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齊爾…表哥?”
“莉絲的舅媽德魯埃拉在出嫁前是羅齊爾家的小姐,”也許是為了證明自己才是帕達莉絲最早的朋友,他又在後面小聲的說着,“其實他們沒有很熟,你知道的,羅齊爾家一直在法國發展,不過是這一代的埃文·羅齊爾才到霍格沃茲來上學。”
東方霁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早知道我也去别的學校了,在這裡無論被分到哪個學院恐怕都會被你們嚴加看管的,反正除了斯萊特林以外都會好一些,道拉簡直是個魔鬼。”
“級長!這裡有人說你壞話!”耳聰目明的埃文突然沖着東方霁後面招手并提高了一點音量說話,東方霁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想轉頭還不敢轉隻得碰碰旁邊的托拉斯。
托拉斯其實心裡也沒底,但當聽到埃文說話時帕達莉絲下意識擡頭後像是看見了什麼不想面對的又立馬低下頭去,這種情況讓他對埃文的話确信無疑。
道格拉斯慢悠悠的走過來,站到托拉斯和東方霁身後兩隻胳膊各搭在兩人的肩上,“看起來你們兩個小子又放縱自己了?”他的尾音落下後還捏捏他們的肩膀。
在别人看來是來自哥哥的調笑,實際上(東方霁&托拉斯:這是恐吓!恐吓!恐吓!)。然而東方·不怕死·皮子緊·不想屈服·霁勇敢發言:“道拉這不公平,明明這裡有4個人為什麼你就指認我們啊!”
“你是覺得羅齊爾會自掘墳墓,還是乖巧的莉絲會在背後吐槽我?”道格拉斯帶着笑意看向帕達莉絲,帕達莉絲也擡頭稍回應了一下但卻同之前一樣又立馬低下頭去。
她這樣子實在有點反常了,她還在為沒人注意到自己沾沾自喜呢,可随着道格拉斯拆散他們這個4人組把東方霁和托拉斯帶到一邊去,原本站在道格拉斯身後的拉巴斯坦直直的看着她反常的樣子走上前來。
他一把扯過想要離開的帕達莉絲拉着她走到隐蔽的窗邊,“你怎麼了?是不想見他還是不想見我?”帕達莉絲沒說話,但她的面部表情,羞紅的臉頰連帶着耳朵脖頸,抿起的嘴唇不敢直視他的雙眼,都在告訴他,她不想看見自己。
“為什麼?”
拉巴斯坦擡手扭過帕達莉絲别過去的臉讓她看着自己,“你是怕我?為什麼怕見到我?臉紅是羞愧嗎?總歸不會是害羞。看着我,小卡,我很喜歡你淡藍色的眼睛。”
帕達莉絲掰開他的手,“我沒有,我是怕你再給我一個魔咒。”沒掰開他鉗着自己臉的手就順手給自己扇扇風,“是這屋裡太熱了。”
拉巴斯坦挑眉一笑,“熱嗎?”他看了眼帕達莉絲身後被風吹起的窗簾。
他左手将帕達莉絲的手反扣在她身後,把她拉進自己懷裡,帕達莉絲面貼着他的胸膛,沒系上的西裝外套裡面是單薄的絲綢襯衫,白蘭地的味道,帕達莉絲感覺怕是襯衫上已經粘了她的唇印,畢竟納西莎有為她塗唇釉。拉巴斯坦右手拍了下她的後腦把她按在自己懷裡,他低着頭溫熱鼻息噴灑在她頸邊,他的一隻腿還從後面别住帕達莉絲,說實話單是他手上的力量她都沒辦法動彈半分,現在更甚,兩個人緊貼着像是要融為一體一樣,更熱了。
他體溫高,熱的發燙的右手透過隻有幾根細繩裝飾的镂空的背部觸碰她的後背,帕達莉絲突然觸電般的戰栗,她的手隻能無力的摳他的手背,實在難以掙脫,甚至她還張嘴去咬他的手臂,可惜隻是徒留牙印沒有絲毫的作用,隻能感受着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撩撥她後背那裡的裝飾以及他用手指描繪自己脊柱的軌迹。現在她無比後悔的就是沒有帶魔杖來,哪怕隻是系上襪圈把魔杖插進去,也比隻能這樣無力的做他的玩物要好。
“拉巴斯坦…”
要說她對拉巴斯坦的感情是什麼,在她初次因為吐真劑的事隻是有些讨厭,在聽到維吉妮絲的話後就完全沒有讨厭了隻有愧疚,全部的不知所措,可現在,心裡的愧疚恐怕隻剩下半分了,完全的都是厭惡,惡心他這個人沒有邊界的行為。現在還沒有哪個人能得到她這樣的情緒評價,就算是侮辱她們家的布爾斯特羅德也不過隻有輕蔑的不在意。
可情感的變化也是有原因的,當她決定要尊重他的情感時,拉巴斯坦卻突然做出了這樣輕浮的行為,既然維吉妮絲說他對自己有愛慕的情感就應該尊重自己而不是把她當成玩物。她以為在盧修斯他們這個圈子裡,至少都是有涵養有底線的,起碼和帕金森特拉弗斯博克那種輕賤女性的不同,就算她們是麻種是混血又如何,她們都是女孩兒啊。所以别人都說自己和布萊克家不同恐怕也是在面對這種事情時,大姐姐貝拉隻會說活該,可錯并不在她們啊,她們也隻是被玩弄了感情乃至身體上也受到傷害,她隻能無力的表示同情。
天知道她多痛恨這樣的行為,現在輪到了自己,她不知道在拉巴斯坦眼中這意味着什麼,但被别人知道了隻會在自己的身上打上他所屬物的烙印。不知道如果大姐姐知道了這件事,是會說自己活該,還是會護着自己替自己讨個公道?這種事情誰會把它當做談資去說呢?
“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你真的知道我是誰嗎?”
她再一次嘗試着去想要喚醒他的清醒良知,得到的回應隻有他偏頭親吻自己的耳朵。
她又擡起鞋跟去踩拉巴斯坦的皮鞋,用盡全部的力氣去踩他的右腳,指甲去摳他的左手手背,“求你,拉巴斯坦…”
帶着哭腔的祈求聲斷斷續續的傳到拉巴斯坦耳裡,他感覺好像有什麼斷掉了,是腦子裡那根繃緊的弦,是他在門外和道格拉斯的誠信約定,是他多年來對她的真摯情感,好像都随着自己這頭腦發熱的随便的行為斷送掉了。
拉巴斯坦撒開了扣着她的左手,雙手虛搭在她的腰上擁抱着她,嘴裡還輕聲的不停在說,“對不起,卡爾,對不起…”随後把着她的肩膀兩個人分開了一小段的距離,帕達莉絲累了,真的累了,她像是一個提線木偶受着他的把控,直到,拉巴斯坦拾起她的手虔誠的吻向她的手背,在他嘴唇觸碰到的一瞬間,帕達莉絲掙脫了,擡手給了拉巴斯坦一個巴掌,聲音清脆正如她轉身離去一樣的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