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沒關系啊,他暗中納悶,又往海灘瞟了一眼,親吻已經結束,隻留下相互摟靠的背影,守着黃昏來臨。
胸口的兔子突然在眼前一幕裡安靜下來,他産生了絲絲傾羨,碟片書籍裡描繪的相約黃昏的美好愛情,不正是這樣嗎?
即将邁進十八歲門檻的少年不由心懷憧憬,我也會擁有這樣的愛情嗎?
很長一段時間過去,落日大半沉入海面,夜幕将将落下,連睿廷站起來伸了個懶腰,攬着薛三的肩膀往回走,“在岸邊看日落果然比海上舒坦。”
“你還沒從那次海上流浪走出來嗎?”薛三搭上他的後腰。
“一說胃裡又要反酸水了。”連睿廷嫌棄地努努嘴,視線一晃,對上來找他們的林守嶼,“嗨,導遊~回去嗎?咦,這是給我們的?”
林守嶼捧着兩杯冰塊化光的奶茶,擠出尴尬的笑:“是,不過冰塊化沒了,可能不好喝。”
“沒關系,剛好解渴。”連睿廷接過奶茶,含着吸管往船邊走:“你上午說晚上有表演,什麼表演?”
“拳擊。”林守嶼不用他們問,自覺解釋,“早前為了增加娛樂項目搞的,搞過很多,就這個勉強活下來,可能跟押注形式有關吧,誰都可以上去打,打赢了就有錢,一開始挺火熱,單注最高上過百萬,現在落寞了,上千都不多,但幾百也比賣魚好掙,所以每周還是會有人去玩。”
他頓了頓,帶着一點驕傲開口:“我也能打,幾乎沒輸過。”
連睿廷挑眉:“那你應該很有錢吧。”怎麼會一副很缺錢的樣子。
“村子建設需要錢。”林守嶼說完這句話便沉默下來,好一會才接着說:“等下我打給你們看,你們可以壓我。”
“好。”連睿廷點點頭,把目光投向薛三。
薛三一觸上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啧了聲,湊過去咬耳朵:“那你壓誰?”
“當然是導遊~”
薛三哼笑,捏了捏他的臉:“那你輸定了。”
“你會讓我輸嗎?”連睿廷眨巴眼看着他。
薛三不為所動:“你又不壓我。”
連睿廷勾起壞笑,瞄了眼旁邊的林守嶼,用氣音在薛三耳邊說:“在别的地方壓你。”
“嘶,”薛三斜他一眼,“還是不行。”
拳擊場内坐着三三兩兩的人,一半場地都沒占滿。林守嶼安排好他們的位置,便去前頭準備上場。
過去兩個人就到他進八角籠。
連睿廷看了會,歪頭問:“怎麼樣?”
薛三語氣淡淡:“野路子,全是破綻。”
連睿廷忍俊不禁,抓起他那隻紋了虞美人的手指咬了一口:“我壓他十萬。”
一陣稀疏的歡呼,和林守嶼對打的人下台。
薛三睨着連睿廷傲嬌的表情,脫下襯衫蓋到他臉上,咬了咬耳廓:“求我,不然讓你輸得血本無歸。”
連睿廷拉下衣服,隻露出一雙盈盈的笑眼,隔着布料無聲說了兩個字。
薛三俯身在他眼睛落下一吻,噙着滿足的笑走進八角籠。
“連連先生?”林守嶼滿臉驚愕,看着薛三拿過不趁手的拳套帶起來,“你也要玩嗎?”
薛三轉了轉手腕,往連睿廷那一瞥:“他壓了你十萬。”
林守嶼瞪大雙眼,還沒反應過來,播報正好響起激動不己的呐喊單注十萬,場下一片嘩然。
太久沒出現過這麼高的押注,如同往熱油鍋裡滴水,所有人開始四處尋找押注人,激情地讨論,甚至有人奮起追注。
林守嶼呆呆地轉向連睿廷,對方大聲沖他喊了一句加油。
“快點。”薛三不耐煩地催促。
林守嶼深吸口氣,胸中燃起一團亟需釋放的火,眼前什麼都看不見,隻剩那兩個字的口型。
就算不為錢,他也不想讓為自己加油的人輸。
連睿廷處在讨論中,絲毫沒受影響,凝着籠裡的人。視線在薛三裸露的上身攀爬,結實有力的背部肌肉,飽滿的胸肌,壁壘分明的腹肌,動起來線條充滿美感,凹陷的脊椎尾部紅色虞美人猶抱琵琶半遮面,與左胸肋骨處另一朵虞美人交相輝映,搭上他那張冷漠的臉,應付裕如的揮避姿态,有種說不上來的性感。
相比林守嶼的身闆就顯得稚嫩青澀許多。
他沒在意比賽過程,反正結果已定,欣賞欣賞三兒的□□。
沒多久随着聲聲喝彩響起,薛三從地上挺身跳起,甩掉拳套,頭也不回地離開八角籠,徒留林守嶼對他沒事人似的離場産生自我懷疑,是我赢了嗎?