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能跟他們說話,我必然會選擇……搖晃着松田陣平的領子大喊“别傻了另一個炸彈在米花中央病院你快拆彈啊等什麼等”——上帝視角就是這點好,雖然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但是我已經看過答案了。
可惜現在我還在和讨厭的繩子做鬥争,也不知道那個混蛋從哪裡找來的麻繩,我磨了半天也沒有磨斷哪怕一根。更可怕的是,不知道在幾分鐘前,我已經聽到了炸彈走秒的聲音——
說好的鐵杵磨成針呢?!李白你騙人!我掙紮着,邊磨邊扯,都怪羽絨服,它實在有點礙事……
等等……羽絨服?!我立馬轉變了思維,連蹬帶踹,像一條巨大的蟲子在椅子上扭動,又像春天的狗熊在椅子上瘋狂亂蹭,不知道繩子還是什麼幫了我,随着我失去平衡的傾倒,我的羽絨服也“刺啦”一聲破了個洞——應該是成功了,畢竟我的嘴裡都是絨毛。
看到成功的曙光,我更是狠命掙紮,終于“瘦身”成功,然後在繩子的空隙中把自己拔出來。手獲得自由後,腳上的繩子也很好解決了,我摸着繩結一點點努力,終于重獲自由。
說實話,挺冷的。
我打了個噴嚏,站起來雙手前伸,小心翼翼地摸着前面走,然後一點沒收力地一頭撞上了一個巨大的顯示屏。随着顯示屏突然的後傾,我聽到什麼東西一松,直到我踩中脫落的插頭差點崴到腳後我才明白自己剛剛幹了什麼蠢事——我把顯示屏斷電了。
那我剛剛大喊“米花中央病院”算什麼?算我有的是力氣和手段?
那個炸彈犯又在幹什麼?搞直播嗎?為了讓我家長在拆彈的閑暇觀賞我和毛毛蟲一樣扭動、神經兮兮摸着空氣緩慢前進、最後還整個人撞上屏幕?
目的是什麼?逗笑他讓他手一抖拆彈失敗?好惡毒的計謀。
——我不知道的是,以上就是松田陣平在倒計時一分鐘時看到的全部内容。顯示屏播放完視頻之後立馬變黑,現在成為了一塊沒用的廢品,松田陣平毫不猶豫地把這部分拆除——hagi剛剛發line說的,不要管什麼遊戲,一直拆到最後一步,直到班長發出指令後再剪斷最後一根線完成拆彈。
松田陣平嚴格執行每一步,不過……
他皺了皺眉,本能感覺到剛剛我有哪裡不太對勁。可是……視頻裡的确實是池澤渚,不是有人假扮的;炸彈時間也能和自己的炸彈對上,不是錄制視頻……
到底哪裡不對……
算了,先不想了,等把他救出來不就明白了嗎?松田陣平按照萩原研二說的打字,一邊盡可能用簡潔的語言把所有信息描述清楚,一邊隔空吐槽——
to:hagi
好像有水聲,有回音,黑暗環境,可能在較大的密閉空間或是貨車的車廂裡。
p.s.好傻,給他補腦。
from: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發出去的時候還不知道工藤優作來了——但凡知道他一定會盡可能給自家孩子留點面子——他還以為是班長或者hagi有了什麼排除位置的新思路能确定具體的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