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泡好咖啡,彭凡慵懶的仰靠在真皮椅背上,這人像是卸下了什麼重擔似的,語氣閑散道:“我難道就不需要休息嘛,咱們倆這幾天,短暫消失。我想看看外面能刮起多大的風。”
沈恬越發的看不懂彭凡,不知對方又再打什麼算盤。這男人總可以上一秒嘻嘻哈哈,轉身自有一派城府。
“别傻乎乎盯着我看了,今天累了,有空跟你細說。對了,我剛看了下行車記錄儀,是做過賽車手嗎?開的那麼炸,看得我心驚肉跳。”
“炸什麼呀?!你那寶貝愛車被我一整個,開的稀碎。”
“碎就碎了,好在人沒事。否則我萬死難辭其咎。”彭凡雲淡風輕。
沈恬沉浸在自己世界了,忽的笑了,眼睛亮亮的,帶着少女嬌憨回道:“我此刻想八卦一下,我聽外面說,您那輛車是留着載女朋友用的。那現在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氣的彭凡淡淡瞪了她一眼:“你幾時聽說我有女朋友,小小年紀學的八卦。”倏然,他想到了什麼,蹙眉問道:“哎?我上次住院時,你是不是對外說,我嘴巴骨折了?”
小姑娘眼睛一頓,僵了僵,嘴角抽出一絲尬笑,轉瞬嚷嚷着病人需要休息,她犯困了。
哈哈
……
包家的傭人在午夜迎來了包奕凡,從車進入老宅外的私家道路起,就一路通傳進了主屋。
車開到樓外時,管家已經在門口守候,滿面笑意說:“少爺,您回來了!”
“傅叔,我爸呢?”
“老爺還沒睡,在書房。”
包奕凡把車鑰匙扔給管家,徑自進屋上樓了。
新來的傭人有些擔心,悄悄問:“包總那邊,不用先通傳一下嗎?”
包名藤不論在公司還是在家都是擁有絕對權威的存在,連包母都不能進書房,少爺竟然直接闖?
管家笑了笑:“沒事,少爺向來這樣,你們也攔不住他。”
包名藤已過知命之年,但保養得宜,依舊風度翩翩,但隐藏在風度下的,是鐵血的手腕與不容質疑的絕對權威。
見兒子闖進書房,包名藤冷淡地擡眼問:“什麼時候帶你那個安迪回來吃飯?”
“你都知道了。她現在很忙,沒時間。”
“沒用的東西,之前把握不住九月。這次也費勁!”
包奕凡覺得包名藤實在是太可笑了,這時候還好意思叫出沈恬小名。
包奕凡露出嘲諷的笑容,眼神肅殺冷冽:“你不覺得你這輩子活的很假嘛?!”
“你——”包名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包奕凡面前,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血腥味在他的口腔中彌漫開來,所有無法消解的疼痛,都衍變成了一種恨意。
“杭州的事是你派人做的?”
包名藤沒回應。
包奕凡原本還抱着一絲幻想,這會隻覺得真是幻想。
“老爺子!你未免也太狠了吧!你知不知道開車的是沈恬?!!”
“我知道的時候也晚了。說這些,有什麼用。況且,她也不是我未來兒媳了。”包名藤冷冷的說,語氣裡沒有絲毫愧疚。
“你太可怕了。”包奕凡面無血色看着他。
氣氛窒息般安靜,過了半晌,包奕凡終是冷笑一聲,也對,他不就是這樣的人嘛。無力的走出房間,狠狠的摔了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