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早不如來得巧,等我們回到酒店,迎面碰上了也準備去吃飯的工藤一家。
“有希子姐姐,工藤叔叔,還有工藤學長,好巧哦。”我朝他們揮揮手,順便介紹我的監護人給他們認識。工藤優作進退有度,很快就和善于社交的萩原研二搭上話;工藤有希子驚歎于我監護人們偉大的臉,惋惜這兩人不打算進軍娛樂圈。兩家簡單寒暄後一起往餐廳走去,俊男靓女的組合引來不少目光。
工藤新一有點炸毛:“池……呃……”他自打知道我的情況之後就覺得不太好稱呼我——叫“池澤”,總覺得不太好;叫“渚”,關系又沒有那麼親近。
“就叫池澤就好,不用改。”我打斷了他的沉默,“隻要我知道自己是誰就好了,不是嗎?世界上有那麼多池澤,也不是哪個池澤都是那種混蛋的。”
這倒也是。
“也不能以貌取人……”他悄悄靠近我說話,“你的兩個家長……雖然現在對你很好,但是你也要注意安全啊。”
他猶猶豫豫,我一臉茫然:“啊?”我回頭看看,社交的萩原、偶爾插兩句話的松田,一切都很正常,“怎麼了?”
“他們兩個的身份,都不簡單吧?肯定不是你說的警察那麼簡單。”某位偵探開始推理,“他們兩個對細節都很敏感,而且剛剛有人因為他們倆的長相尖叫的時候,兩個人都立刻轉向聲源處、眼神也很嚴肅……”
警察聽到尖叫聲有反應很正常的……
“我還觀察了他們兩個的手,他們的手上繭子的位置很複雜……”
畢竟兩位合法配槍,還喜歡拆卸組裝……從小拆到大,繭子确實厚。
“而且他們兩個的身上有一股硝化物的味道……”偵探的眼睛滿是嚴肅,“他們一定就是……”
我好像知道他想說什麼了,連忙攔住他快要說出來的話:“打住打住,”我拍拍暫時不參與對話的松田陣平的腿,拿來他的警察證,“你看啦,爆處組,你說的硝化物味道是工作的時候沾上的,很正常啦。”
“那繭子……”工藤新一半信半疑。
“是拆裝,他倆超喜歡拆家具、拆電器、拼模型等一系列類似活動。”我把警察證還給松田陣平,把我的筆記本遞給萩原研二方便他要簽名——他倒不算是這位傳奇女星的超級粉絲,但是名人的簽名誰不想要呢?要一份也無傷大雅。
“……真的沒别的?”工藤新一自我懷疑。
“真的、真的沒别的。”我拍拍他的肩,“謝謝啦工藤,我知道你是擔心我啦。”
在某位偵探同學的嘴硬否認中,我拉着他去點單:“你人真的超級nice的!吃冰激淩嗎?我請你好啦。”我終于點到了我想吃的芭菲,順便把菜單傳給萩原研二一份。
萩原研二把位置和所有人想吃的菜用line傳給我,順便把自家幼馴染推過來買單。
看着即将走過來的大家長,我頭發都快炸起來了,要老命啊!我把芭菲塞進工藤新一手裡,在他“池澤你幹嘛啊”的不解中裝作沒事的樣子看着卷毛警官走過來買單。
親愛的工藤新一同學,你的學弟能不能活到下次跟你們見面的時候就看這幾分鐘了!暑假洗碗我真的會沒的!
卷毛先生好像什麼也沒看到,隻是摸出了幼馴染的錢包——他倆從來對對方不設防,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卷毛先生付完款,瞥了一眼工藤新一手裡有他臉大的芭菲,對我哼一聲:“……我猜你不想一個假期都洗碗?就三口,我就考慮一下不告訴hagi。”
“……五口好不好?”我可憐兮兮,“我保證不會生病。這可是海邊啊,不吃冰激淩是不算海邊的……”
卷毛先生伸出五根手指,我松了一口氣。
五根手指變成四根、三根……
“好的陣平哥三口就三口拜托了不要告訴研二哥QAQ”我一口氣說完這句話,挂在松田陣平腿上cos狗皮膏藥,扯着他的花襯衫哼哼唧唧,打鬧着往萩原研二那邊走,半路上就看到一米九的半長發先生突然站起來指向卷毛先生——估計是發現了自己消失的錢包,還看到了對方得意的展示空空蕩蕩的夾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