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馳把她抱上馬,自己緊跟着跨上去,鐵鉗般箍住懷裡的人。
“燕大哥,你帶我阿姐去哪?”百薇愣住。
燕馳咬牙笑笑,“帶她出去逛逛,成天悶在院子裡,容易生氣。”
緊緊環抱着她,策馬揚鞭往西郊而去,揚起一陣塵土,引得路人側目。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剛過了金明池,拐到一條岔路上,停在一個院子大門口。
院子臨水而建,花紅柳林,灰磚砌牆,十分幽靜。
燕馳沒下馬,打馬慢慢到那黑漆院門前,門邊立着一段柏樹枯樁,約莫一人多高,形如寬袍狂客。
中間削平,雕了三個大字“明月堂”,筆緻雍雅俊逸,不知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雲初見那院門緊閉,有一個小厮出來開門,待看清來人後,驚詫道:“三公子,要備些茶果嗎?”
燕馳回道,“讓園子裡的人都出去,你把門看好,沒我的允許,一個都不準進來。”
雲初心裡一涼,垂着頭,恹恹地坐着,腦子裡在想着等會怎麼跑。
院子裡面很大,迎面一大片湖景,映着天光,非常清闊。湖中間一條木棧道,迂曲而行。
水中蓮葉青圓、蓮花朵朵,菖蒲叢碧,沿岸蘭葉清逸、蕙草含香。
沿着湖景,橋邊斜生一株海棠,枝虬葉茂。地面青石鋪就,兩邊錯落種了些花木,花期雖過,卻新葉鮮綠,滿眼翠茂。
燕馳下了馬,直接把她拉進一座青碧裝精巧樓閣,進了大廳,就把她的帷帽取下。
一路上有些熱,策馬過來,兩人都出了汗,有些口幹舌燥。
雲初貼着牆站着,一動不動,高大的身軀投下的陰影完全覆蓋住了她。
燕馳氣笑了,她到處都是破綻,根本就經不起推敲,時不時的會一臉蠢相,氣的他牙酸胃疼。
“你那些貨物,到底從何而來?”他又不是沒審問過小娘子,手段毒辣的多,對着眼前這位,他的耐心一直很好。
雲初擡眼看着眼前這位近在咫尺、笑起來如清風朗月的武勳世家公子,他的眼睛生的好看,唇薄如刀,線條優美,顯得薄情又克制。
菩薩玉面,閻羅手段。
“周雲初,你不會以為你不出聲,我就撬不開你的嘴巴。”
雲初不反抗,隻是微微蹙眉,用那雙平和清澈的眼眸靜靜的注視着他。
她一個死過一次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們拷打犯人的時候,可是不分男女,都是剝光了打。更何況你弟弟妹妹還小·······”
雲初略微顫抖了一下,心頭一陣火起,怎麼對她沒關系,她能忍,用她家人威脅,恨的咬牙切齒,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襟,擡手就是往他臉上招呼。
燕馳手快,一把抓住,将她的雙手壓在牆上,能聽到她激烈情緒起伏的喘息聲。
眼看她嘴唇微張,不時可以看到潔白的牙齒和一點嫩紅的舌尖。
他仔細在她臉上搜尋他要的答案,無果。
一抹熱焰從小腹陡然升起,燕馳擰起眉頭。
忍太久了,日日夜夜。
什麼貨物來源,都是借口,他就是想跟她單獨相處。
近在咫尺,試探着,猶豫的吻上了她的唇。
蜻蜓點水般貼了一下,柔軟細膩,蝕骨的酥麻從尾椎根處猝然而起,卻讓一再忍耐、瀕臨崩潰邊緣的他徹底引爆。
雲初呆住,很快反應過來,“你幹什麼!你幹什麼·······”話音未落,已經被堵住。
他騰出一隻手,猛的扶住她的後頸,激烈的吻起來,甚至無法克制的撕咬着她的唇舌,亢奮的品嘗着自己的獵物。
柔軟,香甜。猶如旱地下了一場及時雨,燥熱的肝火找到了出口。
謎團與獵奇化為欲念大動,他已經找到他要的答案了,恨不得把她整個囫囵吞了。
燕馳知道自己現在不正常,戀戀不舍的停下喘了口氣,凝視着她的眼睛,清澈見底的雙眼,滿滿都是委屈和怒火。
他艱難的将目光從她臉上移開,忍耐道:“我問一次,你不說實話,我就親一次,直到你老實回答。”
“我做我的小買賣,關你什麼事,你無權審問,嗯·········”
這次他沒有撕咬,而是細細的品嘗,撬不開她的齒關,他有的是耐心,使勁的嘬起她雪團子一樣的臉蛋,右手箍住她肩膀,往自己懷裡摁。
“我改主意了,不問了。”他含住她的耳垂,在耳邊極具誘惑的說。
雲初聽到,瞬間松了口氣,哪知道被他趁機含住了嘴,撬開了齒關。
狡詐的男人,嘴裡沒一個字不是騙人的。
他就是在攻城略地,一步步在蠶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