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台的小食堂尚未到開飯時間,除了做着準備工作的叔叔阿姨,僅有他們六個提前結束拍攝的觀察室嘉賓。
随着樂壇前輩的話問出,空氣中的飯菜香味都凝滞了片刻。
柳橙小眼睛左邊看看,右邊看看,快要滾動着冒出火花,但實際上兩秒鐘都沒有過去。
江逸瑫不确定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她會生氣嗎?她會希望回答這類問題嗎?
如果回答是的話,他們就該要許穗新給出一個答複,她直接拒絕的話大家也下不來台。
如果回答不是的話,該要被調侃上了,她會不會因為權宜之下的回答而傷心?
許穗新似乎不緊不慢地咬了一口餐盒裡的荷包蛋,再擡眼的時候凝視着他,同樣在看熱鬧般地等待着回複。
江逸瑫撚了下手裡的筷子。
“是。”
樂壇前輩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隻見江逸瑫繼續語氣輕柔道:“我是喜歡許穗新,但是我還沒有單獨和她表白,等我需要一個答複的時候,我想我會再次問她的。”
樂壇前輩嗯嗯啊啊起來,想說個幾句建議的話,隻是江逸瑫的話裡又好像有種杜絕指教的意味,剛要起個頭,娛樂主持就出聲打斷,“快些吃吧,待會人多起來了。”
一行人開始各有心思地吃起飯來,倒是安靜了了個幾分鐘。
慢慢的小食堂開始陸陸續續地有工作人員過來吃飯,又有幾個同組的攝影師路過和他們打了聲招呼。
“不過穗新最近網上流言挺多的,沒打算好好處理下麼?”生活類播主忍不住還是問出口。
柳橙咽下一口菜後接話道:“這怎麼處理,我也被罵,女主粉罵,男主粉也罵,看上頭的觀衆也罵。”
樂壇前輩:“你也就是年紀小,圈子裡哪有不被罵的,我看啊現在網絡上的小年輕就是閑着沒事。”
生活類播主聽着一愣,目前她視頻流量一般,也有行業整體的原因在,但早兩年可謂是頻道内的一把手,有時流量特别無情,也就過去打下的基礎在讓她堅持到了勉強可以和在座幾位一起錄制節目的水平。
現在反省下來,她确實很少接受到罵聲,有一點污蔑都喜歡講理分析,大多時候都是平平淡淡的,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她做的内容熱度遲遲上不去。
許穗新聽完了江逸瑫那番“公開表白”之後是打算降低點存在感,快快吃完飯就開溜,隻是她們都說到這個份上。
她說道:“與其為了自證清白做各種無用功,不如好好吃飯,好好睡覺,接完這個通告,我都沒什麼氣力去處理了。”
娛樂主持呵呵笑起來,“那多接幾次這類型的通告可不就習慣了。”
柳橙放下筷子,嚴肅道:“我更希望進組!”
小食堂的飯菜确實不錯,他們幾個也算得上其樂融融地吃完一頓飯。
柳橙的經紀人提前來到他們這裡,坐在另一張餐椅上面等待着順便處理工作上的事情,既然接下來各自的去處都不一樣,就提前分别了。
在地下車庫找車位的途中,許穗新接到一個電話,隻好先在安全的位置停下來。
“喂?”
“在哪?”
許穗新看了眼來電顯示,許随鶴的電話。
“在外面工作,還能在哪?”
“我在你家門口,待會接遊遊回去。”
“遊遊不在我家,你堵我門也沒用,你還是和周瀾好好聊聊吧。”
“你回來了我們再說這個事。”
江逸瑫本來陪着許穗新一起下來取車,想找找借口和她呆在一起,現在見她挂斷電話之後面色不虞,輕輕扶着她肩膀幫她看路,将她引到副駕駛位打開車門。
許穗新一邊發信息給周瀾一邊上了車,這兩夫妻真是一點都不省心,而且都多少天過去,才過來找人。
[許穗新:你把許随鶴拉黑了嗎?]
[周瀾:我才懶得做這種事情。]
那看來許随鶴是連周瀾都不聯系就到處在找孩子呀,這還得找到她的頭上來。
許穗新降下一半車窗,等外面的風吹起她鬓角的頭發時,她才發覺有些不對的時候,迷茫地看了車内一圈,最後視線落在了駕駛位的江逸瑫身上,“我怎麼上了你的車?”
“開車過程裡不可以打電話,也不可以低頭發消息,所以剛剛的情況你适合坐副駕駛。”
“不是這個問題。”許穗新說道,“是我又要特意抽空去把車從電視台開回來,上次也是因為你的車特意停在了出口才導緻我要打車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