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彭喜工作室的事情,許穗新和葉至曦聊了幾句。
葉至曦沒有感到意外,這件事情其實已經算是很明了的了,工作室關停,彭喜繼續帶着她的策劃團隊搖旗呐喊,阿宴去一個更值得發揮他才能的地方。
[葉至曦:早晚的事情,已經續命很久了。]
[許穗新:就這樣了?]
[葉至曦:嗯,這是彭喜最後幫他一把了。]
彭喜已離開原有的道路很多年,回頭看的時候發現舊人仍在沿路前行多的是唏噓。
她不過是惦記着情誼才去推他一步,原來的工作室一直鎖起來也不礙事,當做給他一個念想吧,這樣不至于讓他适應不來。
[許穗新:彭喜不是還會和他有接觸的嗎?]
[葉至曦:估計之後她不做秀場了。]
[許穗新:有點可惜,隻參加過她的一場秀。]
放下手機,許穗新又一次來到電視台這邊,最後一場觀察室錄制,結束就可以躺平一段時間了。
“江律師,你這是自己修的頭發嗎,有點特别。”造型師有些斟酌地說道。
“别人幫我修的,正好前段時間頭發太長了,剪完看起來精神些,不是麼?”江逸瑫透過化妝鏡看向造型師,眯着眼睛含着笑意。
“的确是,幫你修頭發的的人手可真巧,利落不少呢。”造型師客套地說了幾句,就專心幫他抓發型。
去了看電影的那天晚上,江逸瑫就乖乖地坐在陽台上,圍着一件大披風,等着許穗新幫他剪頭發。
許穗新隻有給自己修剪發尾的經驗,對着他這顆腦袋開始犯難,比對了不少網絡視頻終于開始下手。
男發沒有一點技巧其實挺難剪的,不過許穗新藝高人膽大,手起刀落幾個來回感覺上差不多了,就把卧室備用的一面落地鏡子推了過來讓他欣賞了一番。
“怎麼樣,我的手藝不錯吧?”
“可以收費的的水平。”
許穗新推門進化妝間就聽到了他們的這段對話,老老實實地找了一個空餘的化妝位坐下來。
“诶,許老師也剪了頭發,好巧哦,不會也是朋友剪的吧?”造型師聽見聲響抽空擡頭看了進來的人一眼,打趣道。
許穗新先放下自己手頭上的東西,翻了自己自備的幾個化妝品交給過來的化妝師,“我這倒不是朋友剪的,是前幾場的活動需求,完全交給了造型師操作的結果。”
造型師給江逸瑫弄好頭發之後,有些羨慕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可以自主給藝人做發型設計。”
許穗新适時地安慰:“你可以問問江律師,也許他願意讓你幫忙把頭發修得規整一些呢?”
江逸瑫在造型師開口前先起身了,手擡起來輕輕地拍他的胳膊,“謝謝了,我的頭發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造型師有些被拒絕的失落,再看向許穗新的頭發,眼睛亮起來,“許老師,待會我幫你弄頭發,我最近研究了不少及肩短發的造型,絕對讓你在最後一期上鏡美美的。”
許穗新閉上眼睛讓化妝師發揮當中,就沒有在說話了,隻是嗯了聲。
江逸瑫做好妝發停在一邊候場,他換了一個角度方便看着許穗新。
她剪完短發之後發了一張自拍照給他并且配字“猜猜我是誰?”
她從出道開始就是長發,風格各異但少有短發帶來的沖擊力,讓她剪發的這個品牌做了很有魄力的決定,僅看讨論度來說是絕對成功的。
不過網絡很奇妙的一個地方在于,他們把女性風格的變幻牽扯到男人的身上,許穗新短發是因為感情上的失利。
她現在在網絡上約等于和葉至曦強綁定在一起了,哪怕他們鮮少有同框鏡頭,也沒有提及過對方的訪談,一個女性注定和她的男領導會有不清不楚聯系。
你說你沒有,我不信。
不需要證據,不需要理由,你說你出來澄清是欲蓋彌彰,你說你要告诽謗是蓋棺定論。
葉至曦不再擔任她的經紀人這件事并不會有多少實際的成效,正如上次時裝周那樣,他們自然會挑着感興趣的東西來問。
許穗新雖然不至于因為這些簡單的論調就折磨自己,但是偶爾心腸很壞地想葉至曦天天見不同的女藝人的話,媒體又會怎麼把她包裝成一個傷心怨婦呢?
“我想紮個辮子,你覺得怎麼樣?”許穗新畫好妝容在和造型師溝通。
造型師輕輕地幫她把頭發攏在腦後,再留下點碎發在一側,“我可以先幫你燙個卷再去紮會顯得有神一些。”
可以,兩個人商量好就開始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