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太着急了。”
宋隕痛飲全部的酒,又徑自倒了滿杯。
“這兒的人跟事兒對我而言都是陌生的,我回來,像個新落地的嬰兒,隻能認栽挨打吃苦頭。”
“我想我是太着急了,我怎麼可能讓那些老頑固們相信我呢,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江念胡亂吃了兩口,抽了紙巾擦幹淨嘴巴。
她也拿來酒杯一口氣喝完,放下酒杯,一本正經地問他:“我有一些想法你要不要聽聽看?”
實則,是她開店以來經曆過大起大落如今風生水起她得意的人生經曆。
“嗯。”宋隕溫柔應聲兒,頭枕手臂側身注視着她。
江念端直身子,有模有樣認真道:“一個新人,要怎麼起步打造自己的絕對優勢?”
“首先,你得端正态度,不管你有多少能耐,都踏踏實實從零開始。”
“你要去學習,去觀察,去收集各方信息,以此建立不同類别的客戶群體。”
宋隕聽着,了然于心,問她:“你是在跟我分享你的開店經驗嗎?”
江念抿唇,“好像是喔…”
“那你還要聽嗎?”
宋隕點頭,“嗯。”
江念繼續道:“前期必然會有各種各樣的問題,比如說不信任,比如說一些冷眼與質疑,甚至,同行的排擠與诋毀。”
“而這些問題全都不是不能解決,一心一意往前沖就對了,要去見識各種面色的人,去解決一個又一個問題,踏過一個又一個突如其來的難關。”
“是人,就會有自己的喜好,堅持,理念,當了解了對方,其實就很容易投其所好。”
“成為對人有價值的人,便輕而易舉獲得對方的青睐。”
她停頓了一下,一口氣喝下他重又倒好的半杯酒,又道:“其實,我想說,我們自己不要服輸,知道自己要什麼,就算忍耐,也全力以赴。”
宋隕欣然一笑,舉起酒杯遞過去,“江念,你不必掂量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就算說了誰的壞話,也沒關系,我信任你,願意跟你分享我的心情,也請你信任我,我不會因為你說的背叛你。”
江念與他碰杯,不客氣道:“你家公司那幾個董事,明面上目标一緻,團結一心,其實早就各有理念暗中較勁了,正當的路該走就走,要想赢得全勝,赢人心是基本,手段才是支撐,我覺得這點,你不如跟你爸學學。”
“你好大的口氣。”宋隕調侃她道。
江念反駁,“你讓我說的。”
他看她傲嬌的口氣以及已經紅蘊了的臉頰,“是不是喝多了?”
“我很能喝的,根本不會醉。”說着,她又倒了半杯酒喝。
宋隕看她些許醉酒的模樣看地癡迷,“你難道不怕我對你做什麼?”
江念有些迷糊,聽見他說話,可他說了什麼像陣風從她耳邊飄過。
“你說什麼?”
他挪過來坐地湊近她,貼近她耳邊,與她道:“我想吻你。”
這次,江念聽明白了,心慌神亂地,她忙站起來,害怕而防備地警告他:“你想清楚後果喔,我一定會報案的!”
宋隕輕笑了聲兒,安撫她道:“别怕,就你,我根本沒興趣。”
江念覺得自己得離開了,急急忙忙拿衣服,“我先回去了。”
“江念。”
她剛走兩步,宋隕叫住她,她也停下腳步。
他起身走來,站在她後面,道:“我們可以是朋友嗎?”
這真誠的發問擱誰都做不到漠然無視。
江念回頭,看着他定神地看了那麼幾秒。
“我們可以是朋友嗎?”
她重複問他他問過的問題,換他來回答。
宋隕鄭重點頭,“如果沒有當初那件事,我想我們早都是朋友了。”
借着壯膽的酒勁兒,江念問他:“那個吻還有剛剛的那個擁抱,你可以解釋一下嗎?”
“我想,你不會想要聽我的解釋,還是不多說了吧。”
“你沒有喜歡我吧?”
宋隕被問住。
是喜歡嗎?是在意?還是單純的占有欲?
我怎麼知道呢?
試試吧。
他走近她,捧起她的臉龐,霸道吻住她,将自己的情感交給身體。
心動是證明,想要更多的渴望是證明。
他攬住她的腰身讓她貼近自己,他徹底地釋放了那個遊離已久沒有着落的心,原來,它歸屬于她。
此心安處,心動鮮活處,皆是她。
令人陶醉而暈眩的親昵觸感,也偶然令江念清醒。
她掙脫開他,不可思議地目光質問看着他。
“你…”
“沒有辦法,我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