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造紙成功後,吳懷搖身一變晉升為工業部部長,專心幫太子研究一些稀奇古怪東西。
喬承陵對工業部極為重視程度,決定大興土木時,第一個便是在這皇城外圍造了個工廠。
招聘天下能人異士,俸祿之高過九卿,若研制出新東西來,按其功能發放分紅一時之間,工業部一職難求。
又因獨立于三公九卿之位,皇權直屬,由太子親自經營,這種重要地方氏族倒也塞不進自家子弟。
吳懷站在工業部大殿内,手中捧着一塊晶瑩剔透的玻璃,眼中滿是興奮與自豪。陽光透過玻璃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仿佛為他鍍上了一層光輝。
“成了!終于成了!”他激動地喃喃自語,随即轉身對身旁的工匠們高聲宣布,“快去禀報太子殿下,玻璃已成!”
消息很快傳到了永安殿。喬承陵正在批閱奏折,聞言立刻放下筆,眼中閃過一絲欣喜。他快步走出殿門,乘坐馬車直奔工坊而去。
工坊内,吳懷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塊玻璃,見太子到來,連忙躬身行禮:“殿下,幸不辱命,玻璃已成。”
喬承陵接過玻璃,仔細端詳。那透明的質地,光滑的表面,無一不讓他滿意。他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吳卿,此物可大量制造?”
吳懷搖頭:“回殿下,玻璃制造工藝複雜,目前隻能少量生産。”
喬承陵聞言,笑意更濃:“甚好。物以稀為貴,此物便以‘琉璃’之名,少量制造,高價售賣于朝中大臣。”
前幾日在朝堂上因選官一事被大臣們堵的啞口無言,這下好了,他先是營銷一波再高價出售賣于他們,等過兩年就批量制造,讓這玻璃價格直線跳水。
氣不死這群老東西的。
吳懷一愣,随即明白了太子的用意,連忙點頭:“殿下英明。”
過些時日,喬承陵将幾位大臣傳至永安殿,命人将幾塊玻璃呈上。大臣們見到這晶瑩剔透的“琉璃”,無不驚歎連連,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太子殿下,這是何物?”一老者上前,仔細探索這玻璃,連連贊歎。
此人大乾有名的富商,經常外出通商,家财萬貫,也是他二弟喬衍的祖父,陳伯山。
陳伯山捧着那塊晶瑩剔透的玻璃,眼中閃過一絲精明的光芒。他輕輕摩挲着玻璃光滑的表面,心中暗自盤算:此物稀罕,若能高價倒賣至西域,定能賺得盆滿缽滿。
“此物乃天賜珍寶,朕不忍獨享,特賜予諸位愛卿。”喬承陵語氣淡然,目光掃過衆人,“然物以稀為貴,價高者得。”
他上前一步,躬身行禮,語氣中帶着幾分試探:“殿下,此物當真稀罕,不知可否多賜幾塊?老臣願出雙倍價錢。”
喬承陵聞言,唇角微揚,眼中閃過一絲玩味:“陳老果然豪爽。不過此物制作不易,孤手中也僅有這幾塊。若陳老有意,不妨等下一批。”
陳伯山心中一緊,連忙說道:“殿下,老臣願出三倍價錢,隻求多購幾塊。”
喬承陵故作沉吟,片刻後緩緩點頭:“既然陳老如此誠意,孤便破例一次。不過,此物珍貴,陳老可要小心保管。”
陳伯山連連點頭,眼中滿是喜色:“多謝殿下!老臣定當珍視此物。”
待陳伯山退下後,喬承陵望着他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冷笑。他轉頭對吳懷低聲道:“吳卿,玻璃的批量制造進展如何?”
吳懷躬身答道:“回殿下,工藝已逐步完善,預計半年後便可大量生産。”
喬承陵滿意地點點頭:“好,待玻璃價格跳水,我倒要看看,陳伯山這老狐狸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吳懷聞言,忍不住笑道:“殿下英明。陳伯山此次怕是要血本無歸了。”
喬承陵輕笑一聲,目光中帶着幾分狡黠:“這群老東西,前幾日在朝堂上逼得孤啞口無言,今日便讓他們嘗嘗被孤算計的滋味。”
殿内,喬承陵正與吳懷低聲商議着其他生産的事宜,案幾上鋪滿了圖紙與賬冊。
窗外,春日的暖陽透過雕花的窗棂灑進來,映得殿内一片明亮。忽然,殿外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伴随着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殿内的沉靜。
喬承陵擡頭望去,隻見喬雲牽着喬玥的手,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喬雲今年十五歲,身着一襲淡粉色宮裙,裙擺上繡着幾朵含苞待放的桃花,襯得她眉眼間更添幾分靈動與俏皮。
喬玥則是一身鵝黃色的小裙子,七歲的她蹦蹦跳跳地跟在姐姐身後,手裡還拿着一串晶瑩剔透的糖葫蘆,嘴角沾着一點糖漬,顯得格外可愛。
這兩個小丫頭,大的被他塞入了太學進行教育,奈何喬雲實在不愛讀書,仗着喬承陵的寵愛将太學鬧了個天翻地覆,喬承陵實在無奈,就任由其發展了。
結果她自己在外開了個什麼皇家獵場,供氏族子弟玩樂,多數人為了攀附皇權,每天竟也大把銀子的往裡投,還真整的像那麼回事。
喬玥則是被他塞進了小學啟蒙,也算乖巧,聰明伶俐,對算學一事非常感興趣。他便讓喬玥拜李墨為師,說不定還真能培養出一個高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