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錄音的過程比較枯燥,比起小丁的順利錄制,許穗新和柳橙就需要錄音師多多操心了。
小丁頗為抱歉地和她們說要提前離開了,期待下次彩排的時候見。
柳橙一向都是笑容燦爛地和她道别,隻是待小丁離開之後,咬了咬下唇,“總覺得她好累的樣子,在觀察室的時候我也這麼覺得。”
許穗新在離開觀察室就不會再對節目中的任何嘉賓做出評價,哪怕她就坐在那裡看着原片她都不好随意去定義一個三百六十度的人。
偶爾翻看私信都會有問她某個人如何如何的問題,會一笑置之。
她連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都沒有辦法下個定義出來。
“上班,上班哪有不累的。”許穗新手指向自己,“你看我累不累。”
柳橙蠻有意思地望着她,打量了了一番,“我覺得你好特别。”
許穗新一怔,“特别在哪裡?特别高?”
“不知道,剛上節目的時候我就覺得你特别好接近,就很平易近人那種。”
柳橙湊近了一些,繼續說道,“但是呢,防備心很重。”
許穗新腳往後退了半步,眼睛轉轉,一時不知道怎麼去回答,這時推門聲成了救星。
休息室裡的幾個人都轉過頭去,是何枳和她的一個隊友。
“巧了,剛好其他幾個都錄完,你看看要不要老師給你帶一遍,我這邊也差不多了。”
錄音師終于等到下班的希望,兩眼冒光。
何枳和隊友進來彎了彎腰,等于給室内的各位半鞠躬了下,後面還有跟拍的攝影組。
柳橙主動沖着打招呼:“哈喽呀,我和穗新姐姐都錄完,小丁也剛離開。”
何枳扯着嘴角點了點頭,對着錄音師說:“我們先過一遍吧。”
何枳和隊友身上還都是演出服外面披了一件薄羽絨,立在交流室和聲樂老師溝通細節。
攝影組還過來補拍了幾個許穗新和柳橙的鏡頭,說是到時候可以作為跨年演出之後的工作花絮。
沒花多少時間,而且綜藝節目組是沒有對嘉賓公布有拜訪環節,所以許穗新也沒打算和她們過分客套,離開的時候之和制作人和柳橙提了一下。
*
江逸瑫也看到了網絡上很熱門的一套圖,來自英國一個婚紗品牌在國内社交媒體鋪設的推廣。
本來隻是品牌廣告,卻意外形成了一個怪圈。
例如微博底下[@老公,給我買]的詭異接龍,以及借助這一熱點成功起号了好幾個賬戶。
#我讓老公給我買許穗新同款,結果他罵我一文不值#
光标停留在某平台的熱貼上面,這是他賬号裡面的一條私信投稿,換做平時來說,帶有明顯的目的性帖子參考意義不大。
他點開許穗新的近期工作vlog,有一幀恰好是身着魚尾婚紗的女孩拿着手裡花毛茛點了一下鏡頭,發自内心地笑容透過距離,像是看着他一樣。
他從來沒有想象過有一天她會穿着婚紗站在他的身邊,因為她聊起這個話題心裡并沒有憧憬。
“婚紗?有工作的時候就穿。”那時許穗新半躺在在沙發上和他玩着手柄遊戲,“等等,我們就在一起幾個月,你不會打算求婚吧?”
得到了他的否定答案之後,她才松了一口氣繼續操作電視屏幕上的小人。
果然是工作。
*
“為什麼要給我發工作加油?”許穗新舉着手機不解地問。
江逸瑫穿着一件米色的立領針織衣,漏出一邊鎖骨,正是許穗新送的那一件。
兩人頂着冬日的暖陽,在電視台門口等待設備調試完成後,前往《我們同處一室》的拍攝地。
江逸瑫擡手給她擋着太陽,避免她擡眼時被陽光刺到。
“覺得你在工作的時候專業、漂亮。”
許穗新往後退了一步,站到雨棚底下,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江逸瑫收回手,擡步跟上去,站在她身側。
“你是被奪舍了嗎?”她把衛衣外套的鍊子拉上,遮擋住裡面的同樣是米色的打底衫,今天難得的好天氣。
她繼續說道:“江律師,工作期間請保持一些距離,這樣對你我都好,明白了嗎?”
江逸瑫臉上依舊是淺淺笑意,“明白了。”
她輕點了一下頭,正感慨了下愚子可教也,左手被牽住了。
她第一反應是猛地往回扯手臂,沒能扯動,“解釋一下。”
江逸瑫手緊了緊,“還沒有開始拍攝,可以牽一會。”
許穗新反應了一會,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沒有開始拍攝就不是工作時間,所以可以不保持距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