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特當場的造型照片和發型公式會被貼在後台，以防現場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出現一些妝造上的低級錯誤。

拍攝結束下來，發現葉至曦就站在電梯口等她。

“走了，帶你去見人。”

許穗新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推進電梯，她站定後說：“這是要去哪，葉總。”

葉至曦按下“15”的樓層數，“去提前看看現場布置，樓上人很多，有時候要去和他們多交流多接觸，模特圈雖然不要求你卑躬屈膝的，攢點人緣也是要的。”

“學習了，領教了，謝謝葉總。”許穗新點頭，抱起手臂但站得筆直。

葉至曦瞥了她一眼，繼續盯着電梯樓層數的變動。

“還叫葉總這麼生分？”

“難不成真的叫你小葉，葉經紀，長渡那麼多影視項目等着你去發展，你不如去撈一個女主角讓我轉轉型，何必一直在這當經紀人。”

電梯門開，葉至曦先一步邁出電梯，等許穗新出來才說道：“也可以，想拍電影還是古偶，晚點我發最近過目的一些劇本給你。”

許穗新難以理解地看了他一眼，認輸了，“小葉，帶路吧。”

葉至曦微微彎腰，語□□腿，“這邊請。”

宴會廳在最後的布置收尾當中，以低調奢華的底色映襯秀台的突出之處。

她見到了彭喜一邊舉着手機狂罵，一邊提醒搭台子的工作人員調整，包括現場花飾擺放的小細節她親自上手，彭喜這個人其實能力很強。

“這邊。”葉至曦擋了下她前進的步伐。

一個戴着頂鴨舌帽男人在二層觀看台架攝影位。

“萬老師，好久不見！”葉至曦上前打招呼。

男人低頭掃了一眼，繼續調整機位，“什麼風把你吹來了，好久不見你來看秀，怎麼又要我給你發些美女照片？”

“咳——”葉至曦直接進入正題，“我們公司旗下的模特就參加這場秀。”

他輕拍了下許穗新，她會意，“萬老師好，我是長渡旗下的許穗新。”

對方撓了撓頭，“有點耳熟，老模特？”

葉至曦先她一步接話，“說不定你還拍過她，一直都是我們長期約的模特。”

“嗨呀，我拍過的可不少，叫不上名的多了去，你有事就直接說。”

“給我們家出多一套圖，怎麼樣？”

萬老師從工作用的小挎包裡面掏出來手機，搗鼓了兩下，“報價發你了。”

“謝了，老萬。”

葉至曦再輕拍了下許穗新。

“……謝謝。”

*

在休息室裡，兩人在啃草料。

“你這午飯也太……惡心了。”

反正許穗新吃得挺開心的，她放了一塊烤南瓜進嘴裡，“自己不訂午餐，還要員工點雙份，天理難容。”

“反正你可以報銷，别這麼小氣，但難吃是真的難吃。”

再吃了兩口，葉至曦點開外賣軟件開始思考現在點飯還來不來得及。

許穗新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問出口，“拍多一組圖有什麼用？”

“營銷。”

“……”

“你想要豔壓通稿嗎？”

“……”

“怎麼不說話？”葉至曦放下手機

“我開始後悔續約了，後背好像爬滿螞蟻一樣難受，已經在思考毀約官司怎麼打比較好。”

休息室一陣敲門聲後，推門進來一個人，“葉總，咖啡。”

葉至曦點了下桌面，對方放下就離開了。

“我看人手一杯，也給你點了。”

許穗新十分感動，然後拒絕了，“喝不了，而且冰美式對我沒用。”

葉至曦也無所謂，聳聳肩問道，“你不會真的打算告長渡吧，我們福利待遇這麼好，外面很少見的。”

許穗新沒有理他，專心吃完午飯之後提前去到後台試妝，留他一個人對付草料和不斷腦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