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磐安城寒冷,甚至還特意帶了火爐。
“這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啊。”蘇夕菀都小憩了一會,再睜開眼竟然還沒到。
“公主,看樣子快到了。”阿靜拉起了一邊的窗戶看。
這次出行,蘇夕菀本來隻是想帶一個貼身婢女來的,奈何兩姐妹難舍難分的讓人不忍心,最後隻好都帶着了。
蘇夕菀拉起了另一邊的窗戶,探出了腦袋,朝着前方望去。
一襲白衣的謝錦均此刻的身上已經灰土灰土的,都看不出來這衣服本身竟是白色的。
他十分悠閑地坐在馬背上,兩條腿還時不時的晃幾下,馬也是一颠一颠的,謝錦均束起來的頭發也跟着左右擺動。
明明蘇夕菀沒有出一點聲音,但謝錦均還是回頭看了一下,并且問道:六公主,馬上就到了。”
謝錦均轉過頭的時候嘴裡還吊了根草,興許是在道上路過草木繁盛的地方随手摘的。
蘇夕菀怕他聽不見,極大聲音的喊道:“這一路用了多少時間?”
謝錦均停了一會等馬車駛過來,然後又在蘇夕菀的馬車旁跟着走:“您剛剛說什麼?”
蘇夕菀問:“我說這一路用了多少時間。”
謝錦均答:“兩個多時辰,公主可是有些疲憊了嗎?”
蘇夕菀搖了搖頭,低眼看了下謝錦均騎着的馬:“你不累的嗎?”
“當然不累,中途也是休息了一會的,隻不過公主您正在睡覺。”
怪不得,差點以為他是個異人了,長騎不累的。
“到了嗎?”意識到馬車已經停了的蘇夕菀問道。
一行人停下的地方并不是磐安城,而是一家客棧,一家前後望不到邊盡,空地上豎立着的一家客棧。
“先休息一晚上,明日繼續趕路。”說罷,謝錦均就已經跳下馬,牽着馬,朝着客棧前的馬圈走去。
方圓幾裡,這周圍一望無際空蕩蕩的,隻有這一家客棧。
一家名為“獨一份”的客棧。
已經到了晚膳的時間,肚子也準時的叫了起來。
沈元初也蹦下了車,看着這“獨一份”三個大字,吐槽道:“這獨一份聞着還真挺香啊。”
一身嬌豔打扮的女人走了出來,桃腮杏臉端麗冠絕,像開在沙漠裡的一朵玫瑰。
“幾位公子小姐,吃飯還是住宿啊?”聲音溫婉又妩媚。
“老闆?”謝錦均捆好了他的馬,迎上來問道。
“老闆娘。”這女人糾正道。
謝錦均回頭細數了一下人數然後說道:“一人一間房,再随便來點飯菜,什麼好吃來什麼,诶,對了,加一壇酒。”
“這位公子,這幾匹馬可需要喂啊?”
“喂。”
“那請幾位客官裡面請吧。”
還未等來菜,酒就已經先來了。
“你們喝嗎?”謝錦均拿起這壇酒。
沈元初往前推了推酒杯:“給我倒點。”
蘇洛珩也推了推:“我也來一點吧。”
“公主呢?”
蘇夕菀擺擺手:“我就不喝了。”
雖說,點了酒水,但蘇夕菀還是注意到了,謝錦均還時不時的喝兩口自己腰間别帶的酒壺。
是味道不一樣嗎?
老闆娘端着菜一道道的擺上,謝錦均看着這店裡,問道:“老闆娘,這客棧就您一人看守嗎?”
老闆娘道:“還有我的丈夫。”
“老闆娘您貴姓?”謝錦均問。
柳老闆回答:“姓柳。”
謝錦均又問:“柳老闆,您可知道磐安城該如何走?”
聽到磐安城,柳老闆的神情明顯發生了變化,但還是回道:“磐安城啊,沿着柳樹往前走就能看見,那座城很明顯的,幾丈米高呢。”
柳老闆像是起了起了好奇心,反問道:“幾位是去那磐安城做什麼?”
蘇洛珩看出了柳老闆臉上的不自在,便問道:“這磐安城最近可是又什麼怪事?”
“怪事多的很呐,可是死了很多人呢,但奇怪的也是磐安城的百姓還在那正常的生活,沒有一個人是因為害怕而逃出城的。”
蘇夕菀道:“我也有所耳聞,聽說磐安城裡有吃人的邪物,這可是真?”
“這我也不敢斷定,畢竟眼見為實,但八九不離十啊也是,活生生的人确實是被發現了骨骸,大家也隻能斷定是吃人的邪物了。”
蘇夕菀又問:“那還有人臉上長出了眼珠,柳老闆可有見過?”
柳老闆擺擺手:“也是有所耳聞,這人恐怕隻有那城内的百姓了解了。”
謝錦均一個人就喝完了剩餘的酒,“柳老闆,再來一壇。”
蘇夕菀擡眼瞟了一眼謝錦均,心中默默吐槽,這麼能喝酒,難不成還是個酒鬼。
謝錦均吃飯的速度快得很,剩餘的時間都在那品酒,喝酒,飲酒。
蘇洛珩問道:“沈公子,你不是說你妹妹一直在磐安城生活,那她肯定會知道些什麼吧。”
沈元初咽完了嘴裡的食物,回道:“平日裡家妹寫來的信從未提到過這樣的事情,等明日到我再細問一下。”
謝錦均道:“我看沒給你們回過信吧。”說完怕被對付,聳了聳肩道:“瞎說的,别放在心上。”
……
次日。
幾經颠簸。
已經看到了磐安城那三個大字,這子是刻在十分龐大的石頭上的,石頭高而豎立在城門前,磐安城三個字也是上下寫着的。
還隻是磐安城的城門前,就看了個裡面的大概,還真如介紹所說,他們這裡的人住在磐石峭壁的邊上,家家房子都不挨着地面,倒是緊緊的與崖邊挨着。
一座座的房子,每一個都還不如永岐城的房子般大,就像是客棧分開了放。
“這可怎麼住啊。”先張嘴的是沈元初。
“你家小妹在這,你都沒來過的?”蘇夕菀聽到了他的話,反問道。
沈元初仰望着這巨高的地方,搖了搖頭:“從未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