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沒感覺錯。
剛和友善的大阪人告别,萩原研二就給我打開了後座的車門:“也是時候回去啦,現在回去還趕得上睡一覺~”松田陣平自覺坐上副駕駛,沒有反駁幼馴染的意思。
嗯?不去通天閣了嗎?我有點疑惑,不過我從不在這種時候打斷兩位靠譜的大人,配合地爬上車座。
車門關上了,随着最後一次晃動,萩原研二發動了汽車。
“小池,把安全帶系好,趴到後座上。不管發生什麼,别擡頭,出事了就去找今天接我們的遠山銀司郎,知道嗎?”松田陣平渾身緊繃着,西裝都遮不住他流暢的肌肉線條;凫青色的眼睛瞳孔放大,像一隻進入了狩獵狀态的黑豹,“hagi,往警視廳開,我已經發消息了。”
萩原研二隻點了點頭,平穩地駕駛着汽車,在即将轉過第二個路口時,油門被踩到底、汽車的轟鳴聲震耳欲聾,沉默許久的鋼鐵巨獸嘶吼着沖出路口,随着靈活的轉向,我們越過前面的幾輛車,隐入了車流中。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萩原研二飙車的樣子,汽車發動機轟鳴着,原本隻是遠山銀司郎用來代步的私家車第一回發揮出了自己賽車的天賦。
現在我相信了,來的時候他真的開得很穩——
救命啊!我快吐了!
心音是不能被人聽到的,何況現在的情況也不允許萩原研二減速,在一次又一次的急轉變向後,我們突然一個急刹——警視廳到了。
我也快聽到天國的呼喚了。我抖着手去開車門,手指軟趴趴的使不上力氣,這種感覺簡直就像穿越來第一天一樣。松田陣平一把拉開車門,單手給我撈出來,夾着我就往警視廳大門裡跑。
我也是第一次體驗公文包視角,本就被飙車摧殘過的我已經晃得暈暈乎乎,感覺吃進嘴的大阪燒瘋狂敲擊着我的胃袋,大概是在為自己的“死亡”而抗議。
别着急……感覺到晃動停止後,我掙紮着從松田陣平手裡掙脫出來,爬向離我最近的垃圾桶:“嘔——”
大阪燒抗議成功。
我吐了個昏天黑地,等我再次堅強地爬起來,萩原研二已經和服部半藏交流完了;遠山銀司郎給我開了一瓶水漱漱口,松田陣平直接打濕手帕,對我的臉一頓擦——這就是老父親的打開方式嗎?我想娜塔莉姐姐了。
“……為了你們的安全,最後一天不要去電視台了。”服部平藏作了決定,“雖然他隻知道你們要去電視台、不知道具體時間,但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隻要做好部署就可以吧。”松田陣平提着被揉搓完的我開口,“我和hagi現在是很好的誘餌,去了就能釣到人,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我顫顫巍巍舉起手:“等一下……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嗎?幹嘛當誘餌?發生什麼了?”
萩原研二從幼馴染手裡接管可憐的小水壺:“簡單來說,就是中午的‘坪内’不是什麼好人,小渚你……我們被套話了。現在,小渚你投誰?”
萩原研二笑眯眯:“‘避戰’還是……”
“主動出擊吧……”我暈暈乎乎,“如果提前去看看呢?他會不會在那裡蹲守?那我們能不能抓到他的同夥?”我很内疚,如果坪内知道了我們的行程,那都是我的錯——我要是沒那麼多話就好了。
“嗯嗯!小渚說得對!”萩原研二揉搓了幾把我的頭發,“我能保證他沒來得及拍照,就算要傳達我們的長相也隻能靠描述。這時候為了保證不出錯他一定會去日賣電視台的。”
“到時候隻要抓住他就行了吧?”松田陣平揮了揮拳頭,“雖然很久沒打過架了,但是……不要小看拳擊手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