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秋深呼一口氣,躺在了外面。
床幔落下,外面的紅燭閃爍。
喜被下面,兩個人都有些緊張,一時間誰也沒有開口。
鄭江北突然翻身,把林方秋吓了一跳。
“那個……嗯…我……要……不”洞房花燭夜,鄭江北還是有些想過的,不過還要看看對方的意思。
“對不起,我不該…”林方秋開口。
“沒事,沒事的。”若是還不願意,鄭江北也不強求。
“不是的,我怕我……”
林方秋看了鄭江北一眼,閉眼說道,“我怕我懷孕了!”
“什麼?”鄭江北猛地坐起身,腦袋有點懵。“懷孕?”他突然想起來,一個多月前的那一晚,自己好像nong進去不少。
“對不起,我是不是不該說我可能懷孕了,今天是我們成親的日子。”林方秋的手在被子裡握緊,他不知道是不是錯了。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因為今天是我們成親……”
“你是要說對不起的,但是不是對我,是對你的肚子,倘若你懷孕了,今天你還喝酒了。”
“隻是一點點。”
“那也是酒。”
鄭江北躺下,他覺得今天的心情大起大落,又扭頭問林方秋,“你之前怎麼不告訴我?”
“我不敢……”
“你怕我?”鄭江北覺得不可思議,“我有什麼好怕的。”
“你帶我們回家那天,你看着很生氣,我不敢說,後來你說要成親,我就忘了這件事,今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來,當然也可能沒有,哥兒不好懷孕,如果你想要的話,我可以的。”
林方秋一開始是怕的,那個時候還沒成親,他不知道鄭江北要怎麼對他倆,想着萬一有孩子,不知道鄭江北能不能看在孩子的面上,讓他和玉哥兒有個家。
再到後來鄭江北說要成親,他高興地就忘了這件事,還是晚上才想起來的!今晚是洞房花燭夜,說還是不說,林方秋下了很大的決心,人家都說要是孩子月份小,盡量不要有房事,但他又怕鄭江北生氣。
聽了林方秋的話,鄭江北冷靜了下來,“我沒有生氣,我就是有些吃驚。”
“嗯。”
“對不起,我沒有怪你……”鄭江北不知道要說些什麼。“那個我不要也行的,以你的身體為主。”
“明天,我帶你找村裡的草醫看看。”
“ 我不想去。”
“為什麼?”鄭江北不理解。
“我不想在村裡看。”
林方秋雖然比鄭江北大幾歲,孩子強扯着他的精神,撐着他活着,現在他成親了,家裡有個漢子,林方秋會想放下自己的硬撐,他也想有人依靠,他本性就軟弱,但是有些自尊,雖然不多,可他也有些自己的想法。
過了一會兒,林方秋說:“我們那個已經一個多月了,要是真懷上了,他們會不會說閑話。”
鄭江北反應過來,村裡人是會說閑話的。
“那過幾天,我帶你去縣城住,也帶玉哥兒一起,去縣城找醫館看。”
“我也不想在縣城看。”
鄭江北想縣城也總有幾個人知道,他還沒有說話,就聽林方秋說着。
“你是不是覺得我事有些多?”林方秋有些擔心問道。
“沒有,我為什麼要這樣想,我理解你的憲法,我隻是在想去找誰看。”
“可是,不就這兩個地方嗎?”林方秋也知道,要麼在村裡看,要麼在縣城看,不可能大老遠跑到府城看吧,村裡和縣城,雖然他都不想去,但是他就是有些難過。
“都不去,我們去找江大夫,他不坐診,在自己家裡,讓他看看,行不?”
“江大夫?”
“對,江大夫,他家偏遠,離縣城有些遠,也不挨着周邊村子,附近也沒什麼人,到時候我先帶着你和玉哥兒去縣城,然後找個一天去江大夫家,人家問就說去周邊玩。”鄭江北想到了江大夫,當時就是找他看的,不能說人家看得不好,江大夫給鄭父硬拖了一個多月才去的,也就是鄭父的身子熬壞太久了,實在是沒辦法了。
林方秋往鄭江北身邊挪了挪,“謝謝你,相公。”
幸好,現在鄭江北願意包容他的小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