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心情明顯放松了不少,喝了一口桌上的茶道:“你父親有沒有同你講磐安城的事啊?”
謝錦均點點頭:“父親提過。”
但其實并未提過。
皇帝說道:“那日你們一家人進宮拜見朕,後來朕獨自留下你父親一人的時候,同你父親說了你,朕啊,頭次見你就看着喜歡,也與你父親誇你聰明伶俐的,便想着要讓你幫朕去磐安城一趟。”
“陛下您放心,在下定不負使命。”
蘇夕菀一旁坐着的就是蘇洛珩,剛才說話時面對面沒敢光明正大的看。當下就坐在一旁,蘇夕菀隻是瞄了一眼蘇洛珩,但還是被發現了,蘇洛珩問道:“有話要說?”
“磐安城是什麼地方?”偷看被發現的蘇夕菀尴尬的喝了口茶。
“一座城池。”惜字如金高冷的氣度,倒是與幾年後的他是一樣的性格。蘇夕菀下意識的看向可能會告訴自己的五皇子,奈何兩人距離坐的太遠了。
皇帝正與謝錦均交談甚歡時刻,蘇夕菀便偷偷離開了客堂,本來是想着透透氣的,順便打聽打聽事情。
“六公主,六公主。”聲音輕極了。
他人見蘇夕菀出來後,皆都一一輕聲細語的拜見。
别處傳來了好幾個人的呼喚,蘇夕菀聞聲向後看去,一臉獻殷勤的樣子。
這人道:“六公主,磐安城最近可是鬧鬼鬧的嚴重啊。”
“鬧鬼?”
這門外聽着裡面的說話還真是清楚。
好多人一同搖了搖頭,其中一人說道:“甚至可以說是比鬼還要可怕的生物,聽說他們可以附着在人的身上,使人長出一身的眼睛呢,若是臉上長了五個純黑無白仁的眼珠,那這人就無藥可救了。鬧出了好幾個人命,最後不是瘋了就是變成白骨了啊!”
蘇夕菀驚訝問道:“這是妖怪嗎?”
“邪物,沒有人見過這邪物的原體,這可比妖怪還要邪門的厲害。”
“邪物?”蘇夕菀仔細的回想了一下,說書先生好似沒有講過這段事,但也是自己沒仔細聽,更是一點也想不起來。
“磐安城曾還是座孤城呢,後來移民過去的百姓都是從各個城池過來的,并且那個城裡可是有不少的婦女。”
“這磐安城就算是個收留地似的了,陛下心懷天下純善之人還多次支援他們,還總給他們送去物資,不然他們可活不到今日。”
“這邪物或許就是看準了這一點,從這磐安城先開刀罷了。”
“這說的也不無道理啊,從最弱的下手,然後再慢慢的吞噬每個人。”
“沒這麼邪乎吧,多大的肚腩啊能裝下這麼多人?”
說話的音量逐漸變得小了起來,“那個謝公子雖然是出自将門世家,但看他那個一副不靠譜的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看樣子是像個貪玩的模樣,但他那實打實的戰績才是人家真正的實力,這麼年輕就已經有種種優秀戰績了呢。”
雖然蘇夕菀沒有加入他們激烈的交流,但依舊很努力去聽,去默默地分析。
一種無形的力量推着蘇夕菀想要說話,蘇夕菀倔強的嘴吧被勉強睜開,但所說的話确是自己想說的:“我倒是很相信謝公子的能力。”
蘇夕菀莫名其妙的走到了大殿中央,所有人的目光皆看了過來。
此時的身體,就像被不知名方物體推動一樣。
後來的這句話就并非她本人所願了:“父皇,兒臣也想一同前去。”
蘇夕菀說完這話,才意識到不對了,心中問道:“什麼意思啊?還有強迫意識這一說法?”
【是否願意執行這次任務?】
——“也不是不願意,我也知道要推動劇情,就是如果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你要提前問我一下啊。”
【失禮,提示下以後的任務,您沒有拒絕的權利,但出于禮貌,以後會提前通知您一聲的】
屋外的小夥伴都震驚了。
屋内的小夥伴們也震驚了。
“這還是六公主嗎?她會想去這麼危險的地方。”
“六公主要去,那也點過陛下的那一關啊。”
“話說六公主本身也很抵抗出城,今日是怎麼了”
雖說六公主是皇帝最寵愛的一個,但就是因為如此,便處處擔憂蘇夕菀的安全。
所以隻要蘇夕菀肯在永岐城老實的待着,就肆意她做什麼都可以,六公主不滿便處處惹禍,最後導緻惹得誰人都害怕她了。
最後就像隻困在山上最兇猛的野獸,這野獸也不願去其他山頭。
果然皇帝馬上拒絕:“我不同意。”
“父皇,兒臣是認真的,還請父皇考慮考慮。”
蘇夕菀動了動腦筋站到了南宮眼的一旁道:“師父會保護我的。”又指着蘇洛珩道:“皇兄也可以跟去,又有皇兄在保護我,父皇您就放心吧。”
“小菀,父皇隻是擔心你的安全,城外的世界比你想的要危險很多,這盛大的永岐城又有何滿足不了你的?”
皇帝深深的歎了口氣,最後将眼睛望向了蘇洛珩問道:“太子,你是否願意啊?”
主角欸,這種情況怎麼少得了蘇洛珩,蘇夕菀剛剛指的時候,心裡還在自我誇贊,誇贊自己,省去了蘇洛珩最後想盡辦法去上磐安城的麻煩。
蘇洛珩眼神此刻純真的很,仿佛已經對接下來開始期待了,話語堅定的很:“兒臣,願意!”
蘇夕菀得意的聲音自語:看吧,我就說。
皇帝深深的歎了口氣,無奈吩咐道:“南宮先生,公主和太子就勞煩您路上照看着了。”
南宮雁拱手道:“臣一定會保證公主和太子的安全。”
蘇夕菀開心溢于言表,連忙道:“有如此靠譜的皇兄,身經百戰一身武功的師父,還有足智多謀的謝公子在,兒臣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皇帝依舊不放心的樣子道:“朕姑且放你出去闖蕩闖蕩,也是看在你剛才受了驚吓的緣故,正好讓你散散心,如若是我聽聞你受了一點傷害,我就派人接你回城。”
皇帝看着一屋子的人,又問道:“那這件事就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