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延下意識道:“那你不是沒關門嗎?”
梁樾:“所以呢?要補一句我有公德心嗎?”
祝延臉黑黑的,梁樾這個人真不要臉。
“你都二十多歲了遲早要面對一些風雨的,就比如别人的流言蜚語,這麼在意幹嘛,趕緊讓開我要走了。”
祝延嘴上說的堅定,其實内心怕怕的,要是梁樾讓開了人,他肯定也不敢走,要是被梁樾看見他的窩囊樣……
梁樾一定會嘲笑死他,要真是這樣,他不想活了。
“你讓我走我就走,你就走我後面吧。”梁樾在祝延前方冷冷說。
祝延癟嘴,心裡老大不樂意,但因為梁樾在前方用手機開了手電筒,他就隻能老老實實跟在人身後走。
梁樾人高,走的也快,祝延要小跑才能跟上去,在後面氣喘籲籲,神情猙獰,恨不得當場給梁樾一拳。
小氣鬼,祝延心想。
六樓不高,而且有電梯,但梁樾這人,走在前面徑直去了樓梯,樓梯和電梯隔了一段距離,祝延不敢自己去,隻能窩囊的跟着去爬樓梯。
一樓教室是沒有關燈的,會通宵一直亮到天亮,所以到二樓的樓梯口就稍微有點光了。
祝延不想和梁樾一起出現在校園裡,立馬加速跑上去,趁梁樾不注意,給了梁樾的屁股一下。
嗯,很q彈。
“祝延!”
在梁樾怒氣騰騰的聲音中,祝延溜之大吉。
拜拜了你嘞。
祝延幹了壞事,整個人神清氣爽,直接溜到了學校大門處。
他餓了。
幸好帶了現金,二十歲的年輕人,吃的多,祝延搜刮了好幾個攤子,買了小吃回宿舍。
404這個宿舍,雖然有學霸有學渣,有不同專業的學生,但四個人特别雷同的一點就是,晚睡熬夜。
不熬到猝死絕對不會停止的美國作息。
祝延推開門,張章正在吐槽學校頂樓的自習室。
“我真服了,關門開着空調呢,大夏天的大哥你能不能洗個澡,渾身一股汗味,熏的不行。”
“您猜猜為啥您一進來大家都戴上口罩了?因為臭啊。”
周律認真看普法節目:“你呢?”
張章:“沒戴口罩被熏回來了。”
郭鐘從自己的八點檔狗血劇裡抽出身:“可憐。”
張章:“……”
又是友愛的一天舍友情。
祝延進宿舍放下東西,拿了一袋醬香餅放桌上:“你們要吃的自己拿。”
他有潔癖,不和室友吃同一份東西,一般都是單買給室友。
張章轉過身撲到桌上,他不敢撲到祝延身上,怕被掀翻:“義父!”
他拿走東西和周律郭鐘一起分,順帶關心了一下祝延:“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給你發消息也不回。”
祝延雙腿交叉坐在凳子上,頭也不回:“遇見個神經病進行了人道主義關懷,手機沒電了。”
“神經病?”郭鐘從床上探出頭來,不怕死的說:“我還以為你是和幾年不見的前男友交流感情去了。”
周律和張章都用看勇士的眼神看着郭鐘,周律甚至外放了普法節目的聲音。
“毆打他人或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一般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處兩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罰款……”
祝延問郭鐘:“你想死?”
周律又放大了聲音:“故意傷害他人身體的,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祝延涼涼的看向周律:“我緻人重傷你信不信?”
周律調低聲音:“我信。”
“交流什麼感情?我不把他打死都算好的。”
周律默默調高普法節目聲音。
郭鐘狗血劇看多了:“這不得來一個虐身虐心挖心挖腎再追妻火葬場的橋段?”
祝延:“…………”
“周律,給他放普法節目,這犯法的好嗎?”
郭鐘撇嘴,勢必要吃到瓜:“那你沒想過和他和好?”
“沒想過。”祝延回答的毫不猶豫:“沒可能。”
“和他和好?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