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倉鼠籠極其大,白若幾人站在上面,甚至看不見舞台的模樣,他們像是被封印在裡面一般。
“皮爾遜在搞什麼鬼?”陸忻不爽的說道。
白若皺着眉頭,打量着這個倉鼠籠,但現在并沒有任何動靜。
她待在這個倉鼠籠裡,就像真的變成一隻倉鼠,一個人為圈養的寵物。
林逸的胳膊搭在白若肩膀上,懶洋洋打着呵欠:“你管呢?通關不就行了。”
陸忻攥緊拳頭:“林逸,你有病就去治,少和我說話。”
林逸假模假樣的捂着嘴巴:“原來我竟然有病,怎麼辦?”
她看了白若一眼,在白若注意不到的地方,冷聲說道:“可我覺得有病的人,是你才對。”
陸忻雙眼眯着,仿佛下一秒就要出手,但有一個人影比她更快。
陸愉幾乎是瞬間到林逸面前,武士刀擦着她的頭皮劃過,幾縷發絲掉落在地面上。
還沒等林逸站穩,陸愉立刻欺身而上,刀刀直取她的性命。
陸愉臉色冷硬,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不複往日溫和平靜。
待白若注意到這邊情況的時候,兩人已經打到其他地方,她立刻趕到附近将她們分開:“發生什麼了?怎麼突然動手。”
陸忻也是一副狀況外的模樣,這時才恢複理智,慢悠悠走過去,拆開一根棒棒糖扔進嘴裡:“沒什麼——”
還沒等陸忻解釋完,陸愉幹脆道:“下次你再說出這樣的話,我必取你性命。”
林逸愣了一瞬,緊接着露出譏諷的笑意,略過陸愉的身影,看向她身後的陸忻,問道:“是嗎?”
棒棒糖從左邊滾到右邊,陸忻揚起笑容:“姐姐要做什麼,我可攔不住。”
白若見幾人又有吵起來的架勢,拉着林逸走到一旁:“陸忻在這個副本挺安靜的,沒幹什麼别的事。”
林逸:“等她要做别的事的時候,就晚了。”
白若頓了一瞬,林逸不會平白無故對一個陌生人懷揣惡意,但這個副本裡,兩人接觸很少,卻從一開始就針鋒相對。
或許陸忻是天選的原因?
林逸說道:“你們上個副本是一起的吧?”
白若不知所以的點頭,緊接着就聽見她說道:“遊戲底層規則,除了組隊卡,不能連續參加同一副本。”
“也就是說,她不會和你一起進這個副本。”林逸的眼中閃過冷光,“但現在她進來了,隻有一種可能——”
白若:“組隊卡。”
林逸不緊不慢的補充:“而且是強制組隊卡。”
“一個天選,為什麼非要和你組隊?”林逸看向白若,“她很危險。”
“而我不能讓你處于危險中。”
林逸難得正經一次,白若‘噗嗤——’一下笑出聲:“這種小事你早說嘛。”
林逸驚叫:“小事???”
“這是小事,什麼是大事?”
白若勾着林逸的肩膀,将她拽到身邊:“陸忻是天選從來沒有刻意隐藏過,對于我的惡意也沒有隐藏過。”
“但與此相對的,她想要我活着,迫切的想要活着。”
白若的手心裡出現琉光,在一瞬後又消失:“為什麼沈朔要的琉光會出現在我手裡?為什麼我的第一個副本,就能掉落稀有道具?”
“天選的目的是什麼我并不在乎,我要的是能從這場遊戲裡活下來。”白若頓了頓,笑道,“畢竟我的貸款還沒還完。”
林逸垂着頭:“那你的意思就是任由陸忻動作嗎?她可是天選,掌握更多的信息以及更強大的技能。”
白若的眼眸暗了暗:“為什麼要把她當作我的對立面呢?”
“從始至終,人類的對立面隻有遊戲,而非處于同一副本的玩家。陸忻的深層目的我不清楚,但她需要我活着,而我需要一個打手,這就夠了。”
白若輕輕捏着林逸的手腕:“知道你是為我好,所以林老師,能不能和我站在同樣的立場?”
林逸看了白若一眼,勉為其難的點頭。
陸忻此刻躲的更遠,蹲在地上無聊的畫圈,陸愉站在她後面,垂眸看着地面,一言不發。
過了片刻,嘴裡的糖吃完後,陸忻才站起來說道:“姐姐怎麼突然動手了?”
“我和林逸相處一直這樣,嘴上互相說,但并不會真的動手。”
陸愉偏過頭,堅持道:“可她說的太過分了。”
陸忻嘴角挂上笑意,整個人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陸愉身上:“姐姐答應我,下次動手前和我說一聲。”
“說不定我也能趁機出口惡氣。”
陸愉低頭,對上一雙含笑的眼睛:“你也不喜歡她,對不對?”
這個‘她’是誰,陸忻不知道,但同時又很明白,陸愉說的并不是林逸。
林逸對她們兩個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她的身上并沒有任何價值。
排除這些後,這個人是誰顯而易見。
陸忻将腦袋藏進陸愉大衣裡,悶悶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不喜歡,對我而言,姐姐最重要。”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在決戰之前,和姐姐一起活下來。”
“就算世界上隻有我們兩個人,就算這裡化作廢墟,我隻要和姐姐在一起。”陸忻說着擡起頭,眼裡神色複雜,她抓着陸愉的手,“姐姐一定答應我,和我一起活着。”
還沒等陸愉說話,陸忻又補了一句:“最起碼,在某刻一同死去。”
陸愉伸手擋在陸忻嘴前,小聲道:“胡說什麼,什麼死不死的,我們一定會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