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梁樾當着衆人說了不明不白的一句話就閉嘴什麼也不說了,沉臉坐在原地。
半點理人的意思都沒有。
最後還是盛林出來打圓場:“你們出來玩啊,賬……”他剛想說記他頭上,被梁樾一個眼刀,果斷改話:“就記自己頭上。”
在場的人除了梁樾,都有幾分尴尬,盛林尬着繼續說:“梁樾今天心情不好,惹到你們了你們就忍忍,散了吧。”
盛林心裡一嘀咕,就算梁樾心情好着,看見老爸的私生子心情也不能好起來吧。
來打招呼的小孩也知道自己說到雷點了,怕梁樾像收拾其他兄弟姐妹那樣收拾他,果斷轉身就走。
等人走了,盛林從沙發上爬起來,坐到梁樾身邊。
“诶,他怎麼突然說到祝家那小少爺?”和他們這些家裡家長不着調的比起來,祝家可謂是世家的一股清流,郎才女貌,佳偶天成,生的孩子也一個賽一個的優秀。
唯一一個基因有問題的小少爺,也隻是脾氣有點壞,小孩兒脾氣,比起别人家欺男霸女,晚上飙車的,也算是一個乖孩子。
因此,兩邊不是同一個圈子,也不怎麼說話,再加上那小孩從小就不喜歡梁樾,兩人更不可能有交集了。
梁樾那弟弟怎麼突然說起這個了?
梁樾不知道從哪翻出盛林放的酒,拿了一個透明酒杯,倒了半杯酒。
紫紅色的液體在杯中順着梁樾的手波動,隐隐約約看見透出來的綠色祖母綠戒指,戴在中指。
他當初和祝延談戀愛的時候,祝延才十八歲,還在讀高三,為了保護祝延,也因為一些外界原因,梁樾和祝延談的是地下戀。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祝延和梁樾本人,就隻剩下梁樾外公還有梁樾的父母,至于這個弟弟,是那次梁樾和他爸吵架的時候偷聽到的。
不知道盛林是在哪裡拿的酒,聞起來又苦又澀,從梁樾掌權以後,很少很少再有這樣的感受。
隻有面對祝延,他會覺得棘手。
梁樾從來沒有讀懂祝延想要什麼,不管過去還是現在。
盛林還在等梁樾說話,梁樾轉了幾百回酒杯裡的酒,一口沒喝,半晌才道:“不知道。”
“還有你不知道的事?”盛林又喝了幾口酒,大着舌頭道:“你喝不喝啊?酒都要被你捂熱了。”
梁樾淡定的站起來,杯子一放,十分優雅的跨過盛林:“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盛林:“你司機來了嗎你就走?”
“我最近體驗人間疾苦,自己開車。”
盛林知道梁樾很忙,也沒多想:“那你去吧,我和他們說一聲。”
梁樾聽都沒聽,直接就走了,狂的很。
……
梁樾沒走多久,球場裡又出來一個人,他給盛林打了聲招呼:“喝酒呢?梁總還沒來?”
盛林把梁樾一口沒喝過的酒推過去:“嘗嘗?梁樾走了。”
說話的人拿起酒杯:“怎麼舍得了?剛剛不是不管怎麼樣都不給的嗎?”
“哦,”盛林說:“喝不完了,梁大少爺倒出來一口沒喝,施舍你了。”
喝酒的人頓住了:“盛林啊,你可真有意思。”
“不然呢?誰能比得上他梁大少爺矜貴。”
“也是。”
“吃冰淇淋能降溫嗎?”祝延看着手裡的幾個冰淇淋,沒志氣的饞了。
他早上腦袋就有點燒,渾身發熱,大廳裡空調開的不低,祝延渾身發熱,臉都熱紅了。
根據偏方,冰淇淋可以降溫,祝延買了好幾個冰淇淋,貼在手腕,大腿,還有額頭上。
降沒降溫祝延不知道,但祝延是真饞了,他現在就想拆一個冰淇淋恰恰。
苦了誰也不能苦了自己,祝延對此深信不疑,他從心的把手腕上的冰淇淋拿下來拆開,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冰涼的酸奶味,一口咬太大,祝延嘴巴半張開哈氣。
很傻。
梁樾剛回來就看見這一幕,神經質的冷呵一聲,嘲諷味十足。
像傻狗。
傻狗祝延等嘴裡的冰淇淋化了,又狠狠咬了一口,幸福的眯眼。
他擡眼,梁樾才看見祝延臉上不正常的紅暈。
一看就是病了。
祝延還在高高興興的啃冰淇淋,梁樾腿長,三兩步跨到祝延面前。
面前突然出現一堵牆導緻被陰影覆蓋的祝延:……發生了啥?
他啃一口冰淇淋,再擡頭,看見梁樾,嘴巴裡還在炒冰淇淋,敷衍道:“你等等。”
祝延手上的冰淇淋還剩最後一口,他有強迫症,喜歡好看的東西,剩下的冰淇淋也很規整,比起盛林吃相好看了不是一點半點。
梁樾看見祝延後脖子,腿上還有兩根冰淇淋,他皺眉把祝延後脖子的冰淇淋拿開。
後脖子後一點那塊地方,已經有了紅色的痕迹,祝延脖子很長,長得漂亮,光潔一片,咬起來很舒服。
梁樾拿東西沒控制住力道,左手中指的戒指磕在祝延後脖子,和冰淇淋不一樣的冷,激的祝延打了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