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吃完飯,兩位家長準備回去訓練,我本來也準備跟着回去,但是肚子突然一陣絞痛。
“等、等一下,”我摁着肚子,弓着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邊有衛生間嗎?我想去衛生間,一會兒去找你們。”
計劃被迫打斷,在兩位家長擔心的眼神中,我堅持自己不用人等,“快去訓練吧,剛剛的路我記住了,實在不行我就回食堂等你們。”
我摸着牆進了衛生間,正準備進隔間時聽到了外面萩原研二社交的聲音:“我好像見過你……啊,是警視廳公安的同事啊,今天也在這裡工作嗎?有件事可能要麻煩你,裡面有個失明的小朋友,一會兒如果湊巧時間允許的話能不能把他帶到食堂坐一會兒呢?可以嗎?!真是辛苦你了!我加一下你的line吧,金田勇一郎是嗎?真是非常抱歉了,你有空的話我請你吃飯。”
我家長真的很好,再次感慨一下,我進了隔間鎖好了門。
不一會兒,一個年輕的聲音在隔間附近徘徊:“萩原警官家的小朋友?你在哪裡?”
我敲敲自己隔間的門:“在這裡。抱歉,一會兒可能要麻煩金田哥哥了。”
衛生間安靜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總覺得有點心慌。不過他很快找到了我,還敲了敲我的隔間門:“是這裡嗎?沒事沒事,順手的事,都不算幫忙,你爸爸就是太客氣了。”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和一陣水聲,我也盡可能快速處理自己的情況。
門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下,應該是收到了line,金田先生“啧”了一聲——果然,沒有人能在收到工作信息時還能保持良好的心态。他按了幾個按鍵,随後想起什麼,又停下了動作:“小朋友,你好了嗎?”
“我還沒好,沒關系的,叔叔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回去的。”
“……那好吧,”他好像在猶豫,随後還是先出去了。我聽到他的腳步聲響起,慢慢消失在門外,随後我站起來,檢查了自己全身上下後打開了隔間門。
我低着頭摸索着前進,畢竟現在我不能保證自己的表情是不是很奇怪——大概是恐慌中帶着一絲興奮,有點像在恐龍胃裡發現一塊金子。我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摸到洗手台洗手,順手又摸了一遍自己的袖口,然後順着走廊往回摸,拐錯四回路後慢慢摸回了□□處理班。
“欸——小渚你怎麼回來了?”
“自己摸回來啊,我記得路的。那個哥哥好像有事,問過我後就先走了。”我拿濕紙巾擦擦自己的手指,“對了,研二哥你覺得我要不要問一下他想吃什麼?雖然有急事,但是他挺關心我的。”
濕巾被扔進垃圾桶裡——其實沒扔進去,松田陣平走過來重新扔了一遍,然後毫不留情地抽光了幼馴染的濕巾。“為什麼不用hagi直接說?跟我們兩個還拐彎抹角什麼。”
“那……等回家再說吧,其實是因為我也不确定。不過,除非必要,研二哥你不要跟他交流比較好。怎麼說呢……反正我感覺很不好哦。”
“神神秘秘的,”松田陣平彈了我一個腦瓜崩,“還有一個小時就下班了,你睡不睡一覺?明明平時都要午休,今天怎麼這麼精神。”
“也不算精神……”困意瞬間席卷了我,我摸摸額頭,打了個哈欠,挪到自己的小椅子上,順便還卷走了萩原研二的毯子,“那你倆記得叫我,說好要一起去買車的。”
“是,不會忘記叫你的。”我太困了,已經分不清誰在說話了。反正這裡是安全的,我裹緊毯子,陷入了溫暖的夢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