是買了份熱狗遞給了她。
但最後他還是問了出來,“你為什麼不回家?哥譚的夜晚總是不安全。”
西莉亞有一肚子的話想要說,譬如:‘那是我暫住的地方,我沒有家。’、‘遇到我的人會更危險。’、‘你們義警是不是都這麼過于好心。’
但最後她隻是坐在石階上安靜的吃完了一份熱狗。
她看向一旁大概是在等待什麼的紅頭罩,掏出兩塊糖果遞給了他權當感謝,“哥譚的西北方向怎麼走?”
紅頭罩聞言随時将糖果揣進兜裡,帶着詫異和疑惑看了過去,像是看到“你要去阿卡姆瘋人院做什麼?再炸它一回?!”
“什麼?”西莉亞面上帶上疑惑和茫然,“炸了什麼?我看起來有這麼殘暴嗎?”
得到紅頭罩一個肯定的點頭,“盧瑟名下那棟樓現在還沒清理完。”
“那是他自找的。”魔法師擺了擺手又轉眼正兒八經的說道,“我隻是想體驗一下哥譚的風土人情,有句話怎麼說來着,沒去阿卡姆打個卡都不算是正經哥譚人。”
“什麼風土人情?體驗什麼?哥譚地獄一日遊嗎?那裡比你能想到的還要危險。”紅頭罩并沒相信她亂七八糟、雞零狗碎且十分不走心的胡言亂語,“老實交代吧,我會酌情考慮。”
魔法師露出一個‘敗給你’的表情,“好吧,我在實驗一個新的魔法陣,那個方位不可或缺。”
“……OK,那就走吧。”
“你之前為什麼說‘再炸它一回’?”
“……因為上一回是我和一個朋友一起炸的。”甚至差點把小醜送上天了,字面意思上的那種上天。
“裡面有你的仇家?”魔法師的語氣嚴肅了起來,她比劃出一個抹脖子的動作,“下次再請我吃熱狗,我可以替你把他給做了。”
紅頭罩沉默了片刻,“我的仇人竟還能值一個熱狗?”不,還是别把小醜和一份辣熱狗劃上等号,他怕以後再也吃不下熱狗了。
“你不會想白嫖吧?!頭罩哥。”魔法師的語氣帶着蕩氣回腸的不可置信,仿佛确認後的下一秒就要昭告全哥譚紅頭罩是一個喜歡白嫖的渣男。
紅頭罩緊急刹車,面色猙獰的轉身給她頭上一個腦瓜崩,是的,那個神奇的頭罩可以清楚的表現他此刻的表情,“你的語言是和誰學的?給猴子帶個翻譯器都比你會用詞。”
捂着頭的魔法師在心裡記下了這個仇,惡狠狠的決定下次把這個紅頭罩變成他口中很會說話的猴子,但現在,“我錯了,哥,你是我親哥。”
機車的轟鳴聲很快消失在夜色中,而另一邊看着紅頭罩和西莉亞定位移動方向的紅羅賓有些疑惑,從哥譚老城區到韋恩莊園的方向是不是有些偏了?西北方?或許隻是他們閑着沒事想再兜兜風?
但不到兩秒,深知二人秉性的紅羅賓否定了這個想法,他們倆去炸小醜的可能性都比這大一些。
他實在是對這沆瀣一氣同樣喜歡搞事的兩人有太多了解了,但願今晚不要加班,有加班也最好讓蝙蝠俠來吧:)西莉亞就算了,如果是傑森惹的事讓布魯斯掃尾不是應該的嗎?雙标的紅羅賓默認了是紅頭罩帶的頭。
有熟人帶路就是方便,順利到了阿卡姆外圍的西莉亞在心底給了紅頭罩一個好評,但她還想進去瞅瞅就被紅頭罩拎了回來,她不解的看了過去。
紅頭罩卻一臉理所當然,“我猜到這裡就可以了。”他的眼神分明寫着:‘别想進去’
于是西莉亞無奈的和紅頭罩像飯後散步一樣繞着阿卡姆瘋人院走了一圈,是的,用走的,是個體力廢物的西莉亞下午已經走了她一個星期的運動量了。
此刻她隻覺得讓紅頭罩帶路的自己簡直腦子進了水,而帶着一個 ‘柔弱女生’大晚上在那麼大一個瘋人院外面散步的紅頭罩也沒好到哪裡去。
西莉亞默默在心底又記上一筆,像他這樣的直男以後肯定找不到女朋友!哈,她說的:)
根本不知道被紅頭罩帶着多繞了不少遠路遛了一圈的西莉亞此刻隻想回去泡個澡然後睡覺。而紅頭罩隻覺得自己一箭雙雕,既将之前的事報複了回來又成功讓西莉亞累的隻想回去的自己實在聰明絕……咳,聰明過人。
西莉亞很快回到了莊園,她确實很累但又實在太餓,那一份熱狗早在她繞着阿卡姆走的頭暈眼花時消耗完了,然而廚房實在沒有什麼吃的,西莉亞嫌棄的看了一樣櫥櫃裡的麥片陷入沉默,或許她可以自己熱個雞蛋弄點吃的,這還能比複雜的魔藥更難嗎?不可能的!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