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還喜歡我,是嗎?”
铛一聲,一局遊戲結束。
“我建議你不要浪費時間。”許穗新沒有等他的回答,先一步擡頭,放下小錘子,“你看,我玩個小遊戲都是為了赢不擇手段的人。”
江逸瑫也把小錘子放在一邊,看向正在和遊遊擊掌的許穗新,忍俊不禁,“沒關系。”
許穗新捏了下遊遊的笑臉,“什麼?”
“不擇手段也好,無理取鬧也好,沒關系的。”江逸瑫說出這番話時語速平平。
在這一頓飯之前,他已經做好了兩人永遠沒有複合的可能,隻能在她身邊把握“朋友”的尺度,盡力在能力範圍内去幫助她。
如果他們真的在有孩子地基礎上,就不能用簡單的前任去定義了,孩子會成為不可說的繩索捆綁着感情,橫距在兩人之間,許穗新她會言不由衷地否定過去,否定和孩子父親的可能性,即使他們之間的故事遠遠沒有到結局。
許穗新一邊眉毛上挑,“你是拐着彎罵我無理取鬧?”
她甚至不會正面回應感情,挑揀些玩笑話轉移話題,就像她說若無其事地說江逸瑫瞞着她吃獨食還不給她帶夜宵所以分的手一樣,不怎麼好笑。
“嗯,不過我也喜歡。”江逸瑫把兩個小錘子安放回遊戲機上面,“不擇手段也喜歡。”
許穗新把遊遊放到一邊,扶着沙發起身,踱步吧椅邊拿起他換下的衣服,連帶包裝甩到他懷裡。
她把江逸瑫趕出去了。
*
許穗新把地毯上的一些零碎玩具收拾起來放進收納箱裡面,打地鼠的遊戲機不能拆分隻好豎着立在牆邊。
接着去洗手間卸妝。
她把更新頻率保持在月更三至四個視頻,拒掉部分低質量的廣告投放,評論區變得和諧不少,也有一些關心她近況的觀衆問她為什麼不更了。
一旦嘗試放松下來就回不到一直做輸出内容的狀态了,隻能安慰自己最近瑣碎的工作也多,而且保密的項目也多實在沒有什麼内容可以做。
許穗新出了洗手間瑟縮了下,去把廚房那邊的窗戶關上,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上。
再看視頻網的熱榜關鍵詞“某頂流藝人榜上大款”,她一下點了進去發現不是大瓜爆料有一瞬失望的感覺,不過她發現是“熟人”。
【一直碎碎念發布作品】
以近期瓜田裡面最熱門的詞條做引流,講述人們先入為主的觀念,再去剖析權力反轉的情況下主流群體對其态度和反應。
底下争議聲音很大,因為願意在網絡上發聲本來就是很多不同的路數的觀衆,并非所有人都擅長換位思考。
本以為隻是平日裡普通的一條更新,卻在登上熱榜半個小時後,在觀衆情緒被調動得最為亢奮的情況下,瓜條直接被有心人解碼出來。
可恨的是所謂的“頂流藝人”隻不過是三線開外的男演員,熱度下降了不少。
許穗新閉了閉雙眼,無奈地合上筆記本電腦,還是早些休息吧。
*
“我已經在樓下了,對。”
許穗新挂掉電話後縮回了被窩,腦子裡如漿糊一般攪動着,誰在樓下。
大概安靜了五秒,她一個鯉魚打挺,洗漱,換衣服,十分鐘出現在樓下。
“不好意識,沒想到你這麼早過來了。”許穗新一路跑下來,扶着車門框喘着氣。
坐在駕駛位的是她的短期助理小段,屬于長渡的員工,但是專門服務她們這些工作有一茬沒一茬的,哪裡需要哪裡跑。
“沒事新姐,我還以為你會和易哥一樣讓我等個兩小時呢。”
許穗新順順氣坐上了副駕駛,“你這話說得,打小報告?”
小段見她坐穩系上安全帶後,發動車輛,“我隻是陳述事實,我黑他了麼?沒有,我隻是把我所見到的事情說出來罷了。”
許穗新側頭看向後視鏡,一早上看起來有些血氣不足,“小段,你在社交平台上是不是有爆料号,叫我當藝人助理的那些年。”
“冤枉啊,如果我起号成功早就不幹這受氣的工作了。”
許穗新補了一下唇色,這樣看起來感覺氣色要好些了。
今天有兩場面試,下午還有一個小型的品牌下午茶活動,有種回到當初從城東趕到城西去面試的日子。
“品牌寄的服飾是送到公司了嗎?”許穗新突然想起這件事。
“放心,我拿了,就放在後排,一會你直接換了去活動就行。”
“小段,如果沒了你是長渡的損失。”
“肉麻,你口紅不要上太多,我們先去的是運動服品牌的面試,她們不喜歡試鏡模特濃妝豔抹的。”
“收到提醒。”
路程并不遠,大概十五分鐘到達第一個面試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