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是坐新幹線回家的。畢竟不管怎麼說,我們都不可能買一輛全新的馬自達并在領導那裡報銷;不過可以買一個全新的行李箱——手信文化,你懂的。
我隻給工藤新一、毛利蘭、鈴木園子他們三個買了東西,既是手信,又是升學禮——不過最近已經很久沒給工藤新一發line了,他升學後我們也很少見面。我不知道我們還算不算朋友,也許我的手信隻能送出去兩個了。
松田陣平也隻買了四五樣——裡面還包括他和萩原研二感興趣的大阪通天閣模型。“手信不就是為了‘分享旅遊的喜悅’嗎?我和hagi分享一下喜悅也合理啊”這種完全松田式的表述成功說服了我,遂全款買下全套明信片作為收藏。
如果隻是我和松田陣平來,我們完全不用再買一個大号行李箱,但是萩原研二完全彌補了數量上的不足。
“所以說怎麼會這麼多啊……研二哥你人緣到底有多好……”
“隻是必要的社交而已嘛,我才沒有亂花錢。喏,這些是給□□處理班的同事們帶的,大家都很照顧我和小陣平嘛,帶禮物是應該的;還有給警部和警視的,畢竟給小渚你報銷也麻煩了他們嘛;這兩個是給班長、娜塔莉小姐他們的——班長馬上就調過來了,喝酒的時候剛好帶過去;這個給姐姐,這個給媽媽,這個送爸爸,這個是丈太郎叔叔的……明信片已經寄出去了,又沒有食物類,回家的時候帶回去就可以;還有小村、上樹……”
萩原研二報菜名一樣噼裡啪啦念出來一堆名字,最後被松田陣平強行捏住嘴巴打斷輸出,我配合地爬上了箱子、利用美妙的重力把冒尖的箱子合上。
帶着巨大的三個行李箱坐新幹線真的很不方便,要是有車就好了。我歎了口氣,繼續幫忙推着隻比我矮一個頭的行李箱前行。等我坐在我們的座位上時,我已經累得呼哧帶喘。
“辛苦啦小渚和小陣平~來來來,研二請你們喝果汁!”萩原研二遞給我一罐已經打開的飲料,順手幫松田陣平擰開大麥茶的瓶蓋,用行動表達他真誠的歉意。
我默默豎起兩根手指:“厚蛋燒……再加一份,外加……下周伊達哥調過來、你們三個喝酒的時候帶我去。”
就像三年前你們向伊達哥告狀一樣……我要告你們雇傭童工!告到中央!我要告到中央!
“當然沒問題,”松田陣平幾口就喝完一瓶大麥茶,四處尋找垃圾桶扔垃圾,“本來就要帶你去。我們喝酒說不定喝到淩晨,你一個人在家怎麼行?”
“……那算了。”我迅速地放棄跟去——天老爺,就算他們是我的童年男神、就算我真的很想告狀,我都絕對不會踏進居酒屋一步的!
三個男人喝到半夜三更,就算是二次元男神也會有酒氣的!
而且這都多長時間沒見面了……我喝了一口飲料,橙子味的氣泡沖進我的口腔,噼裡啪啦地在我的舌尖跳起踢踏舞,冰涼的瓶壁凝結出的水珠沾濕了我的手掌——同期聚會,閑人勿近,不是嗎?
再說了,我一個人在家有什麼可怕的?我又不是小孩子,算上上輩子的話……我可是已經成年了(雖然人生履曆完全沒有更進一步還倒退了就是了)!
等我們搬着行李箱回家時,門口竟然站了一個人。等他回過頭我才發現他是很久沒有和我聯系的工藤新一——他跟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打了招呼,手裡還拿着一堆東西——看來那份手信可以送出去了。
“池澤!你怎麼才回來……?你們去旅遊了嗎?怪不得這幾天沒人應。”
萩原研二一邊回應工藤新一的問好,一邊露出笑容:“好久不見呀小偵探~是來找小渚玩的嗎?進屋聊天還是去公園玩?小渚完——全——沒問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