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憐生]:今天有時間嗎?我想找你談點事。
說曹操曹操就到。
謝無殊切換到他跟林序南聊天的頁面,報備:“報告長官!今天白憐生想約我出去,請批準。”
林序南立馬就回了,仿佛一直住在微信。
[林序南]:批準了。去吧。
[謝無殊]:感謝皇帝批準。
謝無殊又切回到他跟白憐生的聊天界面,哒哒打字回複。
[謝無殊]:有。下午二點,興奮咖啡廳。
這次謝無殊小氣的沒有發送咖啡廳的地址。
他哼哼二聲,誰管他。
白憐生也住在微信,很快就回了。
[白憐生]:好哒!已收到。我會準時到滴。
謝無殊沒有再回了,他起身,光明正大從床底掏出小罐子,苦着一張臉把剩下的骨灰解決了。
喝完之後,謝無殊跟靈魂出竅般,幽幽地将身體平移到沙發上。
他頭埋在枕頭上,翹着腳,捏了捏自己手臂上肉,沉思:來了這裡之後,他好像就沒有運動過了。這樣下去的話,他暑假的跆拳道豈不是白練了?那可是交了錢的。
謝無殊猛地從沙發上彈起。
站在客廳寬敞的地方,嚴肅而正經地,開始鍛煉起來。
電視機中的謝也則是一直盯着他看,不知不覺中,他也跟着謝無殊一起練起來。
生疏的動作漸漸熟練起來。
陽光漸漸傾斜,一點一點侵蝕屋中,也在一點一點靠近屋中認真鍛煉的人。
安靜而美好。
—
下午二點。
幸福咖啡廳。
不少人都偷偷盯着一處看,羞紅了臉蛋,偷偷.拍照。
而被偷.拍的人——謝無殊,卻毫無察覺。或者說,他對此早就習以為常。謝父謝母每次參加各種宴會,必定是會場的中心。
這都因為他們出衆到極緻的眉毛。而繼承他們優點的謝無殊,更是出色的過分。
此時,他正百無聊賴撐着下巴,攪動着杯中的檸檬水。
因為白憐生,他現在喝咖啡的心情都沒有了。
面對着厭惡的人喝着喜歡的咖啡。他可做不到。
謝無殊躲在陰涼處,看着手機上的時間。
[13:59:59]
[14:00:00]
嗯,他遲到了。
時間正在一點一點流逝着。
就在最後一秒,咖啡廳門口的風鈴響了。
有人進來了。
謝無殊擡眸,是白憐生。
他氣喘籲籲,彎着腰,手撐膝,右手上拿着一.大束黃玫瑰,臉紅的像是番茄,就像是在赴女朋友的約。
他休息了一會兒,直起身,微笑拒絕店員的幫助,在咖啡廳中掃了一圈,與他對視到的人紛紛羞紅了臉,悄悄移開目光又悄悄把目光停留在他身上,好奇他赴約的對象。
忽而,她們看見白憐生臉上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大步往前邁。
等到白憐生坐下,她們看清謝無殊的那一刻,心都要碎掉了。
下一秒,碎掉的心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迅速愈合,變得牢固而強大。
嗑CP!她們可是很在行的。
“很抱歉,我遲到了。”白憐生眉眼彎彎,将懷抱中保護完好的黃玫瑰遞給他。
他這是提前知道他會遲到嗎?所以買了這束花?
謝無殊現在還不想直接跟他撕破臉皮,收下放在一旁。
眼神中既沒有驚喜,也沒有驚吓。一如既往的平靜,好似沒有什麼能夠掀起波瀾。
謝無殊注意到,白憐生今天并沒有穿着警服,而是穿着一身休閑服。白襯衫黑褲子,配着他的臉蛋,看起來就像是剛剛高考完的大學生。
不過,他現在才是名副其實的大!學!生!至于白憐生,隻是長的年輕而已。
謝無殊默默對比,得出滿意的結果之後心情好了許多,連帶着臉色也好了許多。
白憐生不動聲色看着他臉色,笑眯眯道:“我接到信息說,以後不用再有人監督你了。恭喜你啊。”
“但是,”白憐生立馬來了個轉折,見謝無殊面色依舊平靜才無趣接着道:“為了以防萬一,上面要求我跟着你。”
“所以今天找你出來,就是為了跟你打個招呼。這束黃玫瑰也是抱歉用的。”白憐生一雙無辜的眼緊盯着謝無殊,想要看他的反應。
謝無殊喝了一口檸檬水,淡淡道:“随便你,隻要不出現在我眼前就可以了。”
“謝謝你,我一定會做到的。”聽到這話,白憐生開心笑了。
他臉上的笑容未完全綻開就凝固住了。他有些不可思議、呆滞看着突如其來、撕裂花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