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憶綿忽道:“見到了嗎?”眼底情緒波動很大:“見到呂書言了嗎?”
蘇洛珩搖搖頭:“還沒有。”
“這麼想早點見到我嗎?”是呂書言,他從遍地死屍之處走了過來,走到了蘇洛珩面前說道:“太子殿下,真是給您添了麻煩,表以抱歉我将自己送給你,看你如何處置都好。”
蘇夕菀一度懷疑自己是落下了什麼劇情嗎?都聽不懂他們的對話,問道:“你們在說什麼?什麼麻煩。”
呂書言十分恭敬的朝着蘇夕菀行禮道:“如同俞姑娘所言感同身受罷了,我可沒有那麼善良那麼容易的就原諒他們放過他們,既然他們當初選擇了視而不見添油加醋,那就隻好讓他們真的看不見,說不了話也就造不得謠言。”
蘇夕菀連道:“孩子呢?那些小孩。”
呂書言沉默一刻道:“那群小畜生跟我有什麼關系。”
蘇夕菀終于放下心裡提着的一口氣。
呂書言搭在謝錦均的肩膀上,臉上展露笑容:“謝兄,下次再見就是緣分了。”
像即将離别的人最後的一番感言。
呂書言要走向沈憶綿時停在了沈元初的面前,語氣不好:“雖然是你的親妹妹但我敢說我們之前兄妹之情深之與你,若是想要超過我那就努力的對她好吧。”
沈元初抱臂而站:“這種事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特意過來提醒算什麼意思。”每次無論是好話還是壞話,沈元初的嘴說出來都捎帶半斤火藥出來。
呂書言也帶着不好的态度:“若有人欺負綿綿妹子,蘇兄就這般态度怼回去再好不過了。”
最後是沈憶綿,呂書言将沈憶綿拉走,在他處,兩人你一言我一眼的聊着,一旁幾人如何都聽不清說的内容,當然就是些關心的話。
也是在這時,眼前偌大的一口棺材與兩個人都消失不見了。蘇夕菀一驚:“他們是什麼時候走的?”
謝錦均瞳孔一瞬間放大:“我也沒注意到。”
視線落在蘇洛珩身上,蘇洛珩連連搖頭,還沒等看沈元初,他就說道:“肯定是剛才那小子轉移大家的注意力時候走的。”
蘇洛珩歎了口氣,看着底下那一堆無頭死屍:“這可真是個偌大的麻煩。”
蘇夕菀忽然想起:“話說之前那些守衛呢,怎麼一直都沒見人影了。”
自從發光的蝴蝶照亮了整個地盤,就從未見過除了村民外其他人的身影了,蘇夕菀則猜測道:“難道是蝴蝶嗎?他們是蝴蝶變的嗎?”
還是那個聲音,俞晚回來了:“沒錯,最值得信任的東西就是沒有感情沒有意識的東西,就是那種隻會任你擺布的東西。”
俞晚是一個人回來的,阿恬阿靜也不在身邊了,大概是在看守那棺材中的人,看似是被她不知藏在了哪裡。
蘇夕菀:“為何非要我們的血。”
俞晚:“若你有一盆愛花,每日精心栽培滋養,而就當你的面前有一盆污水與一盆稀有的山泉水,你會選擇什麼呢?”
沈元初搶答:“自然是泉水,污水豈不是會使花朵枯萎。”
俞晚攤手道:“不就是這個道理,傳言六公主尊貴之身任誰都懼怕幾分,太子殿下就不用說了未來天下君主的血怎能不珍貴。”
謝錦均站不住腳,故作不經意的蹭到了蘇夕菀身邊問道:“她們傷害你了?要你的血了嗎?”
蘇夕菀:“我沒事。”
謝錦均:“哪?”
蘇夕菀後退一步:“我說了沒事。”
謝錦均耳朵一紅,快速的抓住了蘇夕菀的手腕輕聲道:“若是留下疤痕就不好看了,那該怎麼辦?公主不要擔心,在下有靈藥,這可是母親常年以來用着都好使的藥呢,公主記着到時候來找我上藥。”
怎麼偏要去找,多麼尊貴的身軀啊,蘇夕菀細細一回想,好像是劃的很深,若真的留下一條又長又醜的疤痕定會後悔如今的尊貴。
蘇夕菀嗯了一聲,又用力抽回右手說道:“沈小姐,哪裡可有受傷?”
沈憶綿還在别處與呂書言聊着,蘇洛珩的目光也一直都在沈憶綿的方向,蘇夕菀拽了拽他又問道:“沈小姐有受傷嗎?”
蘇洛珩回過神來:“沈小姐沒有事。”目光還留在那個方向。
俞晚看了看謝錦均,又看了看蘇夕菀,露出了使人猜不透的微笑,蘇夕菀質問道:“這是何意?你又有什麼陰謀。”
俞晚一臉無辜道:“六公主這可是曲解民女的本意,這隻不過是禮貌的微笑啊。”
哈哈哈!禮貌的微笑。
我信你個鬼。
蘇夕菀也贈予了相同的微笑順帶個白眼,而後道:“若是眼前是有污水該怎麼辦。”
俞晚想都沒想:“那就搶來别人的露水,總之我的愛花隻能用最好的。”
謝錦均問:“她真的複活了嗎?”
俞晚:“除非是我死,不然一定能成功。”
沈元初好奇問道:“呂書言是用來什麼辦法複活的?”
俞晚掩口而笑:“他說的?”
沈元初:“什麼?”見俞晚隻是在笑沒有回答,性子急的沈元初再次追問:“到底是什麼辦法?你笑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你複活的他?你又是什麼人?怎麼遇見他的?”
俞晚朝着謝錦均一挑眉道:“你的朋友竟然比你的問題還要多,就是這腦子不太聰明。”
謝錦均尴尬一笑,一把拽回沈元初,低聲咬牙切齒地道:“别說話了,難道不知道這麼多問題會顯得愚昧無知麼?”
沈元初立即道:“謝将軍馳騁沙場多年必然見多識廣卓荦不凡,可是見識過這等歪門邪道?亦或者說了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