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結同心,白首不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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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師是木葉村的火影,她是整個村子最厲害的人。
據說她當年加入戰争時還不到十歲,卻憑借着一柄刀和一條圍巾,殺的敵人聞風喪膽,至今各國還流傳着『木葉赤羽』的傳說。
父親大人也曾經蒙受老師的照顧,在絕境之下被救了性命。
父親一直讓我以老師為榜樣,要成為那樣頂天立地的忍者。但有時候父親又會溫柔地拍着我的肩,告訴我像現在這樣平安長大就是他和母親大人最大的安慰。
說這種話的時候,父親總是會看向我的額頭,真奇怪,我還沒到獲得木葉護額的年齡,額頭上明明什麼也沒有。
老師她的工作很忙,當火影是一件辛苦的事,大家總說老師為了木葉犧牲了很多,是值得敬佩的人。
而且就算老師不做火影,我也一樣敬佩她,因為……就像我說的,因為她是整個村子最厲害的人。
老師一共隻有我和漩渦鳴人兩個弟子,據老師所說,我們倆都是她看着出生和長大的孩子,所以對她來說格外珍貴。
我不太喜歡鳴人,那家夥總是鬧騰個不停,把老師的注意力分走。不過我比鳴人大了兩歲,早就不是需要撒嬌的年齡了,偶爾讓讓他也無妨……
身為火影的弟子,我要以更嚴苛的标準要求自己,成為不會讓老師蒙羞的學生。
聽說當年二代火影的弟子都加入了二代的親衛隊,等我長大從忍校畢業了,我也要去老師身邊,守護老師的安全。
要擔任非常非常重要的職位,至少,至少不能當一個捧着花的吉祥物!
八歲的日向甯次繃着小臉,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手裡的潔白花束。
待會音樂響起,他要先邁左腳,然後保持勻速地走到新郎面前,把這束花遞給新郎。
為什麼他是花童?他也可以幫老師維護現場秩序,還可以幫忙接引賓客,或者用白眼揪住那些調皮搗蛋想要使壞的笨蛋們。
還不知道漩渦鳴人又跑到哪裡去惹禍了……
甯次悄悄擡眼,看了看站在另一側,穿着蓬蓬裙的“女花童”。
……雖然當花童不是自己所願,但他慶幸,自己沒有一個喜歡把孩子打扮成女孩的母親。
六歲的宇智波佐助:“……你在用白眼看我嗎?”
如果不是母親和哥哥都說可愛,他是絕對不會穿成這個樣子參加火影大人和止水哥的婚禮的!
就當是為了止水哥……他會忍耐下來的。
掃了眼被佐助抱在懷裡、裝滿花瓣的籃子,甯次抿了下嘴角,口不對心地說道:
“沒有,你多想了。”
這件事說來話長。一開始隻是野原大人跟老師閑聊的時候,無意中提起了婚禮要有一男一女兩個花童的事情,當時自己就在老師附近,老師就指着自己,欽點自己來當花童之一了。
而另一個花童自然就要宇智波來出……可宇智波的适齡女孩要不就是跟宇智波止水完全不熟悉,要不就是熟悉但年齡太大或太小。
最後不知道怎麼搞的……就選了宇智波佐助來當這個撒花瓣的女花童。
某種意義上,宇智波也真是開明的一族……要是自己女裝,大概會被父親狠狠批評吧……但若是為了老師,父親說不定也會熱淚盈眶地支持?
不、不要再想了……那句話怎麼說的,沒錯,知足常樂。
恰到好處響起的音樂聲打斷了甯次的思緒,他立刻挺胸擡頭,正要邁腿向前,頭頂就落下了輕柔的揉搓:
“放輕松點,不用把身體繃那麼直。”
你潔白的真絲手套落在兩個男孩的頭頂,面帶笑意的揉了揉。伴随着你的出場,吵吵嚷嚷的禮堂立刻安靜下來,隻剩下此起彼伏的吸氣聲。
你的妝造應該很有沖擊力吧,完全打破了婚禮新娘就要穿“白無垢”的傳統,也完全沒有穿大名送來的那套華服的想法。
你穿了一身純白的西裝,全身上下唯一的裝飾,是衣領花眼處的半支黃玫瑰。
這種玫瑰的品種應該叫『香槟玫瑰』,花語嘛……那不重要,至少你覺得這種顔色比起純白的花來說,顯得更加優雅沉穩。
總之,你穿着一身特别定制的西服,來參加你自己的婚禮了。而在那道若隐若現的帷幕後面,黑衣的身影已經等候多時。
“去吧,慢些走,别摔着……需要我幫你提着裙角嗎,小佐助?”
你笑意盈盈地問道。宇智波佐助臉頰一紅,用力搖搖頭,抓起一把花瓣就往中央的道路上撒去。
甯次緊随其後,為你引路。
你配合着兩個孩子的速度,微笑走過這段灑滿鮮花的紅毯。随着你的前進,帷幕被一道道拉開,身穿西裝的卷發青年就站在水晶和鮮花簇擁的中央,略顯局促,又滿懷期望。
你們的婚禮沒有證婚人,有在場的親朋好友見證就足夠了。這場婚禮是你補給止水的,是為了十二歲那年兒戲的求婚,所履行的承諾。
“小朋友就算了,你怎麼看起來也很緊張?”
你輕笑着,為了緩解氣氛,半開玩笑地說道。止水看起來有些準備不充分的樣子,甯次都把捧花舉起有一陣了,他才想起來接。
接到手裡,又不知道遞給你。你無奈地歪歪頭,主動向他伸出手。
止水看到你攤開的掌心,這才回過神,把花束雙手放到你手裡。
“前輩你今天……很漂亮……”
從他嘴裡說出的贊美帶着飄飄忽忽的醉态,如果不是昨晚止水一直跟你待在一起,你都要擔心他是不是被誰拐去沾酒了。
“謝謝,鮮花和贊美我就都收下了。”你自信地眯起眼睛,走到止水身邊,牽起他的手。
僅是這一個動作,周圍的人群裡就爆發出不小的歡呼和口哨聲。
隔着手套,你都能感覺到止水的掌心冰涼,索性你就摘掉一隻手套,直接與他十指相扣。
“覺得不适應的話,我們直接快進到最後一個步驟?”你貼在他耳邊,小聲問道。
你們倆結婚也不是結給别人看的,要是為了這場婚禮讓止水感到不舒服,那就本末倒置了。
你話音未落,宇智波止水立刻捏了一下你的手指,看向你的眼睛微微瞪大,眼裡寫着的都是“你不要亂來”。
【好好好,那就走流程。】你用眼神安撫他,随後拿起早就準備好在旁邊的卡片,準備照着宣讀。
“感謝大家來參加我跟止水的婚禮……後面太多太長的沒有念的必要,我是火影我說的算。現在我們直接切重點。”
在台下友善的笑聲中,你将卡片合起捏在指尖,扭頭看向止水:
“宇智波止水,請問你是否願意一生追随我,無論碧落還是黃泉,永遠陪伴在我的身邊?”
答案自然已經說過無數次,但這是在所有人面前的第一次。
墨色的眸子裡盛着水一樣的溫情,他專注地看着你,仿佛你已經占滿了他的整個世界。
“——我願意。”
還真是數十年如一日的真摯和溫良,止水這認真的回答搞得你心跳也跟着快了幾分。
你将捧花舉在胸口,繼續問道:
“作為交換,我将付出我的尊重、我的信任、我的心、我全部的情感,将你視作此生唯一的摯愛,與生命同價,你,可願接受?”
這一段沒有彩排過,你的時間很寶貴,隻大緻敲定了婚禮流程,就沒再操心其他。
止水顯然是被你的表白問住了,你看到他的眼眶一紅,嘴巴癟了一下,才聲音顫抖着說出“我願意”三個字。
他那表情感染力有些過頭了吧,看得你也挺想哭的……
不過身為前輩,這種時候才更要撐好場面才行。
你俏皮地眨眨眼,語氣輕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