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牌,世界的魔力之源,也是萬事萬物的具象體現。
按照魔牌的邊框顔色,可以從低到高進行分級:灰、白、綠、藍、紫、橙、紅、金。
也有人曾見過黑色魔牌,但是沒有證據,隻能歸為傳說。
每個人出生時都會帶有一張天賦魔牌。這張天賦魔牌不需要被收服,天生被人所驅動,也被稱為“命牌”。命牌在每個人的十四到十六歲期間覺醒,覺醒後才會擁有邊框與牌名。
命牌之外是自然生成的魔牌,這類魔牌在自然界的某些集聚點形成,如果被收服,便可像命牌一樣為人驅使。
命牌與一般魔牌的區别在于,魔牌師可以通過诠釋命牌來使其晉級;而一般魔牌的等級由其生成地決定,除非生成地的物質或能量發生巨變,否則幾乎無法得到提升。也有一些極為強大的魔牌師通過隐秘的方式升級魔牌,但是具體的操作方法鮮有人知。
除此之外,魔牌按照類型還分為“物牌”、“詭牌”以及“律牌”。
類如【溪流】、【火苗】等涉及物質與元素的魔牌被統稱為“物牌”;類如【憤怒】、【沖擊】等涉及意識與能量的魔牌則被稱為“詭牌”。兩者地位相當,但是通常情況下,詭牌要比物牌更難針對;
類如【重力】、【黑夜】等涉及規則的魔牌被稱為律牌,最為稀少,且幾乎不以命牌的形式存在,在同等級時可以淩駕另兩種魔牌之上。
因為隻面向貴族招生,所以菲倫王庭的魔牌學院在招生考試中隻考察魔力天賦;但是這一次擴大了招生範圍後,考核标準也随之提高。
這一次的考核不單單測試魔力天賦,同時進行魔牌類型的篩選以及實戰考察,三者結合擇優錄取。
布告欄上已經通告了新的考核方式,露莎正疑惑地指着那行“所有考試将采用統一的考核與标準”。
“唉?”露莎碰碰身旁的薇戈莉雅,不解地問,“不是說平民的考核會更難嗎,是寫錯了嗎?”
薇戈莉雅看了一眼布告欄上張貼的告示,想了想回答道:“大概和前段時間女王巡視有關。”
“女王巡視了?什麼時候,我怎麼不知道!?”露莎瞪大了眼睛。
“在你逃課去巴克伯爵家參加舞會的那天,”薇戈莉雅偷笑,“女王陛下巡視了王國南部的五所魔牌學院。”
“結果怎麼樣?”露莎好奇,停下了将冰點送進口的動作。
薇戈莉雅看着布告欄,用手指撫摸那行“采用統一的考核與标準”,翡翠色的眸子眨眨:“學院裡那些來鍍金的混蛋們我們都清楚,女王陛下巡視之後大發雷霆,甚至當場勒令停職了三位院長。”
露莎屏住了呼吸:“三位!”
薇戈莉雅點點頭:“或許這就是考核标準改變的原因,女王陛下不允許再有人渾水摸魚。”
露莎也跟着點點頭,随後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薇戈莉雅,又看了看手中的冰點,小心翼翼地說:“薇戈莉雅,那我上次逃課去舞會……”
薇戈莉雅把她的手臂挽過來,親昵地靠過去,俏皮一笑:“下不為例!”
費裡城曾經隻是一個獨立城邦,在被菲倫王廷占領前,費裡學院已經成立。
憑借着驚人的曆史底蘊,即使從一個自由學院轉變為貴族學院,它也始終位列菲倫王廷的四大魔牌學院之一。
盡管這一次招生考試對貴族和平民使用同樣的标準,照顧到貴族們的感受,還是分成了兩個考場。并且由于平民學生的加入,考核的時間也從原本的三天延長到了七天。
費裡學院南門,平民考場。
往日的觀衆成了主角,學院南門前長方形的空地被圍得水洩不通,裡三層外三層全部是幾乎沒有空隙的人群。不隻是費裡城人,還有許許多多的外地人不遠千裡帶着孩子來參加考試,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當上人人敬仰的魔牌師。秋日的陽光燦爛,拂過的微風吹走燥熱,他們的臉上洋溢着激動和喜悅,隻盼望着考核快快開始。
随着一聲清脆的鈴音,費裡學院的南門大開,走出兩隊穿着統一制服的學生,後面跟着兩位老師。
其中一位紅色短發女老師的手中浮現出一張藍色魔牌,她嘴裡嘟囔了些什麼後,一道白光閃過,而後整個長方形的考場上便出現了一排整齊的桌椅。那些穿着制服的學生們陸續在桌子前坐下,每個人面前都懸浮着一張魔牌。
“蕾拉小姐的【藏】牌,”露莎小聲說,“她總用它沒收學生的零食。
小姑娘顯然想起了難過的事,控訴道:“我最少有三十串香蒜小面包被它完整地沒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