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許清仔細打量着付庭的面相,眉頭微蹙:“況且我在你的面上并未看到你有什麼宿世情緣,反倒像是被下了替身術。”
付景和付庭面面相觑,替身術?
“這幾日我确實有些倒黴,不管做什麼,都功虧一篑。前兩天不是差點被車撞上,就是差點兒被天降雜物砸到。”
兩人對視間,彼此的眼裡皆是凝重,他們倒是沒有懷疑許清,有這樣本事的人沒有必要說謊。
“那是因為你平日裡積德行善,這才拖到今日遇見我。”許清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要不然那女鬼也不會見付庭遲遲不死而親自動手将人勾走生魂。
“你還會看命格算命理?”付景瞧着許清不過二十出頭,沒想到不僅會抓鬼還會看命格算命理。像他這樣年齡的人,若是精通一門已經是不錯了。
“這不是一個道士的基本素養嗎?”許清目露訝異,這是一件值得很驚訝的事情嗎?
看許清這副很平常的表情,付景很快轉移了話題:“替身術是何意?你剛才說我大哥并未有什麼宿世情緣,難道是有人将這個宿世情緣換到了我大哥的身上?所以我大哥才會被那個女鬼認為是她的情郎,這才會被勾走生魂?”
“不錯。”許清說得很肯定,“可以去你房間看看嗎?”
“當然。”付庭帶着許清和付景去了二樓自己的房間。他和付景站在門口,看着許清走進去四處巡視着房間。
許清走到床邊,拿起床頭櫃上那尊小香爐,打開香爐蓋子聞了聞,回頭看向付庭:“香料還有嗎?”
“有。”付庭見許清拿起香爐眸色蓦地變得深沉,忙走過來打開抽屜把香料拿出來,“香爐和香料是朋友送的,這些日子有些失眠,點着這香睡得安穩,所以這兩天每日睡前都會燃上一顆。”
付景眼神銳利地盯着所剩無幾的香料,冷聲道:“是這些香料的問題?”
“不算是。”許清念起一顆香球湊到鼻尖輕嗅,雖然香氣濃郁,但他還是隐隐嗅到一股極淡的血腥味兒,“這些香料充其量隻是一些輔助手段,最重要的還是要你喝下對方的血液,再布下替身術的陣法方能成事。”
“嘔!!!”付庭聞言立時幹嘔不止,隻要一想到自己喝下了不知名人的血液,他就止不住的惡心。
付景臉上的神色冰冷,腳下輕輕一踢,就将一個垃圾桶穩穩地踢到付庭面前,問道:“這件事我會去查的,不知這件事可有解法?”
許清點頭:“放心,包解決。有不穿的舊衣服嗎?”
付庭彎着腰在牆角處繼續嘔吐着,随手指了指床頭換下來的一件藍色襯衫,“你随意。”
付景走過去将衣服遞給許清,就見許清随手将衣服撕開,三兩下就給紮成一個小人偶。他将藏着付庭發絲的黃符貼到小人偶的身上,輕輕一點,小人偶浮空立在半空,許清雙手在小人偶上邊掐訣邊念道:“天地玄宗,乾坤正法!魑魅魍魉,皆現本形!急急如律令!”
指尖熾熱的火苗飛到小人偶上,轟的一聲,小人偶被火焰燃燒。一間房間裡,桌案上的人偶忽然無風自燃,火蛇很快将人偶吞噬。見到這一幕,一個神色陰鸷的年輕男子瞬間大驚:“怎麼會這樣?”
一旁的老者看着被燒成灰燼的人偶沉聲道:“看來是有人破了我的道術。”眼裡閃過陰狠的光,“我倒要看看,是誰敢壞我的事!”
年輕男子招來一個保镖:“去查查,付家最近有什麼陌生人出現。”
保镖很快走了出去,年輕男子皺眉不悅:“替身術失敗了,那賤人若是來我怎麼辦?”
老者低垂着的頭,眸光閃爍着,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放心,拿人錢财,替人消災,說了要幫你,老朽不會食言。”
夜色降臨,月色透過窗戶灑在付景的眼中,似帶出些冷冽的光:“這樣就解決了?”
付庭也有些疑惑,因為自己這個弟弟的原因,他小時候也見過玄門術士辦事時的場景,好像都沒有許清這樣輕松。
“替身術算是一個比較簡單的邪術,隻要燒掉代表着受害者的人偶就行。”許清解釋了一句,說着拉過付庭,伸手在他心口一點,大拇指抵着他的心口往上滑動着,直到他的喉間,随即用力一摁。
付庭隻覺得一股腥味兒直沖喉嚨,忍不住别過頭就吐出一口黑血來,腥臭又充滿了鐵鏽味兒。看到這口鮮血,他再也忍不住地跑進衛生間,大吐特吐。
許清瞧瞧封閉了自己的嗅覺,手指對着地上那口鮮血勾了勾,一抹血氣萦繞在指尖。他剛要循着這縷血氣追尋過去,就見那縷血氣如戳破的氣球一般眨眼間便消散了。
他皺了雙眉,看來是無法通過這口鮮血找到其主人了,幕後之人倒是小心,就連這口鮮血都做了手腳。
“事情解決了,我先回去休息。”到點了。
付景颔首,目光落到櫃子上的小香爐,神色變得冷凝,眸子裡滿是冷意和怒火。
洗漱好之後,許清拿出晚睡面膜敷到臉上,這兩日趕路,臉都糙了不少,要好好保養才行。
吃了顆松子糖,許清躺在床上閉目養神,心裡輕輕哼着愉悅的歌,看樣子這次能大賺一筆,正好可以去看看有沒有合适的護膚品。不過,那個付景······身上倒是有些奇怪。
一夜好眠,許清起來到客廳時,付景已經不在了,他還有些失望,不能看美人了。
付庭将茶幾上的盒子往許清面前推了推,“這是謝禮。”
許清看了一眼,盒子裡是手機,上面是一張銀行卡。
“盒子裡是我讓人買的最新款的手機,裡面裝了一張不記名的電話卡。”付庭推了推眼鏡,笑道:“卡裡是五百萬,當做給許先生的謝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