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人,大人若是用空可以去我家吃上一杯酒。”
“快去快去。”盤查的人放了他進去,又催促着他趕緊完成交貨。
阮清淮手腳麻利的推着車子故作吃力的走着,俨然一副真農民模樣。
起初大家都在按着固定的順序放東西,恰好劉嬸兒在一旁嘟囔了幾句:“這相府要這麼多白布條做甚?”
“每次回收都幹幹淨淨,上好無損我瞧着還能繼續使用呢。”
阮清淮手上的動作在監視下有條不紊的進行着,心中卻已經想要了對策。
“诶呦诶呦,大人我肚子痛。”他捂着肚子開始在地上打滾起來。
侍衛瞧着他車上的貨物全部都下好了,瞧着時間也夠,就讓他趕緊去茅房。
“最好别亂走,快去快回。”
“多謝大人。”阮清淮皺成一團的臉做足了拉肚子的準備,用腳底生風的速度和灰不溜秋的身影消失在衆人身前。
背後響起陣陣嘲笑之聲。
等聲音漸漸變小後,阮清淮身姿矯健的一閃,人就在原地消失了。
丞相府的後院被原蔚把管着,他們想要光明正大的進入幾乎是不可能,即便是原蔚受傷昏迷的日子裡,後院幹脆停擺。
這讓阮清淮疑惑許久。
一處隐蔽的房屋院中,阮清淮瞧見有兩位女子在低頭搓着一些衣物,由于距離隔得較遠,他沒辦法瞧得很清楚,但從挂起的衣物上影影約約推斷出是楚知淵的衣衫。
可旁邊挂着的女子裡衣讓阮清淮瞳孔為之一震,尤其是上面的松竹紋,他屏住呼吸睜大眼睛幾度以為是自己眼花,揉搓幾次後聚精會神的打量,嘴巴漸漸不可置信的微張。
“……這不可能吧。”
“一定是我眼花了,也許是楚知淵這小子有特殊癖好,愛穿女人的衣服也是有的。”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阮清淮直接坐在地上沉默許久不發一言。
院中的兩位女侍都是聾啞人,她們之間的交流隻能依靠手語比劃,恰好阮清淮行走江湖看得懂。
“你要把主子的衣服分開,不然被原蔚小姐看到會說我們的。”
“主子的衣服可真多。”
“你是沒有見過她在天門山的衣服,那都快成小山堆了,漂亮的很。”
“你說主子天天扮作男人模樣會不會很有趣啊。”
“噓!你忘記原蔚小姐怎麼交代我們了,在這裡不能說。”
兩人小小激動了一把後,在相互提醒下又恢複了先前的沉默。
阮清淮漲紅了臉喘着不敢置信的粗氣,感覺内心似乎有些東西在慢慢崩塌就像是山體碎石不斷掉落,沖擊力度讓他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他曾幾度懷疑自己是不是也被帶偏了,而眼中的情緒一會兒愁一會兒又喜,嘴角更是揚了又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