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後悔了,這是我今天短短一上午後悔的第三次——
我就不該答應參加這個比賽……
我就不該告訴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我要參加比賽……
我就不該在比賽的時候看觀衆席……
誰能告訴我,看台上面那兩個拉着橫幅、吹着喇叭、揮着應援棒的人是誰啊!
松田陣平你陪萩原研二喊我能理解,你把應援棒給旁邊的情侶幹嘛啊!
……等等,好熟悉的情侶,那個混血兒女生雖然以前沒見過,但是……那是娜塔莉吧!
伊達哥!我從現在開始要叫你一小時班長!
你還嫌丢人!還戴了口罩!
也對,要不是趣味相投,你們五個哪能關系那麼好……
我好不容易把目光從觀衆席上撕下來,死死地盯着對手。或許是被喊得羞恥,或者是骨子裡的抗日情緒爆發,我踢腿踢得那叫一個流暢,出拳出的幹脆利落,甚至在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情況下飙了兩句家鄉話——屬于我的故土,我真正的家鄉。
幸好場内沒人聽得懂,觀衆沒人聽得到。
我收勢行禮。接下來兩天也是如此,我愣是靠着一股勁頭一路莽進決賽圈,最後輸給了一個比我高了一個頭的男生、拿了銀牌。我倒也沒什麼不服,能拿到這個成績純粹是我幸運啦。
不過這就是撿漏的感覺嗎,大學小組作業搭順風車的人是不是就這個感覺……好爽啊。
“可以嘛小渚!”萩原研二興奮地拿着相機一通拍,和自己的幼馴染讨論洗哪幾張照片能充分體現出我幹脆利落的打法。伊達航摟着娜塔莉過來,介紹我們認識,娜塔莉還給我帶了小點心,聽自家男朋友說我不愛吃甜的還特意做了低糖!
女孩子是人間珍寶!我超級開心的跟娜塔莉道謝,交換了line後非常給面子的吃起了我那一份點心——哥哥們來不容易,能兩個人都來肯定煩了他們上司好幾天。
一口點心也吃不到未免太過分了。
“诶……”娜塔莉有點擔心,“這麼多點心一下吃掉不會生病嗎?”
“放心娜塔莉姐,”我咬着一塊小點心含糊不清地安慰她,“我飯量很大的,而且姐姐做的點心真的很好吃啊!”
當然,我最後還是意思意思,把我那份留下了幾塊——漂亮姐姐來一次不容易,為我擔心算怎麼回事?
伊達航則是被我甜不拉叽的“姐姐”震驚了一下,扭頭看向萩原研二——
“他這個社交能力……你教的?”
萩原研二無辜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