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清晰寫着——“柳湛然明日認為朱星瀾太差決定幫助張珏涵。”
……
“哥……”
“出去。”
“哥……”
“不要讓我說第二次……出去……小承……我不想……對你發火……你能出去嗎…………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餘落承聽了那斷斷續續的話變了臉色,但是也知道朱星瀾現在實在是狀态不好,再說下去可能會引來過激反應,還是先走吧,讓他一個人靜一靜。餘落承心裡的大戰結束後義憤填膺地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餘落承臉色極其不好地走了出去,把紙甩在了桌子上,對着程玉吼道:“你從哪兒來的這個?!你知不知道朱星瀾看了之後的反應會是什麼!”
程玉一臉平靜,他們幾人都看完了紙上面的内容。
“餘落承,這種事情不是我能控制的。這是公司的決定。”程玉起身道:“你應該知道。”餘落承知道嗎?他當然知道。隻是他不明白,為什麼公司會選擇張珏涵這麼一個不能說廢物,但是總歸比朱星瀾要差的一個人。朱星瀾明明更有前途,好好培養他肯定長大後會有出息啊,為什麼要造假?
“張珏涵,你老實說,你到底幹了什麼。”餘落承把矛頭指向張珏涵。
“我——我沒幹什麼啊……”張珏涵别過頭,不想理他。
“張珏涵你——!”
“幹什麼!”
門被“砰”一聲打開,朱星瀾紅着眼睛走出來,紙被揉捏成一團,然後又被展開了,上面滿是褶皺。朱星瀾冷冷瞥了在座的幾位然後轉頭不理,自顧自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吃飯。
不知道是不是餓的,還是心情不好,朱星瀾拼命扒拉着飯,中間還被噎住了,咳嗽了幾聲,喝了幾口水。自始至終都沒分給他們一個眼神。可能是真的讨厭他們?讨厭他們搶了本該屬于他的資源吧?
“不要吵了。公司說什麼就是什麼,服從安排。”朱星瀾起身去廚房倒一杯水。
一句‘服從安排’似乎便成了朱星瀾一生的底色,無論是站在聚光燈下的舞台,還是暗淡冷清的片場,他總是聽從導演、制片、甚至助理的指令,不曾有過半點反抗。無論是無數次的低頭微笑,還是默默承受的角色錯位,他一聲不吭地繼續走下去。人們以為他不溫不火是性格使然,殊不知,‘服從安排’的代價是他逐漸失去自我,成為一件被人随意擺弄的道具,表面光鮮亮麗,内裡早已布滿裂痕。
懂事的孩子沒糖吃,愛哭的孩子有奶吃。
他有得選擇嗎?沒有吧。很像從一進這個公司開始,他就被認定成了“懂事的孩子”。他沒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