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這一生那麼短,直接沖就完事了嘛,婆婆媽媽的耽誤事兒!”
周钰說這話時,眼中隐隐帶着笑意。
校場的晚上泛着涼意,冷風往人的衣領裡鑽,一不留神便被凍得直打哆嗦。
她轉頭看向柳白,“你還記得幼時的那位墨先生麼?”
對于墨先生,柳白依稀有一些印象,但記憶太過模糊。
他幹脆道:“這話是他說的?”
周钰點點頭,“他說這是他從另一個地方的将士身上學到的。”
“身為将士,最好的歸宿或許就是馬革裹屍。”
周钰垂下眼,“我覺得我能把生死置之度外。”
一向聰明的柳白此時卻聽不懂她話裡的意思。
周钰笑了笑,“但我可能會放不下你,放不下阿檐。”
柳白攬過她,喃喃道:“不會的,我會一直在這等着你。”
周钰有些哽咽,靠在柳白的肩頭,“下輩子,我們做一對平常夫妻,安安穩穩過日子。”
……
靖元三年,柔然一族攻下函關,直逼平城,周钰拔軍前往平城守城,柔然久攻不下,并未立即撤退。
而平城内糧食告罄,援軍遲遲未到。
……
雲中校場,緊急趕回的周檐黑着臉,“柳哥,為何不調度糧草!?”
柳白死死握着拳頭,“布政司那邊調不出來。”
他話音剛落,隻見周檐便跑了出去,他忙問道:“你去哪!?”
周檐頭也不回道:“他們不給,我便去要過來!就算是搶,我也得搶來!”
柳白不知當時在布政司的情形。
但那日周檐大鬧布政司,逼得當時的知府撥糧調去平城。
與此同時,還有朝廷派出的兵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