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腦袋上的燈光變成紅色,閃爍的頻率變得極其慢,大概足足有三秒的時間。
這些燈光和遊戲有什麼聯系嗎?
匹諾曹拍着手站起來,咳嗽一身後,裝模作樣地說道:“我們就玩一個解謎遊戲吧。”
它的眼睛滴溜溜的轉,突然,猛地撲到白若面前,隔着一個玻璃罩和她對視。
白若這才看清,匹諾曹并沒有瞳孔,它的眼睛也是木頭樣式的,甚至眼皮處還貼着一個絲線,像是在控制眼皮做出眨眼的動作。
匹諾曹笑起來:“我這裡有三個問題,誰能回答出來,誰就赢下這一小局。”
“現在,第一個問題,小鎮上有幾個小孩?”
白若和匹諾曹面面相觑,幾個小孩?
這是什麼問題?
匹諾曹的腦袋貼的更近,它頭頂的燈光又變成白色,裝作苦惱的模樣:“我的題目并不難,隻要生活在小鎮就一定會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
“小鎮裡面的木偶,日出而息,日落而作,在太陽落下之後,它們就擁有了時間。”
匹諾曹背着手在空中走來走去:“你還沒想到嗎?”
白若沒有回答,她對着匹諾曹提問:“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當然——”匹諾曹拉長聲調,面帶微笑的伸出一根手指,在看到白若期待的眼神後,食指左右搖晃,“不可以。”
“你怎麼能向我提出問題,應該由我問你才對。”
它得逞般得意洋洋笑起來,像是做了一個好玩的惡作劇:“你想到答案了嗎?”
“沒有。”白若直言不諱,她沒轉完小鎮,從哪知道這個小鎮裡有幾個小孩。
匹諾曹轉向馮康的方向:“你知道嗎?”
馮康聞言沉默一會,說道:“沒有小孩。”
匹諾曹眼睛發亮,它頭頂的燈光變成讓人感到舒服的黃色,它開心的拍着手:“恭喜你回答正确。”
“這裡都是木偶,當然沒有小孩。”
緊接着,它又去到馮康面前,抱着胳膊問道:“第二問題,花花一家三口喜歡什麼?”
這個問題輪到馮康回答,但白若卻注意到另外一個信息,不是說沒有小孩,但題目這次卻變成了一家三口?
難道花花不是木偶?
馮康也有這樣的疑惑,他隐約預測到是什麼類型的遊戲,便專門提前收集信息,但這個人名——
完全沒有聽過。
他問:“花花和你一樣是木偶嗎?”
匹諾曹似笑非笑地回答:“和我一樣。”
他頭頂的燈光此刻變成紅色,折射出的光線閃過白若的眼睛。
愛撒謊的匹諾曹遊戲規則2:匹諾曹可以撒謊。
難道這些都是假話,小鎮上存在小孩,花花不是木偶?
匹諾曹搖頭晃腦,揚聲道:“鑒于你沒回答出來。我們開啟第三個問題:小鎮上有多少棟房屋?”
這個問題,白若更不知道,别說多少房屋,就算問這裡有多少個木偶,她都不知道。
林逸扶着牆壁站起來,應道:“沒有房屋,因為木偶不用睡床。”
匹諾曹的臉上閃過一絲羞赧,它在空中原地跺腳:“好了,我宣布你們1:1平局了。”
馮康:“1:1?”
“對面是兩個人。”
匹諾曹遲疑的左右看了看:“可是她們是一隊的,而你是單獨的。”
這句話不知道觸及了馮康的哪個雷點,他咬着後槽牙,眼神不善的看向白若。
白若:“?”
這個人,又怎麼了?
林逸聲音氣若遊絲:“别理他,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林逸回想着上一世的情景,隻覺得腦海刺痛,她揉着太陽穴,終于在角落找出一點僅存的記憶。
馮康好像也是某個協會的會長,什麼協會來着?
林逸一時想不起來它的名字,她上一世要處理的事情太多,想不起來一個小協會也情有可原,畢竟當時不服白若,自建協會的大有人在。
不過大多數都是些小打小鬧,白若沒将他們放在壓力,遊戲也是。
隻有這個協會比較有意思,無他,協會裡面的人實在太弱了。
感覺馮康這個會長就和老母雞一樣,在前面沖鋒陷陣,将帶回去的東西無償分給他養出來的小雞。
林逸想到這不由得笑出來,這個人是挺護短的。
馮康在對面左看右看,從林逸的種種舉動想要看出來點什麼,但最終隻得出一個結論:這個人有病。
上一世有病,這一世也一樣。
匹諾曹大手一揮:“遊戲有三個回合,九個問題,問題的答案都藏在小鎮裡,你們要加油啊。”
白若下意識去看匹諾曹頭頂燈光的顔色,但不知它是有意還是無意,手剛好将燈光擋住。
白——黃——紅。
這樣的順序輪流閃爍,是代表什麼意思嗎?
白若眼前畫面一轉,他們幾人又再次回到小鎮,不過現在是白天,小鎮的木偶還保持着原本的動作,一動不動。
馮康在原地躊躇了一會,最終還是沒忍住,語氣不善的問:“喂——你說你能隐隐約約記起我,那你記憶恢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