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那麼多日相處,我這個做哥哥的。都沒看出來那小子惦記上了自家妹妹。你對他動心倒不奇怪,謝兄這麼全能的人安全感滿滿,我有時都會心動呢。”
蘇夕菀一臉嫌棄看着蘇洛珩:“留着吃飯嗎?我給你做,包比你說的話還要惡心。”
蘇洛珩連忙拒絕,走前還說道:“再有個一年半載的謝兄也該回來了,無聊的話來找哥哥我玩啊,哥先走了,妹妹今日自己吃吧。”
說完就頭也不回,快步離開了。
一年後,六月初的斷魂橋,
滿地狼藉,劈裂的樹木,滿地的碎葉,一片狼藉。謝錦均盤坐在一旁逗鳥,白魂鬼盤地而坐閉目養息。
“小心它有朝一日翻臉不認人,咬得你面目全非才好。”白魂鬼睜了下眼看到了正在逗鷹的徒弟,無奈撇嘴。
“師父您這是羨慕了?與這鳥相處這麼多年都未曾親近過您?”這鷹看樣子十分的舒服,趴在謝錦均一旁打着鼾。
白魂鬼:“白眼狼啊。”
謝錦均撫摸着鷹,道:“師父,憑您的實力明明可以出來的,到底困住您的是什麼?過幾日可就沒人聽您講這些話了。”
白魂鬼沉默不出聲,繼續閉目養神。
謝錦均:“說真的,師父您就跟我走吧,在這麼個荒無人煙的之地,難道真打算就這麼跟這隻鳥過一輩子了?否則一會我将這鳥也帶走。”
看似熟睡的鷹突然清醒,飛回到白魂鬼的身邊。
謝錦均驚呆的張大了嘴,撅嘴道:“小沒良心的。”
白魂鬼:“跟你跑了才是真的沒良心呢,快些走吧,早走早消停。”
“注意身體,不要以為大家都叫你白魂鬼就真的把自己當鬼了,别總一坐就是一天,我走了師父。”謝錦均跪地磕了個響頭就離開了。
白魂鬼仍坐在原地,知道感受到謝錦均徹底離開後才睜開眼睛站了起來,鷹在白魂鬼的一旁蹭了蹭,白魂鬼邊撫摸着邊自語道:“玄淩,你還想再去外面看看嗎?”
這鷹看着白魂鬼,雙眼犀利而深邃,眼神閃爍這絲不舍難過。
“想走便走吧,别忘記我這個老頭子就好啊。”
玄淩長叫一聲,揮動着翅膀在上空來回的盤旋,翅膀廣闊而有力,俯瞰着地面,又飛了下來。
不願離開。
謝錦均仍拿着那柄劍,系了壺酒,更烈的酒,斷魂谷内既沒有可口的食物,也沒有一飲暢快烈酒,謝錦均一直都想不明白師父究竟是怎麼度過了十年的。這樣的環境使謝錦均不得不學會了除了武功之外的各種技巧。
這壺最烈的酒就是謝錦均最滿意的佳作。
寒暄派,謝錦均站在門前大聲喊道:“來人,來人!”
“幹什麼?幹什麼?大呼小叫的,找打啊?”兩個寒暄派弟子一齊走來,每人手裡拿着把出鞘的劍指着謝錦均。
謝錦均不多廢話:“我要見你們掌門。”
“幹嘛?想來學武就明年九月份來吧,今年不招。”小弟子招招手,故要關門回去。
謝錦均叫住他們說道:“不重要,我也不是很想看見他,你們兩個幫我傳個話,就說謝錦均出來了,記住我的名字,謝謝小兄弟了。”
“謝錦均?好耳熟。”兩個小弟子互相看着對方,突然想起,一驚:“廢了咱們好多個師兄手那個壞人!”
随後大喊着撒腿就跑了回去,還不忘關門。
“這麼大搖大擺的,真不怕容迹棠有朝一日再對你做什麼啊?”
謝錦均轉過身,行禮道:“蕭掌門近來身子可好啊?”
蕭流華坦然一笑:“還是老樣子,當年聽六公主說你三年後就會出來,遇到了什麼麻煩?”
“這确實在我意料之外,第二年的時候遭到不适,動不了說不出話來,就這麼像死了一樣挺過了一年。”
蕭流華一臉無奈:“那幫小孩學有所成後都各自回家,隻有你那幾位朋友堅持留下來等你,最後若不是皇帝下了命令到我這啊,直到今日也要賴在我這不走哦。”
謝錦均頓了頓問道:“他們學的怎麼樣啊?”
蕭流華:“都很好,隻不過六公主經常偷懶,想來又是公主出身有是我派唯一一位姑娘便也沒有嚴加看管,但這小丫頭還是蠻厲害的,有時看他與其他男弟子決鬥也都不會甘拜下風,輸也似赢了一般驕傲。”
謝錦均嘴角微微上揚,偷偷笑出了聲。
“這就下山嗎?”
“嗯,話傳到就好,以後再見。”
“就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前面給你準備了馬。”
“謝謝蕭叔。”
謝錦均四年沒騎馬剛上時還有些生疏,險些摔倒在地。
四年過去了,個子也比之前高了不少,當年的衣裳也都不合身了,謝錦均穿着一身破麻布癱坐在地。
“兒啊,兒啊,你回來怎麼不來找娘親呢,我還是聽小蝶才知道你回來的,快讓娘親看看你。我兒可什麼時候離開在我身邊這麼久過啊。”夏慕雲跑着來,謝宏平緊着追過來。
夏慕雲抹着眼淚,上前抱住謝錦均。
謝錦均被勒的喘不過氣,拍着夏慕雲的後背安撫着:“我沒事,娘親您别哭了,我這不是好好回來了嗎?”
夏慕雲松開謝錦均,用力打了在謝錦均的肩膀上,謝錦均一個沒受住力倒在了地上,夏慕雲:“你這孩子,怎麼四年連封書信都不給娘親寄來啊,娘親還要經常去那沈家通過别家孩子寄來的書信打聽你的情況。”
夏慕雲捧起謝錦均的臉,左看右看:“瘦了,這小臉還沒娘巴掌大呢。”
謝錦均往旁邊躲了躲:“娘親,我現在長大了,不要再這麼揉我的臉了。”
夏慕雲坐在原地獨自的抹眼淚,抽泣着:“我們蕭家立下赫赫戰績,出征十多年反倒沒看到什麼獎勵,倒是把自己唯一的兒子搭了進去,成了他人的盾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