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又讓他跑了!”遊聽當了大家夥的嘴替。
“先救人吧。”桑遙說。
衆人沿密道去往關押妖族的牢房,每一間擠着十多個妖,都恹恹地蜷縮着身體。
那根曾經穿透遊聆尾部的鐵棒還插在地上,而風璃就死在它面前,夢中之地與現實重合,慕長悠恍了恍神,遊聆捕捉到她的異樣,目光變得意味深長。
“這麼多,都放你的劍裡嗎?”遊聽問。
桑遙犯了難,維持如今的劍陣已是極限,再多,就困不住了。
“我來吧。”遊聆站出來,拿出一顆空間珠,她開啟珠子,将這些妖族都送了進去。
“把你劍陣裡的妖也放出來,一切交給我阿姐就好。”遊聽戳戳桑遙。
“有勞。”桑遙解開劍陣。
安置好所有被雲起抓起來試毒的妖族,她們又四處尋找配方的線索,但一無所獲。
“現在怎麼辦?”遊聽問,“阿姐,你知不知道雲起給你吃了什麼?”
遊聆搖頭,“我隻知道是一顆黑色藥丸,吃下後剛開始很痛苦,慢慢失去意識,再清醒時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雲起曾說過給遊聽的毒是為鲛人特别調配,所以遊聽和遊聆會聽從他的指揮,而這裡的妖族應該和豐苗村是同一種,在毒性發作時,會增強戰鬥意識,主動且盲目進行攻擊。
能操控他人的毒很多,蠱也不少,但要同時增強戰力和攻擊欲,并把握其間的度,卻很複雜。
“司予,你能配出解藥嗎?”慕長悠問。
“不确定,要看他們的具體情況。”司予說。
“那我們先回去,讓司予試試。”桑遙提議。
“對了,風聿那邊……”慕長悠看向桑遙,風聿在百姓心中聲望很高,如今死在家中,需要一個交代。
她的思慮與桑遙不謀而合,桑遙安撫:“你放心,我一會兒便去明斷堂陳述此案,揭露風聿真面目。”
“至于新城主,你要當嗎?”桑遙問。
幸好這話不是當着滿城百姓說……
桑遙初來乍到,又一直忙着查案,不了解風璃在城中風評,慕長悠十分實誠:“我繼任怕是難以服衆,況且我也沒有當城主的想法。”
“好。”桑遙尊者慕長悠的意見,“那我便修書,讓——”
她似是想到什麼,停頓片刻,很快又輕松一笑繼續道:“讓我父皇盡快派人。”
慕長悠點頭贊同,一旁的遊聽這才有機會細想桑遙的身份,“你是當朝公主,那你今年多大?”
“剛滿二十。”桑遙答。
遊聽被年齡暴擊,眼神瞬間複雜,所以這些天來她都是在和一個二十歲的小丫頭鬥嘴吵鬧,甚至有時候還打不過她,兩百多高齡的遊聽頓感羞愧。
“回家吧。”她想靜靜。
回到司予家,遊聆打開空間珠讓司予進去仔細檢查那些妖族,遊聽和桑遙也跟着進去幫忙,唯有慕長悠因為不會法術不能進入。
三人進去後,遊聆收好珠子,慕長悠明白,不會法術進不了隻是借口,遊聆真正要的是一個獨處的機會。
外面隻剩她們二人,她正想着說些什麼打消遊聆的懷疑,脖子猛地一緊,遊聆已經站到她面前扼住她的咽喉。
力道很大,很快慕長悠便呼吸困難,臉漲得通紅,真不愧是兩姐妹,她無奈感慨。
“說,你到底是誰?”遊聆問。
“我……”慕長悠費勁擠出一個變形的音節。
遊聆松手,她像得水的魚活了過來立刻大口喘氣,急促的氣息嗆到氣管而後又劇烈咳嗽起來,緩了好一會兒才平複。
“我就是風璃——”慕長悠見遊聆又要擡手急忙補上一句,“但不完全是。”
說完她反客為主問:“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得到慕長悠不是風璃的确切回答,她态度松和了些道:“沒有人能中了我的血鱗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