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半是放松半是憂愁:“手術成功去除了,不過洗腦裝置對大腦的損害還是有些大。他的身體依舊虛弱,醫生說他還需要靜養。”
“那我們?”
“也要離開了,我們還有任務。下次我會來看他的。”
史蒂夫看了眼傑森:“旺達,我想和他說幾句話。”
旺達依言離開,史蒂夫面對他任舊溫和,藍眼睛裡閃着溫柔的笑意:“托尼他……最近怎麼樣?”
傑森:……
真不該看那麼多離婚meme,現在他感覺自己是被判給老媽的孩子。
傑森硬着頭皮:“他挺開心的,每天不是和小辣椒膩在一起就是跑來罵我,工作也不幹,會也不開。”你敢信秘書的電話能打到他手機上來嗎!
“真好。”史蒂夫感歎。
傑森:……
好在哪?罵我是件好事嗎?
“我很高興還能聽到他的消息,身為他的朋友,我失職了,”史蒂夫坦誠地對着傑森剖析自己——也是借他的口說給托尼,“我那時也太過強硬,事情發生的太快太急,我無法做到盡善盡美,隻能下意識地遵從自己的内心。”
“事後想想,我的确也有不對的地方,”史蒂夫說,“我很感激托尼……你能來告訴我,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接受我,但我依舊會送上我最真誠的祝福。”
“每個人需要一個家,我相信小辣椒與他一定會是最幸福的一家。”
史蒂夫拍了拍他:“也謝謝你,蘇芮和我說你為振金手臂提出了很多可行的建議。”
最後傑森什麼都沒說,隻是對他笑了笑。
兩周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托尼還是氣難消,一見他就陰陽怪氣,但在小辣椒直勾勾地注視下還是不甘地閉嘴了。
訂婚要忙的事情太多了,就連一向會躲懶的傑森也被拉去臨時湊了個數。
傑森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哪裡得了托尼的青眼,連購買禮物這種事都想他做。但他不知道那是小辣椒的“報複”,畢竟沒有哪個女孩想要自己的求婚儀式在電話中進行。
周三,賓客雲集。
傑森被套上昂貴的西裝丢到了斯塔克大樓,他和羅迪兩人相視苦笑。
羅迪因為不慎從高空墜落還在複建,托尼不想因為瑣事打擾他……然後就被突兀粗暴地套上西裝也丢來了大樓。
傑森禮貌地詢問:“或許你知道這有哪些偏僻到活人不知道的角落供我們欣賞他們的絕美愛情,而不是面對一群想要和套近乎的蠢貨?”
托尼斯塔克的身邊出現了一個綠眼睛的年輕人,雖然住在複仇者大廈,但是有什麼活動托尼總愛帶上他。不少好事者猜測他是斯塔克多年前的私生子,如今出現是為了和女總裁争權——繼母和親子的腥風血雨,好看!
羅迪對傑森的了解僅限于托尼的描述,不過聽托尼說起他時大部分都是好詞,小部分更像是賭氣之言,因而也對他十分客氣。
他想了想,“酒吧再靠右一點,有個隐藏的樓梯,那裡有酒櫃擋着。”
“那麼我有這個榮幸請你喝一杯酒嗎?”
“如果你是女生的話我會很願意。”
羅迪笑道:“但我想和托尼說說話。”
傑森點了點頭,他從小就不愛湊熱鬧,布魯斯以前帶他參加這些宴會時也是能跑就跑。不過這次到底他被叫來幫忙了,也不能随手甩下責任就走。
彼得因為自己未成年的身份不被允許參加晚宴——經過他孤身一人大戰秃鹫的事後托尼在心中徹底上調了彼得的惹事能力,并且暗暗下決心不允許有東西能帶壞他心愛的兒子。
傑森有時覺得自己在托尼眼裡也是壞東西。
這樣想的下一秒他恐懼地丢開了手裡用來裝模作樣的香槟杯——靠,這個才是真正的壞東西!怎麼就抿了一口就進入夜翼的“夜晚孤身一人導緻的傷春悲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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