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生隻想逃離這裡,假裝識趣道:“既然你們待會要去商場買衣服,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這束花我就拿走了,我們下次再聊。”
白憐生低着頭,故作柔弱抹淚,把玫瑰花擋在臉上,快步走出咖啡廳。
“可憐人啊……追愛失敗。”諸如此類的話源源不斷進入他的耳中。
白憐生逃回車上的同時,臉上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垮了下來。
給他等着……
這仇他總有一天會報回來的。
—
幸福咖啡廳中。
白憐生走後。
謝無殊也不想再繼續演戲,想甩掉謝也的手。無論他怎麼甩,謝也的手就像是有八爪魚的吸盤般緊緊吸着他手臂不放。
[放開!]謝無殊用心聲威脅他。
[不要。]謝也不聽,依舊黏黏糊糊,黏黏糊糊跟着人出去,黏黏糊糊跟着人回家。
直到林序南回來,謝也還是黏黏糊糊沾在謝無殊身上。
謝無殊累的要死要活,滿身熱汗,還掙.紮不開。無論他說什麼話,也不論他這麼欺負他,他都無動于衷。
到最後,謝無殊直接擺爛,給自己找好姿勢,躺在謝也身上。
謝也心滿意足抱着他坐在沙發上,頭埋頸,像隻貓般蹭來蹭去。
小也也不甘示弱,一直在謝無殊眼前蹦蹦跳跳,直接把謝無殊看暈了。
謝無殊眯眼,他好暈,好累,誰來救救他。
他甯願去直面污染物。
這時,“啪嗒”一聲,門開了。
林序南有氣無力的聲音響起:“乖乖,我回來了。你有沒有好好在家啊?”
幾乎是一瞬間,小也一秒就消失在林序南眼前。謝無殊感受到身下人僵住,硬邦邦的像塊石頭般。
緊張嗎?
不,并不是。
謝無殊立馬推翻腦海中的結論。與其說是緊張,更不如說不滿更恰當一點兒。
他在不滿林序南破壞了他們二人相處的時光。
“哒”一聲,林序南的公務包掉在地上。他茫然睜大雙眼,懷疑自己走錯片場,或者是工作壓力太大眼前出現了環境。
要不然,他這麼可能看見謝無殊跟一個男的在他家摟摟抱抱呢?
等等!林序南惡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指甲深陷于肉中,手臂感受到的疼痛一路順着脊椎骨爬到大腦皮層,疼到林序南一個激靈。
!他不是在做夢?
這是真的?
“你、你、你……”林序南大步來到他們二人面前,看着糾纏到難分的二人,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是先說話?叫他從謝無殊身上滾下來?還是先動起來。
額……不管了,先做再說。
于是,林序南上前,想要把他們二個人拉開,結果他自己左腳絆右腳,華麗麗摔到地上。
他伸出手,頑強喊道:“快把謝無殊放開,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話說的很有恐吓力,可惜配上他這副鼻青臉腫的表情,說服力大大下降。
謝無殊:“……”
謝也:“……”
林序南:“……”不是,你們倒是理一下他啊?
許是謝也真的被無語到,謝無殊趁他不注意,輕而易舉掙開這束縛,踩在地上。
他立馬離謝也遠遠的。
警惕看着他,貓瞳圓溜溜,舒适伸了下懶腰。
謝無殊走後,謝也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摩挲着指尖。
這裡,還有謝無殊留下的溫度和氣息。
見沒人幫他,林序南從地上爬起來,輕拍幾下,嘿嘿一笑:“那……我現在還要報警嗎?”
“不用了。”謝無殊道。
“對了,你們什麼關系啊?我怎麼從來沒看到過這個人啊?”林序南難得有了危機感。這危機感并不是擔憂謝也對他們之間的友誼造成什麼危機,而是擔憂他和謝無殊之間的父子關系。
朋友可以,但是不允許謝也踩在他頭上,當謝無殊的爸爸!
他誓死捍衛他們的父子關系。
謝無殊隻用了0.01秒就看出林序南的想法,隻覺得他白擔憂了。
林序南這個家夥,關注點在哪裡啊。
看着沉默的謝也,謝無殊疑惑挑眉,這家夥,不是很熱衷于說他是他的愛人嗎?
怎麼現在就不吭聲了。
謝無殊突然就想逗一下林序南,好叫謝也幫他分攤林序南一半的精力。
謝無殊示意林序南彎下腰,自己搭上林序南的肩膀,笑着說:“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愛人,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