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樾别無選擇,隻能留下她。
祝延松了口氣,“那就還好,還以為她早就沒了。”
他捂嘴:“說這個是不是不太吉利?”
鮮活的祝延,梁樾換了個姿勢:“随便你,反正住在我這兒,比什麼地方都安全。”
祝延嘀咕:“那可不一定,還有你爸呢。”
“哦,他在非洲,現在可能在挖礦吧。”
祝延:“……”???
“非洲?挖礦?你爸?”
這三個詞語分開祝延都認識,和在一起他怎麼就有點不能理解了呢?
梁樾波瀾不驚:“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祝延:不是,這不該驚訝嗎?
……
祝延和梁樾先後離開餐廳,張章吃飯的時候還好,胡吃海塞,吃完之後面對空蕩的屋子,是哪哪都不得勁。
他特怕自己把什麼東西弄壞,結果一問幾十萬,把他賣了都賠不起。
但很快盛林就給了他一個暴擊:“沒事,這盤子一套都幾百萬,你就算弄壞了梁樾都懶得找你要錢。”
“你要找梁樾敲詐幾百萬我都看不起你。”盛林說:“你以為是敲詐,梁樾還以為哪來的乞丐呢。”
張章:“……”
他好像低估了自己的室友,“那祝延呢?”
“我要是找祝延要幾百萬……?”
盛林和祝延關系一般,朋友圈也不相交,想了想外界對祝延的評價,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他可憐你把錢給你,第二種是他罵你窮逼,然後轉眼消費幾百萬對你說,這就是哥的實力。”
張章沒忍住:“這兩種情況也相差太多了吧!”
“而且憑什麼梁樾這麼有逼格,祝延的這麼奇怪。”
盛林聳肩:“沒辦法,祝延自己又不掙錢,更可能的是,他打電話問他爸,能不能給你幾百萬。”
張章:“……”爹寶男啊這是。
雖然盛林整個人三句話兩句假,喜歡逗張章,但和他說完話,張章緊張的心情好多了。
“我先去找祝延一起回去了,”張章還想着祝延的病:“祝延生病了要回去休息”
盛林帶張章去客廳,他估計梁樾和祝延都在客廳,一去看果然。
梁樾跟個大爺似的坐在沙發上,表情不耐,祝延像個小媳婦,半坐在地上,臉蛋皺巴巴好像在做什麼生死決定。
祝延面前還放了一個半人高的水壺,擋住一大片空間。
走近一看,原來是梁樾那厮在監督祝延吃藥,至于半人高的水壺,裡面全是為了祝延吃藥,傭人送來的溫水。
梁樾看見人來,輕哼一聲:“坐吧。”
張章頂着壓力擺手:“不用了,祝延吃完藥我們就走。”
梁樾冷笑:“就是因為他要吃藥,才讓你坐下的。”
“你等着吧,沒個一兩個小時,他吃不完的。”
祝延擡頭瞪了梁樾一下,但也沒反駁,梁樾也沒說錯,他喉管細,每次吃藥都隻能一顆一顆吃。
一顆藥大了他都要狂喝水才能吞下去,壓根不能一次一把一把的吃。
張章猶豫的坐下,梁老師怎麼比他這個室友還了解祝延?
不過很快,張章就沒時間想這點了。
三個人看着祝延吃藥,讓祝延壓力很大.
十分鐘後,祝延終于努力吞下兩顆藥,十分正常。
半小時後,祝延吞下了一半的藥,開始休息。
張章:“你不吃了嗎?”
祝延理直氣壯:“我喝這麼多水,我喝飽了,休息一下不行嗎?”
“……”
“好。”
一提起休息,祝延就拿出手機來了一局遊戲,美美失敗。
“……”祝延氣的關上手機繼續吃藥。
二十分鐘後,祝延吃完所有的藥丸,隻剩下一包粉。
張章松了口氣,結果聽見祝延說:“這裡的水水溫不夠高,我要用燙水。”
張章and盛林:不是,這是在别人家,不太好吧。
盛林想,捏爹的,這怎麼比他在梁樾家還自然。
更離譜的是,梁樾早有準備,從身邊杯子裡倒了一半水出來,說:“滾燙的。”
祝延半信半疑倒粉進去,攪拌好喝了一口,燙到舌頭。
他滿意的說:“真的是滾燙的。”
梁樾and張章and盛林:……
這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