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夕菀補充:“後面的河裡。”
謝錦均:“魍靈殿。”
沈憶綿不知道這些地方,所以全程都聽的很懵。
走進後,蘇洛珩注意到了沈憶綿的肩膀,眼睛還沒看過去脖子就先探過去了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說完沈憶綿才想起來了肩膀的傷,這才開始疼起來,但還是一副故作輕松的樣子:“比武被暗算的。”
謝錦均問道:“沈姑娘何時學的武功。”
平常謝錦均并不會主動與沈憶綿說話,兩人隻是見過但并無來往交流,沈憶綿先是有些驚訝然後回道:“舅舅教過,防身。”
蘇洛珩此刻要學好武功的心已經達到了巅峰,但當下更多是憤怒問道:“哪個臭小子!”
沈憶綿輕描淡寫道:“他應該是骨折了,但沒事隻是輕微的骨折,我手下留情了。”
自己就把仇報了?蘇洛珩還是想找到那個人,想着想着就大步流星的踏進去。
蘇夕菀尴尬的笑了笑看着沈憶綿,為他解釋道:“剛從河裡上來,腦子還沒曬幹。”
蘇夕菀看着沈憶綿肩膀,“你這肩膀,我幫你?……”
沈憶綿對這蘇夕菀淡淡一笑拒絕了,看樣子沈憶綿并不在意肩膀上的傷口,并未打算包紮他。
沒一會蘇洛珩又返了回來,氣勢很足,蘇夕菀以為他會直接拽着沈憶綿就走,蘇洛珩卻禮貌的問道:“沈姑娘跟我來一下。”
沈憶綿淺淺一歪頭,似在問什麼意思?
“包紮。”蘇洛珩解釋道。
蘇夕菀雖是猜到了蘇洛珩要做什麼但還是瞪大了雙眼,蘇洛珩又解釋道:“感謝你給我的那塊糕點,我幫你包紮。”
沈憶綿:“肩膀而已我自己也可以。”想到了那塊糕點又道:“那是五皇子讓我給你的。”
蘇洛珩僵在原地,此刻想徒手掐死兩個人。
蘇夕菀不該抱有期待,突然很榮幸那塊糕點最後進入了自己的肚子裡。
蘇洛珩又道:“明日子時有比拼,要求今年得靈寶者都要去。”
沈憶綿看向蘇夕菀隻想要确認,蘇夕菀點了點頭肯定道:“真的,沈姑娘還是包紮一下傷口吧,以免傷口嚴重感染。”
沈憶綿重點不在于傷口:“我會包紮的。”又問道:“都要去?”
蘇洛珩點頭:“嗯,年年有,隻要是靈寶的弟子們創辦的一次賽事。”
謝錦均補充道:“需要帶上你的蓮花弓,沈姑娘用着可還熟練?”
沈憶綿搖搖頭:“一般,并沒有看着那麼簡單。”
蘇洛珩安慰道:“沒關系,肯定都不熟練。”
謝錦均道:“并不是很重要的賽事,随便玩玩就好。”
蘇洛珩認同道:“我們都會去,為你鼓氣。”
“喲,哪得來的消息啊?”身後傳來蕭流華的聲音。
“掌門。”大家一一拜見。
蕭流華先是注意到了沈憶綿的肩膀,又注意到了沈憶綿不同尋常的情緒猜測道:“哪個小子惹的事,你告訴我,我去教訓他。”
沈憶綿無心責備與他,甚至在想若不是這樣都不會知道下一次會是什麼時候再見到舅舅。
“沒關系,掌門不怪我傷了你派弟子就好。”
蕭流華哈哈的尴尬一笑:“怎麼會呢,那臭小子就該被打,抛去四肢都是輕的了。”說完還注意看着沈憶綿沒有任何情緒的變化。
轉移話題道:“看來你們是見到蕭清月師姐了?又或是葉熙你們第一天的先生?”蕭流華帶着不确定,他不确定那小子會以什麼樣的面目出現在那幾人面前。
謝錦均回道:“葉先生告訴我們的。”
蕭流華這下放下了心,說道:“這小子把那都當家了,建那麼個地方我這小廟也是容不下他了。”突然想起又問道:“啊對了,你們可有見過蕭清月師姐啊?”
蘇夕菀點點頭:“靈寶識神那天見過一面。”
蕭流華長哦了一聲,又道:“這小丫頭也天天瞎跑,别說你們就見過她一次了,就連我這個當父親的都見不她幾面。”
謝錦均趁機問道:“蕭師姐母親呢?”
蕭流華也并不介意這個話題,直白回道:“小丫頭襁褓之中就被我撿來,我既是母親也是父親。”
“所以您當時遠離了戰場?”謝錦均嚴肅問道,他這是想幫父親問的。
蘇夕菀見氣氛緊張了起來,突然就握着沈憶綿的手又拽着蘇洛珩的手:“肩膀再不包紮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兩人腦子還沒跟上腿就已經走離了此處。
直到走遠後,蘇洛珩反問:“你不好奇。”
蘇夕菀:“好奇,你好意思聽麼?”
蘇洛珩如實回答:“确實不好意思,那偷聽呢?”
“話說回來沈姑娘肩膀确實需要處理一下了。”
蘇洛珩筆直的站在門外等着。屋内,沈憶綿露出受傷的那部分肌膚,潔白的肌膚上顯得那道傷口極具明顯。
并不深,隻是淺淺的一道,沈憶綿像是把握好了角度,隻讓衣服被刮破然後滲透一點血迹,時候隻似被貓撓了一般。
蘇夕菀這下醒了沈憶綿是真的不需要他人幫着包紮了。但蘇夕菀還是很認真的處理着并說道:“留了疤可就不好了。”
“舅舅也曾說過這樣的話,留了疤就不好了。”沈憶綿一瞬間委屈湧上心頭,蘇夕菀将沈憶綿緊緊抱住不停的安慰着。
“沒關系現在你不僅有了舅舅還有我們這群朋友,我們的最後都會越來越好的,最後不僅舅舅在你身邊我們也在。”
“哦~沈憶綿别哭了,拍拍背好不好,再摸摸你的頭。”
沈憶綿默默的哭,蘇夕菀不停地說,聲音甚至蓋過了沈憶綿抽泣的聲音。
自李言儲離開,在沈憶綿看來接下來的路她就是孤身一人。可這個面對這個世界真正孤身一人的是蘇夕菀,雖是公主卻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