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不想在外面暴露自己的病症,硬是忍着百蟻噬骨般的難耐,等到了休息室才卸下防備。
繃緊的脊骨終于寸寸軟塌。
粉唇被他死死咬住,泛着血色。
香汗從肌膚泌出,像是薄霧一般籠着玉軀,微微汗濕了綢緞襯衣,布料随之緊緊地貼合着身體曲線,勾勒出蝴蝶骨振翅欲飛的輪廓。
門被關上了。
暮色被蕾絲窗紗篩成細碎金粉。
"别開燈...”
破碎的警告裹着蜜糖般黏膩的喘息。
小少爺不願意自己這狼狽的樣子讓人一覽而盡。
力氣已經全然消散了。
小少爺沒走幾步,就差點跌進地毯中。
葉景之及時伸手,将他攬入懷裡,掌心烙在他膝彎。
綢緞衣料緊貼腰肢的弧度,似月光傾瀉在雪原,随着小少爺的喘息起伏泛出珍珠光澤,觸碰上去時,仿佛在觸摸着裸腰。
軟若無骨。
小少爺臉色绯紅,嗚咽着吐出命令的話語:
“把我放到桌上,唔……”
染着水汽的尾音,攜着顫顫欲墜的矜貴克制,仿佛下一秒就會被病操縱着失去理智。
葉景之順從地聽着他的話。
隻是身體接觸的地方,仿佛都被暗火灼燒一般,順着皮肉燙進骨髓中。
心髒跳動的頻率,随着小貓紊亂的呼吸一同變幻。
“您要拿我當抑制劑麼。”
他輕聲道,“收了錢,我就有義務幫您。”
是義務,還是渴望。
葉景之沒有去想。
這不重要,反正他隻是一味藥。
而當這味藥,他就能解決火急火燎的資金問題,還能在階級分明的學院裡平穩度過。
僅此而已。
冰冷的觸感從腿間蔓延。
小少爺居高臨下地坐在桌子上,一副矜貴傲慢的模樣,睫羽低垂,眼邊的薄紅與鼻尖的绯色卻暴露了他泛起的欲望。
皎白的玉足在空氣中漾出弧度,踹在了葉景之的肩頭,迫使其半跪在地上——
以仰視的姿态,擡眸看他。
難耐渴望與微麻痛覺還在橫沖直撞,小少爺咬住唇,輕輕昂頭借以壓住喘息。
越是弱勢與狼狽,他就越想展露主權。
驕縱的小貓讨厭被看輕一點。
“我對你施以援手,幫你渡過難關,作為交換你要當我最聽話的狗,無論是心甘情願還是被迫接受。”
聲音極輕,似乎是為了掩飾低吟。
隻是尾音仍舊不受控制地向上,仿佛帶着鈎子一般發甜誘人。
葉景之眸色微暗,喉結滾動。
“好……”
聞言,小少爺俯身忽地輕笑,帶着些許惡意地開口,“叫主人。”
階級與身份随着這個詞的落下而分明,主導權似乎也立分高下。
但這個字眼,卻無端攜着暧昧氣息。
舌尖卷起,氣音吐出——
“……主人。”
平淡的聲音,也随之染上了沙啞情欲。
小少爺漫不經心地伸出指尖,輕輕撫弄着他的唇瓣。
葉景之長相清冷俊俏,像是高嶺之花,與繼兄的模樣相似,但比之更淡更素雅。
薄唇在摩挲下漸漸覆上紅豔的色澤,連他的喘息都焯燙起來,噴灑在小少爺纖細的手腕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