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淮左右張望後,壓低聲音惡趣味的開口:“聽說你最近看上了紅春樓的一小倌?”
“嘶……”,楚知意突然覺得後背陰風陣陣冷得他不得了,尤其是偷瞄到某人如煤炭般黑的臉色,幾乎是一溜煙的跑開,“我突然想到相府有事情,先走一步。”
阮清淮看着腳底生風的楚知意,伸長脖子呈圓形,這速度像是一個弱不禁風的男子能有的嗎?
巷子中隻剩下陸逍和阮清淮兩人,氛圍卻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嚴格來說是阮清淮在别扭。
他努嘴掙紮了幾下,心中出現矛盾,看着天色漸晚正如他此刻低沉的心境,終于鼓起勇氣:“……對。”
結果剛說出一個字就被陸逍無情打斷:“幫我保護好他。”
“好。”
兄弟之間的情誼,從不在于言語。
阮清淮除外,他就是要别扭開口,讓自己漲紅了臉:“對不起。”聲音如蚊子叫,舌頭更是燙嘴打結。
陸逍低頭抖抖衣衫,嘴角微微顫抖幾下旋即恢複正常,夾着絲絲涼意的晚風拂來倒讓他覺得溫柔舒暢,從鼻子中傲嬌的發出一聲:“嗯。”
“案子真就這樣結束了?”
兩人并肩走在巷子裡面,背影漸漸拉長,對話的聲音像是從遠古傳來一般充滿故事。
“沒有。”
“那為什麼老皇帝不查了?”
“他很老嗎?”
……
如果說天下能将阮清淮激得抓耳撓腮還不敢發任何牢騷的,除了陸逍再無第二人:“你和楚知淵怎麼回事兒?”
“什麼怎麼回事兒?”陸逍語氣難得輕松,背在身後的手指調皮的跟着晚風起舞。
阮清淮暧昧的盯着陸逍的臉,奸笑着開口:“你倆不簡單,兄弟……你老實說……是不是……”,嘴角都快歪到耳垂邊上了,絲毫掩飾不住眼中的八卦之意。
陸逍輕蔑的掃了他一眼,輕點腳尖人就已經站在屋頂之上了,隻笑不語更加讓阮清淮好奇。
“你等等我。”
墨蓮心從街邊的一家商鋪中失魂落魄的走出來,眼中無淚卻依舊清晰得看得出臉上的淚痕,她覺得此刻的心是生生抽離的痛,冰冷的雨兇猛打在身上都不及她心底絕望的涼意。
“……哈哈哈你騙我。”
墨蓮心苦笑着搖頭,口中不斷呢喃着,身後跟着的侍從們懼怕她溫柔下面那張真實的面具,所以各個都更着她感受雨水的冰冷。
“楚知淵騙我,陸逍也騙我。”
“你們都是一丘之貉!騙子騙子騙子!”
墨蓮心看到他們兩人摟抱在一起的時候,大腦出現好長時間的缺氧,幾度覺得是自己在做夢出現幻覺,今天若不是她出來采購又怎會親眼目睹這場精彩的戲劇。
“楚知淵!我墨蓮心一定讓你知道所有和我搶陸逍的人,都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