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有很多需要注意的,這裡太冷了,我們回帳篷我慢慢和你說吧。”魏清潭搓了搓凍僵的手指,将那隻黑兔子輕輕放進洞穴,看見黑漆漆的洞穴裡伸出好幾隻爪子把它接住。
“不要去!那裡有狼!”洞穴裡傳來一道聲音。
魏清潭的眼中露出些詫異,接着便對上白石布滿尴尬與歉意的眼睛。
“不用怕,樹枝他去打獵了,一時半會兒不會回來。”
她朝着洞口解釋道,見洞穴裡沒再發出反對的聲音,便帶着白石回到了不遠處的帳篷裡。
“對不起魏清潭醫生…我和它們說過了,可是…”白石扯着自己長長的耳朵,滿臉歉疚。
“沒事…是我太大意了,看習慣了你和樹枝一起玩,都忘記兔子和狼是天敵了。”魏清潭摸了摸白石柔軟的頭頂:
“你也不要怪它們,它們隻是想保護自己和家人。”
“嗚…謝謝…謝謝你魏清潭醫生!”白石一下子撲到人類的懷中,聲音帶着濃濃的哭腔。
“好啦,我們還有正事要做呢!”魏清潭兩手穿過兔子的腋下,将她高高舉起:
“兔子洞太小了我鑽不進去,所以我任命你成為我的助理,關于怎麼治療、給藥、消毒我還有很多東西要教給你!”
“好!”白石那雙黑葡萄似的眼睛閃爍着水光,擡起胳膊,歪歪扭扭地又敬了個禮。
“白石她剛走嗎?”
樹枝探頭鑽進帳篷,聞到空氣中殘留着一抹白石的氣息,側頭看見魏清潭捧着一本書坐在煤氣燈旁。
她似乎總是在看書。
“嗯…剛走沒多久,你打獵的時間越來越長了,冬天是不是獵物太少了?”魏清潭合上書,張開雙臂迎接樹枝帶着寒氣的親昵。
可他的鼻頭冷得像冰塊,魏清潭又把狼腦袋推開,聽見樹枝委屈道:
“倒也不是…因為我要去遠一點的地方,不然那些兔子不放心。”
“謝謝你樹枝…”魏清潭把毛毯裹到他的身上:“對了,我一直等你呢,現在得回去一趟。”
“唔…”樹枝把腦袋埋到女孩的懷裡,不情不願地發出抱怨的聲音。
他一路狂奔回來,就是為了能和魏清潭多待一會兒。
對于怎麼和自己的伴侶相處,樹枝其實也不太清楚,除了模仿人類送禮物,他隻記得當初蝴蝶和咬風經常抛下他去幽會。
可魏清潭總是在忙,不要說幽會了,說句話的時間都快沒有,樹枝甚至學會了自己梳毛刷牙以及定期驅蟲。
可以的話,他想和眼前這個絕情的人類一起用耳機聽歌,躺在雪地上數星星,可是…
樹枝越想越生氣,恨不得咬魏清潭一口,下一秒,他的爪子被捧了起來。
“樹枝!你受傷了?怎麼搞的?”魏清潭滿臉急切地看着樹枝手臂上那道傷口:毛發有些脫落淩亂,好在血液已經凝固結痂。
他低頭看見捧着自己手臂的魏清潭,她的眼中似乎隻看得見他,也隻關心他…一瞬間,樹枝隻覺一股電流竄過全身,他全身忽地繃緊,呼吸不由急促起來。
心髒跳動得太快太響,樹枝甚至害怕魏清潭能聽到:
“達令,我沒事的…這點小傷…”
“哪裡沒事了!你再這樣我就生氣了!”魏清潭恨自己沒學些髒話把眼前這隻狼罵一頓,擡頭卻看見樹枝一臉興奮。
綠色的眼睛在昏黃燈光下閃爍着,洩露出一絲夾雜着迷醉的占有欲。
“不要生氣夫人,我知道錯了,我以後會小心。”樹枝把魏清潭抱入懷中,手臂不斷收緊,恨不得能就此融為一體。
“樹枝…”魏清潭眼中的擔憂仍未消散:“我之前就想說了,以後就讓我來負責你的口糧吧,這麼冷你還去那麼遠的地方打獵,我不放心。”
樹枝一愣,下意識地想要拒絕:狼不捕獵的話還能叫做狼嗎?
可一想到魏清潭是在擔心自己,拒絕的話又說不出口,隻好轉移話題:
“你不是說要回去一趟?”
“哦!對!我要回去給白石它們拿藥啊!”
話是這麼說,但等站到了上了鎖的藥櫃前,魏清潭感到一陣頭疼。
她都快忘了,之前的寵物醫院管理松散,要拿什麼藥都很輕松,可聖心寵物醫院到處都設有監控,麻醉藥管理更是嚴格,她要怎麼“借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