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莉亞側開身,示意紅頭罩看向自己身後的集裝箱,“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幫我打開這個。”她頓了頓道,“我懷疑裡面有我們想知道的。”
紅頭罩打量了一眼集裝箱的鎖杠,從身後抽出一把撬棍,“讓開一點。”
于是魔法師走到了一邊看着紅頭罩的動作,把玩着懸浮在手中的指針随口問了一句,“為什麼你選擇撬棍作為武器之一。”
“或許因為我死于撬棍,而且它很好用。”紅頭罩随口答道。
“我不理解,我想象不出哪天我用劍的樣子,或許那時候我會理解。”西莉亞随口說道,好像他們不過在說一個普通的話題。
紅頭罩微微停頓了一下,接着三下兩下弄開了鎖杠,他沒有打開集裝箱而是看向身旁披着黑色長袍的魔法師,“我們最好先放倒裡面的家夥,如果他們鬧出動靜會影響我們的計劃。”
紅頭罩似乎笃定女孩有完美解決這個的法子,于是魔法師無奈的從長袍裡掏出一瓶魔藥,“原版足以放倒一頭巨龍,這個我兌了水。蝙蝠俠會報銷材料費嗎?”
“你很缺錢嗎?”不僅紅頭罩,紅羅賓也有點不解。
“我欠了他老情人布魯斯一個億,他現在還沒讓我滾,大概是對布魯斯是真愛了。”西莉亞語氣一本正經,沒有絲毫遲疑地說了出口。
‘布魯斯的老情人’蝙蝠俠沉默不語,隻是差點沒注意好揍人的力度。
頻道内義警們的此起彼伏的笑聲吵的傑森耳朵疼了,他幾乎懷疑頭罩裡是不是有回聲了!!
“事實上我一直很好奇‘滾出我的哥譚’是哪個家夥造的謠。”紅頭罩語氣有些古怪的問道,“蝙蝠俠從沒說過這話,倒是超人好像說過‘滾出我的城市’之類的話。”
西莉亞挑了挑眉,“哥譚論壇上,或許是哪些小道謠傳,但這不重要。”
紅頭罩沒說什麼,試圖接過裝魔藥瓶子卻被西莉亞躲開了,他略有些不解的看了過去,卻見她拿出一小截晶瑩剔透的銀色樹枝遞了過來。
“老兄,你準備把自己也放倒嗎?”魔法師的語氣頗有些肉疼,“精靈聖樹的枝桠,足夠抵禦所有魔藥的效果。等解決完了記得還我和魔藥的錢一起。”是的她還沒忘呢。
“OK。”紅頭罩吹了聲口哨表示感激便将枝桠塞進了他的夾克衫的内襯口袋裡,于是兩人對視了一眼做好了準備。
集裝箱内部沒有什麼貨物,或者說貨物就是以流浪漢為主的失蹤的人,大約有二三十人。他們大都衣衫褴褛、面黃肌瘦,是這個城市最底層的生活在水生火熱中的人,現在他們像是牲畜一樣被關在籠子裡,此刻已經全部昏睡。
紅頭罩憤怒的踢了一腳籠子,“那些混蛋,看樣子大概是想念我的撬棍了。”
魔法師看起來不為所動,她隻是沉默的伸出了手感應殘留在此的魔力波動,此刻她的灰綠色的眼睛顯得有些格外冷漠了。
“他們的生命力被竊取了。”西莉亞的語調沒什麼起伏變化,“但還不嚴重。”西莉亞收回了探查的手。
“如何拯救他們。”紅頭罩經過電子處理後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有些沙啞和失真了,“你一定有方法,你表現得對這個太熟悉了。”
“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的信任,至少沒表現出來懷疑我。”西莉亞看了他一眼,“等你見多了生命力耗盡的屍體後就會熟悉了。”那是司空見慣後的平靜與冷漠。
“找到幕後黑手,解決了他,或許他們的生命力會回來,或許不會。”西莉亞拿出了一瓶銀白色的魔藥,那看起來像水銀但更像流動的月光,“稀釋十倍後給他們喝下,至少可以慢慢恢複。”
“謝了,魔法師小姐。”紅頭罩接過藥劑妥善放好,又像是想到什麼随口一提,“如果你身邊的人遭……”
“我不會讓任何我身邊重要的人受到傷害。”魔法師的語氣平靜卻又鄭重的打斷了他沒說出口的話。
她的眼神執拗,又帶着一種決然又清醒的瘋狂,念出一段晦澀又有着優美韻律的陌生文字。
“即使我的血已流幹、屍骨化為灰燼、靈魂早已荒蕪腐朽,我的愛恨和遺憾永不消散,詛咒會殺死任何試圖僭越的宵小之徒。”紅羅賓聽出了這段精靈語,他語氣有些幹澀的念了出來。
‘哇哦……’史蒂芬妮喃喃道,‘真瘋狂……’
‘這聽起來像是詛咒。’一向冷靜理智的紅羅賓也不禁為這文字後的深刻情感暗暗心驚。
紅頭罩跳下了集裝箱順便将西莉亞扶住,“聽起來……你背了多少遍。”
“你發現了,也就三十幾遍。魔法師的悼亡詩,你不會想知道傷害我身邊人的後果的。”西莉亞緩緩站穩,“你們有别的線索嗎?現在這裡沒有什麼魔力痕迹了。”
“我們盯住了交易的人,或許會有什麼進展。”紅頭罩沒說的是黑蝙蝠和羅賓、蝙蝠俠已經将企鵝人他們一網打盡了,剩下的結果等蝙蝠俠的審訊了。
紅頭罩略有些不爽,這讓今晚隻是熱了個身的他有些氣悶。
“我有方法,一種時間魔法。”魔法師親手給他展示了集裝箱上鎖杠複原的過程,“我可以用這個找出殘留的魔力蹤迹。”她又揮了揮手将鎖杠變成被破壞的樣子。
“那麼用在人的身上會怎麼樣?”紅頭罩好似漫不經心地随口問道,“那豈不是死不了了。”
“我不知道,或許有人成功了。”西莉亞的語調帶着幾分随意又故意拉長了語調,顯得缥缈悠遠又有點幸災樂禍“試圖欺騙死亡者會被死亡纏身,妄圖愚弄時間者會迷失于時間中,或許那個倒黴蛋被死亡纏繞着迷失在了時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