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源也不亂跑了,站在原地搖着尾巴。
段珂毓打完電話拍了拍狗頭,“等會再訓你。”
他坐在席珩旁邊,一直盯着人家的腳踝看,席珩沒所謂自己有多狼狽,還安慰青年道:“沒事的,可能就是扭傷了,沒什麼大事。”
段珂毓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
他就不該買什麼電動車!
才幾天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幸好救護車來的很快,段珂毓陪席珩一起去了醫院,獨留被拴在路燈上的源源等着程晨來解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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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醫院,診斷結果是韌帶撕裂、半月闆損傷加輕微踝關節移位。
醫生看了看片子,“你摔倒的時候應該是被硬物硌到了,不是單純的扭傷。”
段珂毓沒想到這麼嚴重,“我想問一下,這傷多長時間能養好啊?”
“靜養,半個多月。”
打了石膏,段珂毓幫忙辦了住院手續。
“這件事都怪我,你剛回青城,還沒來得及回家就……”
席珩坐在輪椅上,沒有絲毫不适,“沒事,就是聽起來吓人,其實就是扭傷而已。”
段珂毓卻很自責,“都關節移位了,還是好好住院靜養吧,醫院可以辦公嗎?”
看到他内疚的模樣,席珩下意識開始輕聲細語。
“這段時間不忙,就當我出差回來給自己放的小長假了,有什麼事程晨會過來的,你别擔心。”
段珂毓稍作思索,“現在這麼晚了,你讓程晨給源源喂點狗糧,我今晚就不回去了,在醫院陪床。”
陪他?
席珩心神微動,“不用太在意,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段珂毓搖搖頭,執意留了下來。
席珩修養的病房是vip的獨立間,吃飯洗漱都很方便,段珂毓隻需要扶着他上下輪椅就好,别的事席珩都可以自己做。
不想讓他太累,席珩盡量撐着手臂,微微借着青年攙扶的力道移動身體。
他的一隻手搭在段珂毓肩上,兩人離得很近,段珂毓的手還扶着自己的腰。
餘光能看到青年一小截後頸,不過眼前還有更吸引他的風景。
段珂毓撲閃顫動的睫毛像隻受到驚吓的小蝴蝶,嘴唇因為用力稍微發緊,眼神認真,擰着眉頭心無旁骛。
鼻間若有若無的,有一股淡淡的佛手柑香味。
席珩有些脫力,移開視線,他感覺喉嚨發癢,咽了咽口水,又想抽煙了。
好不容易坐到了床上,段珂毓從男人懷中鑽了出來,有點氣喘籲籲。
席珩卻不敢再看他,故作鎮定道:“我先休息了,你用衛生間吧。”
段珂毓不疑有他,去洗漱時順便關掉了燈。
黑暗裡男人按住打鼓的心髒,欲蓋彌彰地做了好幾次深呼吸。
好像真的有用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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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趁着程晨來的間隙,段珂毓回了一趟家。
溜完源源,給它放了狗糧,又做了些清淡的飯菜打包,收拾好衣物又回了醫院。
臨走時苦口婆心地叮囑小狗:“自己在家乖乖的,餓了吃飯,渴了喝水,不要拆家不要鬧。”
也不管源源能不能聽懂。
醫院很清淨,他剛到就看見程晨拿着公文包走了出來。
“程助理。”
“段少。”
段珂毓有些抱歉,“真是麻煩你了,要不是我,席總也不會住院,耽誤了你們工作。”
程晨惶恐至極,“段少别在意,這段時間我們都清閑了不少,席總早點康複最重要。”
看到段珂毓手中打包的飯菜,程晨了然,壓低聲音道:“席總早上胃口不好,吃的不多。”
段珂毓馬上說:“我帶飯菜了,剛在家裡做的。”
程晨點點頭,“麻煩段少了。”
段珂毓并不覺得麻煩,他做的多點,心裡就會好受一點。
他敲了敲門,一道沉穩的聲音傳出。
“進來。”
他推門進去,席珩擡眼見是他,眼中閃過一抹亮光。
“給我做飯了?”
“小米粥,比較清淡。”
席珩嗯了一聲,示意他放在桌子上。
正吃着飯,方才離開的程晨又折返回來。
“席總,阮少來看您了。”
席珩喝湯的手一頓,“他怎麼知道我在醫院的?”
程晨沒說話,門外的腳步聲急促,下一秒就推開了門。
段珂毓瞳孔一縮。
來人正是傳聞中宋景煥豪擲千金為博一笑的,阮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