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璟深冷漠地瞥了他們一眼,“看在我家親愛的份上,那就算了。”靳昔的臉實在承受不住紅了起來,段璟深好像當影帝心情很好,勾着唇一直沒放下來。
進到大廳,穿過長廊,終于到舞池。舞台上面DJ正放着搖滾樂,舞池裡面到處都是瘋狂舞動的男男女女,年輕、漂亮的臉上畫着各種各樣的圖案。
這裡好像在舉辦一個什麼為主題的舞會。幾百平的舞池到處閃爍着燈光靳昔松了一口氣,“還以為他們發現了。”
段璟深此刻看不出在門口氣場全開的樣子,笑容淡淡的,“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待一會就走。”
靳昔點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問,“你那卡?”
“我爸的。”
“你問他要的?!”
“沒,拿的。”
靳昔愣了一下,“他不知道啊?”
段璟深疑惑,“我要去哪裡,他為什麼要知道。”
靳昔遲鈍地反應說,“所以,你是從來不來這種地方的,是因為要陪我來,這才是第一次來的?”
段璟深無辜地回答,“誰會願意來這種地方,吵得腦袋疼。”
靳昔此刻心裡就隻有一個念頭,得快點離開這裡,她的表情鄭重,“靠近我一點,别讓别人碰到你了。”
段璟深乖乖“哦”了一聲,靳昔深吸一口氣,穿過長廊,終于到舞池。一進到諾大的舞廳,就被掀人的聲浪給吓了一跳,上面DJ正放着搖滾樂,舞池裡面到處都是瘋狂舞動的男男女女,昏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本身的容貌的臉上都是暢快的笑容。
幾百平的舞池到處閃爍着燈光。靳昔被震得耳朵疼,再看段璟深已經深深地皺起了眉。靳昔拉住他的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以示安慰。環顧四周,拉着人在一處角落坐下了。
有臉上畫着漂亮圖案的服務員過來詢問他們要喝什麼酒,段璟深随手點了兩杯度數低的酒。
靳昔好奇地看着在舞池之中瘋狂擺動着的男女,總覺得這裡的場景很是令人震撼。她感覺自己要是像她們那樣跳上那麼一會,估計得抽筋。看得出神,忽然一個冰冰涼涼的東西碰到了她的臉上。一看,是一個面具。
段璟深不知道從哪裡拿來了兩面具,一個黑色,應該金色,上面有羽毛裝飾,他解釋道,“還是别讓人看到臉的好。”
靳昔乖乖地接過,隻是第一次帶這種面具,她稍微發愣了一下,段璟深就接過站起來,俯身彎腰,幫她戴上了。靳昔看着近在咫尺的人,猶豫了片刻,還是沒說什麼。
“怎麼了?”服務員帶着于懷才走進包廂。
于懷才總感覺一樓角落裡面的那對男女的身形格外眼熟,怎麼看怎麼像……他皺着眉,難道他們跟蹤他?
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那對男女裡面的男生,俯身彎腰,視線的遮擋,這樣看起來像是那個男生親了一下女生。男生擡眼看了一眼于懷才的方向,挑釁的意味十足。
于懷才笑了一下,心裡放下心來。估計是哪裡來的情侶,怎麼可能會是靳昔。
靳昔戴着面具,大膽了很多,她敏銳地觀察着周圍的人,雖然嘈雜,但是她的目光明銳,一點點地尋找着于懷才的終迹。她聽到了林月打電話的内容,她知道不可能把全部希望寄托在警察身上,林月已經夠負責了,但她心裡也知道這件事可能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可她還是希望能以一種合法的、讓所有人都接受的方式去讓原主獲得她的正義。
段璟深湊過身邊來,“找到了嗎?”
靳昔失望地搖搖頭,“好像沒有,他應該回來的。”
段璟深沒回答,靳昔看過去,不确定地問,“頭疼了嗎?”
段璟深搖頭,靳昔有些内疚,畢竟段璟深是因為自己才來的這種地方。但是這種地方要想進來,憑靠她自己是完全進不來的。所以她想到了段璟深。
在請他幫忙的時候,她以為他會問些什麼,但他隻是說了聲好。靳昔問他為什麼願意幫自己,他說,“你做什麼事情有你的理由,你要是願意告訴我會告訴我的。”
這種莫名的信任讓靳昔心裡某處地方軟了下去,她成為靳昔以來,不斷地經曆猜測、擔心、懷疑,很少有這種被人這麼無條件信任的時候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忽然看到了一個熟人,是林月。雖然對方打扮得格外非主流,臉上也是濃濃的妝容。單身靳還是一眼認出她,不為什麼,因為她那雙眼睛實在是太過好認了。
明亮的、認真的,讓人看過一眼就很難忘記的眼睛。
她不是一個人來的,應該還有别的同事。
靳昔有些不安,要是被認出來,她可不知道怎麼說。段璟深順着她的目光看,隻看到穿着清涼的女孩們,“怎麼了?”
靳昔搖頭,“碰見熟人。”
段璟深笑了,“放心,你這個樣子不會被輕易地認出來的。”
靳昔看着林月走進舞池,跟這人群怪叫幾聲,整個舞池的氣氛立馬又升高了。靳昔有些佩服林月,她是真的滿腔熱血,這樣認真的人很難得,在這個社會上卻也不好混。
就在這個時候,靳昔注意到二樓的一個包廂走出來了一個人。靳昔一下就屏住呼吸,是于懷才。而且,他的身邊不隻有一個人,還有一個男人。一個看不清面容、身形高大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