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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千陰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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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跑的馬車外濃夜沉沉,雷雨交加,狂風掀起車窗的簾子,将飄搖的雨絲吹入車内,寒意鑽入衣襟,惹得朝朝咳嗽了幾聲,随後悠悠轉醒。

見她醒來,商枝連忙拿起小爐子上的茶壺,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小姐,這一路太颠簸,可苦壞了您,快喝點熱茶暖暖身子。”商枝将茶杯塞進朝朝手中,觸到朝朝微涼的指尖時,還貼心地将她的手攥入自己掌心中焐了焐。

朝朝有些呆怔地端着茶杯,借着杯中淡綠色的茶水理起思緒。

她靠着白骨堆睡着了,沒想到就這樣稀裡糊塗地進入了第二重幻境。

這次她是一個商人的女兒,家中是做布匹綢緞生意的,本是幸福的一家,可惜天有不測風雲,父母在一次乘船送貨的途中遭遇水匪,不幸喪命,還丢失了大批貴重的錦緞,她也因此背上了數目不小的債務。

朝朝是家中獨女,而這裡的規矩是女子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如今她沒了雙親,家中也沒有個親戚可以幫襯,她又未曾定過親事,更不願為了家業找個不喜歡的男人嫁了,就想獨自撐起家中生意,盡快償還債務。

奈何世道對女子不公,聽聞她想行商,整個郯城的人都将她視為笑話,還罵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不懂得守本分,要在外抛頭露面不知羞恥,外面的閑話多起來,鋪子裡的生意更是一落千丈。

她獨自一人在這不公的世道中求生已是艱難,債主又日日緊逼,若再拿不出銀兩,那些人便要朝朝用自己償還。

眼看她要無法支撐時,從邺城送來了一封信。

信中人稱自己為朝朝的舅父,朝朝的母親在少時因婚嫁的事與家中生了嫌隙,自離家後便與親人斷了往來,所以朝朝才會從未聽說過舅父的存在,不過這個舅父一直都有打聽她家的事情,如今知曉了朝朝的遭遇,心疼她所受的苦,打算将她接到邺城照顧,債務的事情也會由這位舅父幫忙償還。

她已無路可退,隻能及時抓住舅父這個救命稻草,先渡過眼前的危機再做打算。

不過做決定前,她細細打聽了舅父的事情,她的舅父名叫桑岐南,也是位商人,做的是金銀玉器的生意,家中堆金積玉,富可敵國,但為人和善,經常幫助邺城的窮苦百姓,在當地十分有名。

打聽到桑岐南是個好人後,她才放下心來,寫了回信,打理好一切後,帶着婢女商枝來了邺城。

理清思緒後,朝朝輕歎一口氣。

這幻境還真是麻煩,光是人物背景就這麼長,還不如把她直接丢到邪祟面前打一架來得痛快。

聽到她的歎氣聲,商枝以為她是為以後寄人籬下的日子煩心,便出聲安撫起她:“小姐,桑老爺已經幫咱們償還了債務,以後也定不會苛待您的,您先安頓下來,等把身子養好了再想如何報答桑老爺的事。”

朝朝輕咳一聲,微垂眼睫點了點頭後問道:“還有多久能到?”

商枝:“還沒到山腳呢,今夜雨大,路不好走,估摸着還要一個時辰。”

聞言,朝朝用手輕挑起車窗的簾子向外看去,遠處的山立在雨幕後,在夜色中顯得越發朦胧。

“舅父家也真是奇怪,大宅竟然在如此偏僻的山上。”朝朝小聲說道。

商枝說:“桑老爺之前是住在城中的,搬到山上的宅子也才不足兩個月,想來是這處宅子有什麼特别之處吧。”

朝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眼看着離那座山越來越近時,馬車突然停下,商枝連忙問外面的車夫:“怎麼了?”

“姑娘,有人攔路,不知是不是二位認識的人?”車夫回道。

朝朝與商枝奇怪地對視一眼,然後商枝掀開車門的布簾向外看去。

茫茫大雨放肆傾瀉,馬車前停了五個騎馬的男人,肩上披着蓑衣,頭上的鬥笠半遮着面。

那五個男人高大威武,商枝不由緊張起來,害怕遇上攔路的盜匪。

但很快為首的男人便擡起頭,一雙丹鳳眼含着溫和的笑意,開口說道:“朝小姐别怕,我們是桑家的護衛,我叫陸承,今夜雨大,山路不好走,老爺怕小姐路上遇到危險,特意派我們幾個下山來護送您。”

聽到這話,商枝松了口氣,退回到馬車内看向朝朝:“小姐,桑老爺還真是了不得,竟然派了五個護衛來護送您。”

朝朝略微思忖後,傾身向前,掀開一點布簾,半張臉從布簾後露出,向外看去。

那個叫陸承的男人生了副好皮囊,看到小心翼翼的朝朝後笑意更深。

可在這個喧嚣的雨幕中,朝朝卻覺得陸承身旁的男人更為紮眼。

隻他一人的蓑衣下穿的是紅衣,腰間用墨色的絲帛為帶,腰側還挂着一柄長刀,腳下踩着帶有海濤暗紋的靴子,肩寬腰細,身形修長,頭上的鬥笠将臉全部遮住,卻遮不住一身的戾氣。

朝朝怔了一下。

這感覺,該不會是......

她正在想,那男人就擡起了頭。

眼尾那抹熟悉的紅在夜雨中顯得越發妖豔,可那人的視線卻猶如索命的閻羅,陰冷地注視着躲在布簾後的朝朝。

“天......”朝朝下意識吐出一個字,又連忙止住聲音。

在此幻境中她并不認識玄燭,若是她表現得與玄燭過于熟絡,怕是又要與上次一樣,令人生疑,不得不去同他人做解釋。

想着,朝朝避開玄燭的視線,垂眸輕聲道:“有勞幾位了。”

陸承微微颔首:“分内職責所在,朝小姐不必客氣。”

朝朝回到車内,随着布簾放下,馬車繼續前行。

陸承的馬走在最前方,他回頭瞥了眼跟在後面的馬車,對身旁的玄燭小聲說道:“你剛才瞧清楚那位朝小姐的模樣了嗎?雨太大,馬車裡又暗,我瞧得不真切,但感覺是個美人呢。”

玄燭看着前方,不做言語。

沒得到回應,陸承知趣地閉了嘴。

一路上這大雨都沒有要停歇的迹象,馬車艱難地前行着,等看到桑家大宅時已經是子夜了。

應該是為了等朝朝,桑宅的大門前還是燈火通明,馬車剛停穩,兩扇大門便打開,幾個人撐着扇急匆匆地小跑出來。

朝朝在商枝的攙扶下走下馬車,陸承上前為她們打傘,一個中年男人歡喜地迎過來,看到朝朝便出聲喚道:“阿朝。”

男人肥頭大耳,但眉眼含帶慈愛,身上的衣服是極好的緞子,腰間的玉鈎上還鑲嵌着一小顆夜明珠。

看這财大氣粗的樣子,應該就是她的舅父桑岐南了。

“舅父。”朝朝也露出笑臉,乖巧地叫道。

聽見這聲舅父,桑岐南笑得更加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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