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傑森和托尼在吵到底是誰帶壞的彼得。

傑森說叛逆期都是因為托尼。

托尼說神奇操作都是傑森教的。

兩人吵得不亦樂乎，直到happy進來問訂婚的事。

托尼一下将注意力移到了小辣椒身上，傑森和小辣椒的關系不算差，她總是能讓他想起黛安娜，因此與小辣椒見面時總是不自覺地親近。

小辣椒似乎也很喜歡他，偶爾為托尼送文件時還記得為他帶份下午茶——連托尼都沒有。

兩個人吵架的時候聲音比誰都大，但結束時又和沒事人一樣，傑森：“什麼，你要和她求婚了？”

happy已經見怪不怪，他把計劃書往傑森手裡一塞：“這是我制定的計劃，海邊、田野、城堡……”

傑森翻開第一頁就被“十幾架戰衣在紐約上空飄落玫瑰花”閃瞎了雙眼。他默默地合上：“這不是我們窮人該看的。”

托尼接過來掃了一眼：“沒新意。”

haapy：……

多往後看兩眼呢，他還在後面計劃了用外星武器炸煙花的場景。

昏迷多時的彼得在這時醒了，他豎起耳朵聽了很久，終于在聽到傑森毛遂自薦當牧師的時候激動地插嘴：“我可以當花童嗎？”

傑森極盡溫柔地瞥他的小腿：“腿打斷就可以，要不要試試？”

彼得不自覺地往托尼那邊縮了縮，托尼問得極為真誠：“你以為我不會打斷你腿？”

彼得可憐兮兮地看着他們，但這次傑森打定主意要讓他吃點苦頭，因此沒給他灌回複藥劑。可愛的小狗扮可憐會讓人心生憐惜，鼻青臉腫的小狗扮可憐隻會讓人嫌棄地擺手：“别來這套。”

傑森：“這一個月别想參加任何義警活動，抓到一次延長一個月。”

托尼不鹹不淡地補充：“傷好後每天的訓練時長從三小時延長到五小時。我已經和梅說過了，你又要參加一個遊學活動，兩周後才能回家。”

傑森已經和梅打過招呼，花了一天的時間搬到複仇者聯盟裡了，彼得原本對此不舍又羨慕，渴望着自己某天也能成為其中的一員，但他夢想的場面不是現在……

彼得還想說什麼，但這麼一會已經消耗了許多精力，傷口的痛楚又一次地浮現，他疲倦地閉起眼睛，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傑森和托尼又開始想吵到底是誰帶壞了彼得。

求婚是件大事，即使是托尼也難免躊躇，傑森眨巴着從沒求婚過的眼睛開始瞎扯：“我覺得小辣椒應該會喜歡更浪漫一點的場景。”

緊張的托尼真的被唬住了，他不安地敲了敲桌子：“你覺得包下全城的直升飛機挂上橫幅告白夠浪漫嗎？”

傑森亂七八糟的理由一套一套的：“不是場面夠大、花錢越多就越浪漫的！我們需要的是氣氛、氛圍，我們得營造出一個美麗的場景！”

托尼覺得有道理，他虛心求教：“那麼什麼場景呢？”

“小辣椒平常喜歡什麼？”

“海邊？或是酒吧？”

托尼煩躁地抓抓頭發，“我不知道，我對她的了解太少了！”

傑森讓他冷靜一點，以一種審視的态度面對他。“我能問問你，你為什麼要和她求婚嗎？”

“你不要說你覺得年紀到了，所以随便挑了一個覺得還行的人結婚。”

托尼立刻反駁：“我不是那種人。”

“我隻是，”他緩緩地歎氣，“我們相遇不算甜蜜，她是我的助手，那時我還迷戀着外面的世界，整夜整夜地喝酒泡吧，喝到爛醉還打電話叫她來接我。”

托尼苦笑：“我不知道她對我的看法。”

“那你的，你的看法是什麼？”

“她是我在灰暗歲月裡唯一能信任的人……”

托尼：“我不是一個好男人，她值得比我更好的，也許我不應該将她綁上我這條空有外表的巨輪。”

傑森動容：“如果你真的有你嘴裡那麼不堪，小辣椒又怎麼會繼續留在你身邊？”

“可是——”

傑森深吸一口氣，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掏出手機便撥打了小辣椒的電話。

響了兩聲，小辣椒很快接通，聲音溫和：“怎麼了傑森？”

傑森鄭重地清了清嗓子：“你對托尼有什麼看法？”

女性的直接讓她微妙地意識到了什麼，她也嚴肅地回應：“托尼是個很好的人，怎麼了？”

“在你們相伴而行的悠長歲月裡，你們有沒有片刻想攜手同行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