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傑森就是犯軸了,叛逆期來勢洶洶。在這方面特别笨拙的蝙蝠俠多次張嘴也隻能說出指責。他的擔心恐懼無法和孩子述說,連緩沖他們關系的迪克也在外太空。
于是矛盾越來越激烈,他們有時候夜巡過程就會吵起來,後面連打人也不甘落後,一個教訓完罪犯後另外一個也會再教育一遍,反正不會死,就是揍!
受難者波及甚廣,稻草人、謎語人企鵝人還有毒藤女,除了布魯斯強硬防守的小醜,其他哥譚反派但凡搞事了,就要被揍兩遍及以上。
于是,十年前的哥譚夜晚——
蝙蝠俠怒吼:“以暴制暴隻會引發更多的暴力,正義和邪惡的界限本來在哥譚就模糊,簡單的以牙還牙無法醫治哥譚的弊端。”
羅賓也吼得不甘示弱:“那就放任他們嗎?司法無法給他們審判就讓我來,我會告訴他們犯罪會有代價,他們的克星來了。”
他們的家庭倫理劇下面是躺倒一地的人,因為急于吵架,兩個人下手的動作都加重了,斷手斷腳内出血反反複複腫成豬頭的反派隻能眼睜睜看着……哦,他們還能哀嚎。
有時候羅賓會用鈎爪拖着他們在哥譚飛躍,一連串綁成葫蘆,串一起,最上面的羅賓會嚣張表示要帶他們去地獄。然後怒氣沖沖的蝙蝠俠就會開着蝙蝠車/飛機或者其他什麼交通工具上天入地追擊他們。
蝙蝠俠撞人可真疼。他對帶壞他孩子的罪犯沒有絲毫好感,逼停傑森的動作往往是車的保險杆像鏟垃圾一樣把他們鏟到一起,然後他們又開始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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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今大傑森想到那些罪犯剛開始罵罵咧咧到後面痛不欲生隻能目光呆滞阿巴阿巴的樣子就好笑。
其實布魯斯也沒錯,在義警接受度不高時,哥譚的情況需要的不是粗暴的執法。在這座充滿硝煙的城市,牽一發而動全身,要更謹慎。
至于震懾罪犯……如果死亡真能震懾哥譚這些罪犯,那事情就簡單了。
司法的量刑都有個尺度,這不僅在維護罪犯作為人類的權力也是在為受害者增一分生機。犯罪迎來的審判中,那個量刑生死的尺度才是震懾,法律希望亡命之徒的一念之差是向善。
傑森那時候還沒有學法律和曆史,技能學習和書本知識占據他全部的生活,他太忙了,兩點一線的生活讓他的學習帶着目的性隻為夜巡服務,至少沒有那麼多時間放在培養自己的愛好身上。所以當布魯斯和他吵架時,才那麼讓他難以接受,他把羅賓生活看的很重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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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小羅賓不解崩潰的淚水被十年後殺進殺出混迹職場的大傑森親手抹去。
名正言順是傑森管理的心得,做任何事情要光明正大,要坦坦蕩蕩,哪怕是用暴力行使正義。掌權者要站在人心的那邊去制定貼合大局發展,桎梏犯罪者也限制自己的秩序。
法律是人類文明的選擇,哥譚的法律雖然腐敗的像狗屎,但還是社會的基石,沒有外力幹涉時還是會維護普通人的權益。諸如戈登局長這樣的警官還在努力……傑森要站在弱者的角度去考慮,這不是傲慢,這隻是一個有能力者的擔當。
如今的處境和十年前不同,哥譚人民對義警的包容也與日俱增,這都是布魯斯長久努力的成果。蝙蝠俠對哥譚的貢獻有目共睹,人們信任他。
傑森也是其中一員。
他要更慎重對待哥譚,哥譚到底需要的是什麼,傑森需要好好思考。或許哪天他就能在布魯斯的面前在陽光下說出FBI open the door~
不好意思串場了,傑森回味昨晚韋恩打工名場面,心滿意足。
誰的年少不做夢,小傑森也沒有錯,他隻是想更快更直接去達到目的,所以走近了一個更狹窄的道路。也不是說走不通,就是這條路太狹窄了,如果沒有衆叛親離的狠心,最後隻會困住自身。
他視為父親的蝙蝠俠知道自家孩子心有多柔軟,他拼命翻書都無法找出解決親子矛盾的方法。
至于布魯斯的呵責遲疑最後甚至暴打小羅賓,咳,傑森皺了皺眉,記憶帶動的屁股隐隐作痛,打孩子一脈相承打肉多的地方是家長特權,但是能不打還是不打吧……
“就不能好好坐下來溝通嗎?”傑森歎氣。已知布魯斯拒絕自己的小助手陷入道德悖論,犯罪出錯被人類的情感綁架的,但是他就是不說。這讓敏感的小傑森越發怒火中燒,甚至自嘲自己不如迪克。
兩個人湊不出一張說話嘴,不約而同用粗暴的手段把對方越推越遠。
要現在的大傑森說,布魯斯就該哭啊。
“老家夥一哭,我絕對會反思自己的。”傑森扼腕,占着自己沒有孩子指指點點過去的親子問題。
至于現在的他自己,說沒有殺人也有點假,手上早就沾血,作為被培養的人,他學的都是如何手不沾血達到目的。
但在哥譚,他依舊會尊重布魯斯的不殺原則。至于他自己,那隻能承諾不濫殺,但該動手的時候也不會遲疑。他已經長大,不會因為奪取一條生命而動搖自己前進的道路。他們都希望哥譚變好,有這個初心就夠了。
不過,該從哪裡開始呢?傑森出門,從被塞滿的郵箱裡挑出一張騷包的還噴了香水的信函。
那是雙面人的招攬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