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也轉回頭,“你在抱有什麼幻想?我不知道兩個從沒有過任何來往的家庭除了為了孩子還有什麼好叙的。”
“那巴恩斯夫人呢?你母親既然是一名教授那思想該不會同我母親那樣落後。”
“她同我提起就是想問我的意見,如果我同意她就不會拒絕。”他頓了頓又接着說,“如果你可以接受那我們就…”
帕達莉絲搖搖頭,“這對你不公平,你答應隻是為了我能夠就此穩定下來,我母親也能不再以此事逼我,可你呢?”
“你很好,況且布萊克家也沒什麼不好,”羅南笑了笑,“你也說過三年級才會正式訂婚,在那之前你都可以以我為借口,可以幫助漂亮的小姐解決煩惱我覺得不錯。”
“是啊,不是你也會是其他人。”
羅南從衣兜裡拿出一個方正的小盒子放在桌上朝着她推過去,“或許我會是你衆多選擇中最好的一個。”帕達莉絲拿過打開,她拿出來摩挲着那枚徽章,右上角是一隻眼周橙紅色皮膚眼帶兇光鈎喙似鷹黑色冠羽豎起鳥的頭部,在脖頸下方羽毛掩蓋着荊棘的包圍,内裡是一個深藍色繪成的花體的字母B。
她眼底閃過輕微詫色,“家徽?早就準備好了?”
羅南眉梢微揚,從眼底蕩開笑意,“嗯哼,我知道你會同意的。”他看見帕達莉絲一直盯着家徽看,便為她解釋着,“那是蛇鹫,巴恩斯家的象征。這枚家徽和我的那枚馮·諾伊曼家徽有連通性,你想見我的時候就可以用它來到我身邊。”
“考慮的很周全,”她把手遞過去,“那麼,合作愉快。”
羅南沒有遂她的意去握手,反而是在她手上拍了一下又向她伸出手,“你不覺得應該跟我交換一下嗎?”
“好吧,”帕達莉絲點點頭,“我回去找一下我們家有沒有這種東西的存在,或許我可以把那張族譜的毯子剪下來一塊給你。”羅南看着她笑了笑沒說話接着為尼奧順毛,帕達莉絲又拿起那本書看下去,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至少在東方霁回來時他是這樣認為的,但如果不是帕達莉絲的手指不斷的摩挲書的頁腳,托拉斯也不會察覺出她情緒上由内而發的刻意的坦然。
列車進入站台時,帕達莉絲通過窗子看到了在站台上來接孩子的家長們,但并沒有看到母親沃爾布加或者父親奧賴恩他們之中任何一個的身影,是在意料之中的可也難免不讓她有些難過和失望的。
下車後她和朋友們在站台上告别,羅南吻了吻她的手背後走向那個穿着白色襯衫黑色半身裙外面套着一件黑色的長款呢絨大衣腳上踩着一雙尖頭黑色高跟鞋的女性,她黑色的長發被打理整齊的披散着,長長的劉海半遮住那雙狹長有着銳利目光的琥珀色眼睛,有着茶色月牙形鏡片的墨鏡随意的架在鼻梁上,嘴裡還嚼着大概是阿爾法德提到過的泡泡糖*不時吹出來。
她想這位巴恩斯夫人的性格大概和阿爾法德差不多,或許會比他更有規矩,畢竟她的穿着打扮都彰顯出她是一位對自己要求很高很有條理的女性。
當她轉過頭時剛好看到了西裡斯走過來,他朝托拉斯伸出手要接過箱子,“小跟屁蟲,你該找你哥哥去了”他接過托拉斯随着箱子一同遞過的一個白眼,“那是誰,他幹嘛給你吻手禮?”
“我朋友,你怎麼過來找我?”
西裡斯伸出另一隻手去在她的腦袋上胡亂揉了一把,“我剛把箱子給阿爾法德沒看見你,走吧他說要帶我們幻影移形呢,你怎麼還在這兒?”他拉過帕達莉絲的手正準備走卻看見仍站在原地的托拉斯,但隻得到了一個沖着帕達莉絲的挑眉和一個“未婚夫”的單詞作為回應,他轉身離開了末了還沖着自己揮揮手,西裡斯其實也不确定這個再見是給自己還是帕達莉絲。
他牽着帕達莉絲找到正在和一個身着灰色襯衫打着黑灰色條紋領帶有點黑灰色漸變的毛衣深灰色拉絨長褲外面一件黑色大衣的東方長相的男人說話的阿爾法德時,她在那個男人身旁看見了東方霁,他站在那裡低着頭擺弄自己外套上的扣子。
“哦我的侄子侄女回來了,那我們就先走了。”阿爾法德拍拍那男人的肩膀。
“晚上見。”那男人踢了下東方霁的鞋子,東方霁立馬擡起頭,“叔叔再見。”
阿爾法德接過西裡斯手裡的箱子走在前面,“西裡斯牽好莉絲别跟丢了。”
“不是說要帶我們幻影移形嗎?怎麼還是走着回去?剛剛那是誰?”西裡斯正說着阿爾法德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西裡斯,問題太多了,在麻瓜的地方這樣大聲說我們的事可不是個很好的選擇。”說完他又轉身接着往前走。
“大概是安德的父親。”帕達莉絲在他身旁小聲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