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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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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複看了三四回,言心瑩終是松手,任信紙落于案上。而她的雙手則無力地垂到案下。

怎麼會這樣?

她不禁舉目望向躺在榻上的傅徽之。

她終于知道他為何如此痛苦,以至嘔血;為何縱是昏沉着,雙眉也緊鎖不舒。無怪他如此。

上天為何要如此苛待他?

心中針刺般地疼。方才忍下的眼淚又在不知不覺中落了下來。

但她不敢哭太久,門外堂中還有二人在。

想起自己身上還濕着,那外面二人自然也是。她便疊起家書仍由書鎮壓着,再起身去開了櫃門,将白潏露的寝衣外衣與傅徽之的外衣都取出。

那男子可以用傅徽之的外衣對付着,而她與白潏露可将寝衣外衣分了。雖說天還是比較冷的,但總比穿着濕衣好些。等濕衣烤幹後便又能穿在外面了。

言心瑩抱着衣服推門出去。尚未開口,便聽白潏露焦急地問:“公子如何?”

“急痛攻心。眼下脈息已平複。再看看,若二度嘔血,便要用藥。”

言心瑩未見那中年人,便問:“方才那位男子何在?”

“我教他先去客舍宿下了。”白潏露道。

言心瑩颔首,又道:“将身上的濕衣換下罷。可否将你這外衣借與我穿?”

白潏露道:“娘子都穿上罷。我還要回草舍,晚些過來。先不換了。公子便有勞娘子看觑。”

言心瑩沒問白潏露回草舍做什麼,隻道:“放心。”

看着白潏露出門,言心瑩又回到室中陪傅徽之。

…………

言心瑩也不知這是她第幾回歎氣。

她原本心裡隻有言公彥的事,誰能想到會是這樣的境地。

傅徽之這個樣子,教她怎麼放心地走?

七年前,不論是天意還是人為,她不得不在傅徽之與阿姐之間選一個。七年後,她竟要再面對一次家人與愛人的抉擇。

上天還真是愛開玩笑。

七年前,她已經棄了傅徽之一回。這一回,要她再次抛下傅徽之,她做不到。

白潏露不知何時回來了。她推門進來,先看了一眼榻上的傅徽之,而後對着言心瑩輕聲說道:“娘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言心瑩自然不會拒絕,随她出去了。

外面的雨不知何時停了。白潏露身上的衣服也換過了。

“方才我送進屋的是大公子寫與公子的家書。娘子或許看過了,或許沒有。”白潏露道。

言心瑩此時才想起私自看别人的家書,實在無禮。可看都看過了。

“公子是因父兄亡故,嘔血倒地。”白潏露說着自懷中取出一紙,“我這裡有一物,請娘子一觀。”

言心瑩接過看時,吃了一驚,甚至可以說是驚吓。

奪目的是一個大大的“死”字。

“這、這是何人……”

言心瑩很快住了口,還能是誰?

她又去看那字四周更小的字。

傅徽之看似遊手好閑,但畢竟是王公之後,該學的一樣沒落下。七年前,她看過他的字,很漂亮。

傅徽之曾說他自幼不喜歡跟着先生後面學書學字,書大多都是自學,而字是他二哥教的。傅徽之也曾将他的字和傅時文的字一起拿過來給她辨認。真的很像,但神不同。傅時文的字厚重端方,正如其人;而傅徽之的字淩厲灑脫,亦如其人。

可如今紙上這些字,歪曲不說,亦毫無神韻。有些字都難以辨認。若不是執筆人意識不清,便是在極度痛苦之下寫就的。

她不敢想傅徽之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

“這一紙是傅家出事第二年,公子寫下的。這麼多年來,公子他的狀況其實一直不好,隻是勉強支撐罷了。前兩年嚴重些,近幾年可能因事多好些。又或許他又藏起了所有的情緒。”白潏露說到最後都有些哽咽了,“如今國公與大公子又病逝,我真的害怕……怕他撐不下去了。”

言心瑩知道傅徽之肯定瞞了她一些事。就像她也瞞了傅徽之。比如尋他六年,她沒少哭過、崩潰過,卻一回都沒說過。

她知道傅徽之因為要為老者尋公道才答應做了蘇敬的門客,卻沒細想白潏露為何要騙傅徽之。

原來六七年前,他便已将自己逼到這種地步了。白潏露騙他,是為了轉移他的注意。

言心瑩不禁想起七年後她與傅徽之的第一回重逢。傅徽之在那樣寒冷的冬日隻穿一身單薄素衣,将自己凍得咳嗽發熱。她如今才能理解。傅徽之早已有了自虐傾向。

傅徽之的祖父母、母親早亡,七年前二哥病逝,如今父親、大哥也走了。他一個至親都沒有了。要他如何再撐下去?

若換作她,都不須自己出問題,至親皆亡,她如何活得下去?

她也知道白潏露為何跟她說這些。不用白潏露說,她也不會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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